“嘶轻点啊”
宁休呲牙咧嘴地躺在椅子上,大喊“王姝妹妹轻一点”
身边衣着性感的美女颇为烦恼地颦蹙眉头给他脸部上药。
“他下手可真狠。”美女娇嗔声音苏到人骨子里了,可手上动作一点没放缓。
“那可不是,还专门打我脸上。”口头抱怨几句,宁休视线转移,突然勾起一抹笑看着窗边背对他们的男人,眼睛里沉淀晦暗。
清瘦腕骨上绑着红绳,窗外惨淡光芒度在男人发旋与肩上,浓黑发色似浓墨流光。他身姿挺拔,单单披上黑色的外套静立窗前。
“喂,秦拂,没有想问我的吗。”
缓缓,那人侧身。
轮廓线分明的俊秀脸庞上,一双眼睛的瞳孔却是细缩像阴毒的蛇,灼灼极大的恶意。
唇角咧着若有若无弧度问“他上大学回来有变化吗”
“他和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宁休笑着说,眯起眼睛兴致勃勃地期待男人开口。果不其然对方又问道。
“他变成什么样了。”嗓音嘶哑暗沉。
“他呀,”宁紊垂眸开始回忆,脸庞竟带上些许柔情。
“没以前那么爱笑了,经常面无表情。话也很少也更美了。”
他的手掌相合,组成鸟的形状,地上影子宛如真的鸟儿展翅欲飞。
“就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华美鸟儿,飞翔在空中。凡人惊叹他的美丽,想要触碰,却求而不得。”
四周到处都堆放着木箱,地上散落刀具、棍棒。
秦拂开口说“你将他比喻成鸟”
“啊,突然忘了,他可不是鸟类那种不具威胁性的动物。”
手掌分开,但下一刻宁紊猛地握紧成拳砸击在身边放着药物的桌子。
王姝嘟囔嘴坐远一点。
而宁休喘着粗气,面目狰狞,绿色发丝暗淡无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以前笑的多么肆意张扬啊”像太阳一般将他灼化。
宁休眼里带上濡湿的热切贪婪,他看向秦拂,疯狂地说“你不觉得愤怒吗你们与他亲密接触。期待他、渴望他,谁都想与他共坠黑泥之中永远、直到死亡。可是呢”
“他对你们弃之不顾,独自走向光明。”
“现在行动起来,让他回归,他是属于黑夜的”
又是一个被俞渺吸引而变成疯子的人。
“呵,你说完了。”
秦拂听后头低下,沉沉地笑了,他转过整个身子。阴柔面孔上唇很薄,启合间吐露的话语给人感觉像是蛇的嘶鸣。
“所以你才只能是个肮脏丑陋的臭虫,在下水道里生活的蛆。”
他一边说,一边走来。
宁休意识到什么,挣扎想从椅子上想起来,下一秒被一脚连人带椅子踹翻。
秦拂面无表情地睥睨,像看蝼蚁一般。
“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组织也好,同伴也罢。你在我这里做事,我也该告诉你一点规矩和我的态度。”
“再让我知道你没有命令就去接近他,”
宁休脑袋被提起,近在咫尺的狠戾眼中迸射骇光。
“我会杀了你。”
温玟、李天回来带了一些资料啪的搁桌上。
“天哪不让走访怎么查,幸好人俞渺以前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我们在贴吧看到了那年好多讨论俞渺的帖子。调了日期,在学校网络上的墙也找到他诸多信息。”
“还有这个,俞渺医院等公共场合的记录。你们慢慢看吧”
他俩坐沙发上喝水玩耍。顾青负责人就近来起一个文件看。
是医院就医记录,记录的很详细,但基本都是幼儿时候发烧、每年体检的记录
纸业翻过发出细碎声响。
天花板挂着一顶圆灯,柔光度在他刚毅深邃面容上,呈现刚柔并济之感,眉眼微垂,睫羽投下小小一块阴影。
突然他捏着边角的手倏然攥紧用力。看着那段记录,他的视线逐渐幽深。
姓名俞渺
年龄6
就诊皮肤科
症状起红疹呼吸困难
确诊猫毛过敏
桌子上还静静躺着一本任声给的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他想,人果然都是自私的。总会为自己所在意之人脱罪。
既然如此,那特别“赠予”的这本书,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顾青静静看着书封面,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提醒一下
俞渺是会凑热闹的个性吗
他会在原地忍着别人有意无意的触碰吗
那个绿毛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