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问。
    “不要了。”她玩得开心,却没想他并没打算松手和松口,而是流连忘返地继续缠绕。
    冰凉的苏打水并没有让人更加清醒。白纨素被越抱越紧,切身地感受到了他的某种忍耐已久的渴望。他毫无掩饰,把她摁在自己的身上,让她那不安分的身体为此负起责任。
    有条热流沿着她的脊背,自尾椎而上,直达头顶,眩晕弥漫。
    虽然她也很想,毕竟气氛已经到了一点即燃的程度但白纨素脑子里突然莫名其妙蹦出了程若云老生常谈的唠叨来“该戴的一定要戴。”
    好煞风景。但她知道姐夫说得对,耸起了肩膀,将他略微推起,维持住了女孩子的矜持“这里不行,这里没有那个。”
    钟楚寰稍稍愣了愣“可以不用的啊。”
    白纨素想起程若云曾说,钟楚寰和继母从小关系很好。他的继母是一位知名的医学教授,学医的在生理卫生知识上面都要比常人要懂得多,他好像说过也做过,这回事其实“方法很多”。
    方法很多白纨素低头看了看水面以下。
    她红透了脸,又抬起眼睑注视着他小声问“那什么,问个问题,你得说实话。”
    “嗯”
    “有毒吗”
    “谁告诉你这有毒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毒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姐夫说”
    程若云疯了这把钟楚寰逗笑了,当然,他也没让她试毒。
    “乖。”他借着水的浮力,单手将她抱起,换了个位置。
    白纨素被放在清凉的置物台上,除去小腿,半身浮出水面。她身上火热,他将那杯半凉不凉的水倒了一点点在她身上,又将它们一滴不剩地仔细喝掉。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抓住他手臂的手不知不觉就在那里留下了几道红痕。
    白纨素只觉得水汽携带着甜美的香气从胸口向上升腾。尽量闭上眼睛,仰起头,不去仔细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阵阵烫人的炽热令她难以分清这是自己不断满溢的温度,还是他的气息。
    最可恶的是他一边冷静地乱来,还一边抬起眼睛看她的反应和表情,有没有很满足。太羞耻了。
    “现在再问有没有毒,是不是晚了点。”趁她清醒,他用手背抹了抹唇角。
    白纨素红透了脸,紧拢双腿,像一尾鱼一样滑落水中,不甘心地张嘴咬住他的脖子,边尝味道边喘着气,小手一阵胡来乱摸,将他推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水面一阵凌乱。
    她这野路子,他也受不了。
    “用手。”他在她的追逐驱赶之下撑起身体,咬紧牙关,却没任她胡闹,抬起了她的下颌。她这手已经够小的了。这是个小可怜,并不想让她太辛苦。
    冰原融化,微热的夏风之中盛开的是粉红色的花,只有一瞬却美。
    白纨素还蛮喜欢看他神志不清、想隐忍又忍不住的样子的。
    钟楚寰用之前给她买的草莓味洗发水给白纨素洗了头发。虽然他坚持说那是莓果味,莓果有很多种,但白纨素固执地认为就是草莓。
    因为害羞不敢进这间浴室随便洗澡,一直没发现他给自己买了少女味的沐浴液和洗发水放在这里,今天才第一次用。
    她坐在浴缸里,他把充满芳香的泡沫揉了她一脑袋。泡沫像一团团细雪落在粉红色的水面上格外好看,白纨素喜欢这味道,鼻尖微红,笑得很是甘甜。
    “行了,去冲淋浴。”
    她今天心情很好,一边冲澡一边哼着小调,并且说“一会儿我做饭,你等着吃吧。”
    “你做什么晚饭你会吗”
    “我会,”她嘟起小嘴,瞪眼,“别看不起我。”
    这小姑娘冲过澡戴上干发帽,换了一身刚洗过的家居服,就忙不迭跑下楼折腾冰箱做饭去了。
    她可真是精力无穷。钟楚寰收拾好浴室,回到玄关整理工作日穿过的衣物,准备拿到楼上清洗。见白纨素穿过的白色运动鞋放在鞋柜外面,刚想拿起来摆到柜子里去,无意中发现鞋子的鞋底沾了些潮湿的泥土和石子,弄得鞋帮有点脏。
    鞋子这样的脏污程度,显然在户外有泥土的地方走了不少时候。她说要回一趟程若云家,程若云目前是个体商户,他带她去哪儿了
    王帆白天说过,这案子刑侦大队也在查。如果重案组不用白纨素,那么程若云肯定也会用她。他最近和白纨素接触频繁,指不定在谋划些什么。
    他看了看白纨素,那家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灵巧的背影很是轻快。
    令人担心的小麻烦。
    白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个鬼精灵就是含糊带过不告诉他,心里多半有鬼。但她总不能看住她,把她锁在家里,禁止她到任何危险的地方去吧
    反正她不说,他也有办法大致弄清楚她去了哪儿。
    钟楚寰不动声色把衣物拿上了楼,从工作台边的抽屉柜里取出一只小号透明密封袋和一枚刮刀,返回玄关,将那双运动鞋鞋底沾着的泥土细细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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