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癌,温言回简直细心又体贴。沈书鱼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
    一下午两人就窝在房间里写作业。
    沈书鱼把不会的题都圈了出来,温言回逐一替她讲解。
    他比老师讲得还认真,每道题都拆开了讲给她听,唯恐她听不懂。
    “温言回,你以后去当老师吧你太有耐心了。”他不去当老师都可惜了。
    少年捏住黑色签字笔,往草稿纸上敲了两下,“沈同学,认真听讲”
    “我是说真的,你这么有耐心的人适合当老师。”沈书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温言回,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温言回“写小说。”
    “要是养不活自己怎么办”
    “找份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写。”
    沈书鱼“”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写小说啊”
    少年略作思考,一板一眼地告诉她“月亮和六便士里写了这样一段话作家为写出一本书付出了多少心血,会经历怎样的痛苦,会是怎样的绞尽脑汁,而为的只是给某个偶尔看到这本书的人几个小时的消遣,或是使他的旅程不至于太过煎熬。在我看来这就是写作的意义。我有表达和倾述的欲望,所以我写小说。有人看,我高兴,没人看,我自娱自乐。”
    他神色平静,却有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写作于他而言就是神圣的,是他热爱的,憧憬的,可以为之不懈努力的。
    这一刻,沈书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懂温言回。
    她痴痴得看着他。
    他用笔敲敲试卷,“继续做题。”
    她倏然回神,“哦”了一声。
    不论梦想有多么美好,现在他们都必须回归现实。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即将到来的高考。
    梦想神马的,都等高考结束再说吧。
    沈书鱼继续埋头做题。
    两人离得近,少女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始终都在纠缠着人的呼吸。
    温言回开始没在意,渐渐的就忽略不掉了。意识飘忽不定,心猿意马。
    尤其两人坐得很近,衣摆贴衣摆。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就是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有两团小东西悄悄藏在毛衣底下,玲珑有致,绵延起伏。
    低领毛衣,没了围巾的遮挡,领口宽大,她一抬手,左肩滑出一条粉色的带子。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地她的签字笔掉在了地上。她低头去捡,毛衣内的风光一览无余。粉色的胸衣微微托住那两团小东西,它们呼之欲出。
    他冷不丁回想起刚才自己曾紧贴着那两团柔软。
    沈书鱼发育得很好。刚开学的时候天气还很热,女孩子夏天又穿得少,她的好身材衣料都遮不住。李文那些男生和她说话时,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她领口飘。
    夏天的衣裳又轻又薄,浅色的衣服很容易就能映出里面那两条细细的带子。
    温言回是未经人事,但也并非浑然不知。他清楚那两条带子是什么。有好多次,他都看到她在偷偷调整那两条带子。
    十七八岁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了不该看的,少年全身气血翻涌,直冲脑门。他呼吸急促,脸又开始发烫了。
    他暗自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卑劣。她让他辅导她作业,是因为相信他,可他却在肖想不该想的。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沈书鱼浑然不知他的异样,只觉得奇怪。
    “我去下洗手间,你继续做题。”少年扔下话就落荒而逃。
    一下午都在做题和讲题中度过。下午四点钟沈书鱼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她出来都一整天了,晚上晚饭之前不赶回家,她爸妈根本会担心的。
    父母对她散养,但并非毫无底线任由她在外面疯玩。沈家也是有门禁的。
    跟老太太道别。老太太送了她两盒自己家做的冻米糖。那是乡下过年期间家家户户都会做的小零食。
    沈书鱼开开心心地收下,装进书包里头。
    “有空常来家里玩儿。”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说。
    她狂点头,“我会的外婆。”
    温言回骑自行车送沈书鱼到白塘镇小学。她上午下车的地方,那里比较好打车。
    巷子冗长而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自行车在里面兀自穿梭,带起阵阵呼啸的北风。
    少年瘦削,腰身窄劲,身上的衣服被被风吹鼓,猎猎作响。
    沈书鱼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突然之间觉得特别安心。好像他早已足够强大,顶天立地。
    温言回瞪着自行车,眼帘垂下,余光扫到他腰间的那只手,骨骼纤细,肤色白净,手腕间还套着一根黑色的皮筋。
    看到这根皮筋他才注意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松了头发,长发在风中胡乱蛮横地飘,有几根好像还擦到了他的脖子。
    她在风中放肆地笑,笑容明艳灿烂。
    这样肆意张扬的女孩子,就像是山谷间荡涤的风,蛮横地从指缝间穿过,你握紧拳头,看似在鼓掌之中,实则谁都握不住她。
    除非她自己停下,否则没人可以抓得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高中篇写到这两只确定关系就不写了,大概还有两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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