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重,还是你去看看吧。”
    “公子,这不可。”若桃像是被温池的话吓得后退两步,她摆着手,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若是太子殿下身受重伤,更应当由公子来照顾,奴婢怎可替代公子呢”
    而且太子殿下极其讨厌被人看见他生病受伤时的虚弱模样,饶是一直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左枝,也在有一次不小心触碰到太子殿下逆鳞后被杖罚得数旬下不了床。
    由此一来,若桃更加不敢越矩,把话说完后,她就赶紧开溜了,她生怕被温池喊回去,甚至运作了轻功。
    温池“”
    他一头雾水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屋里走。
    守在床前的阿孤已经安静下来,它歪着脑袋,黑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陷入昏迷的时烨,可是它那条晃来晃去的蓬松白尾巴还是暴露了它不安的内心。
    温池喊道“阿孤。”
    阿孤身体蹲坐着没动,脑袋却直接扭了过来,它动了动白色的小耳朵,一边哈着气一边跳下床,跑到温池脚下绕圈。
    温池手里还抱着纱布和膏药,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抱起阿孤,他低下头用下巴在阿孤脑袋上蹭了蹭“时烨真是奇怪,给你起这么一个怪名字,为什么叫阿孤”
    阿孤眯起眼睛,也用脑袋蹭了蹭温池的下巴,张着的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小奶狗叫的声音。
    温池走上前,把阿孤放在床前的地上。
    阿孤立即跳上床,把脸埋在时烨的脖颈间,依赖地拱了拱。
    温池把纱布和膏药放在床头,又出去喊若桃打了盆热水来,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能听从若桃的建议先把时烨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反正时烨能自愈,横竖不会有性命危险。
    温池擦干净了时烨的脸和手后,便尝试着褪下时烨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裳。
    整个过程中,时烨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他那张擦干净了的脸尤为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安静得犹如一个失去了提线的木偶。
    温池看了眼时烨的脸,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解衣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食指伸到时烨鼻前。
    静静感受了一会儿。
    虽然时烨的呼吸极为微弱,但好在有那么一点气息。
    温池松了口气,正要把手收回来,却见时烨猛地咳嗽一声,紧接着,一大口猩红的血液从时烨嘴里涌出来。
    温池吓得猛地一抖,下意识伸手去接,接到了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他的手兜不住那些液体,大多淌在了枕头上。
    “时烨时烨你怎么了”温池双手无措地举在半空中,他想抱住时烨,又害怕碰着了时烨的伤口。
    时烨像是被温池的声音吵醒,勉强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一会儿才把焦点定在温池脸上。
    温池急道“你等等,我去找若桃”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
    结果还没下床,就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时烨没用力,可能也是用不上力,他虚弱得连说话都很艰难“别”
    温池听时烨这么说,便知道时烨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凑过去“那我该怎么做”
    时烨的手从温池的手腕上拿开,无力地放在身侧,他闭了闭眼,沙哑的嗓音仿佛是胸腔里闷出来的“就在这儿,什么也别做。”
    温池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坐在床边方才他还打算替时烨擦拭身子,这会儿既然时烨醒了,他便只能将这个想法放置在一边。
    想了想,温池说“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不用”时烨仍旧闭着眼,幅度很轻地摇了下头,“我休息一下便好。”
    温池哦了一声,然后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边。
    两个人都很安静,只有阿孤停不下来,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在时烨身上拱来拱去,直到温池看不下去,把阿孤压在怀里。
    “安静点”温池在阿孤的小脑袋瓜上轻轻拍打了一下,指着阿孤的脸,严肃地教育道,“你爹在休息呢,别吵到他了。”
    阿孤歪着脑袋,无辜地叫了一声。
    温池垂眸看着这张小白脸,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在阿孤脑袋上摸了摸“真是个乖孩子。”
    话音刚落,躺在床上休息的时烨却被嘴里的残血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温池和怀里的阿孤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同时扭头。
    只见前一刻还虚弱不已的时烨不知何时把眼睛睁得老大,生气地瞪着温池道“本宫还未给人当爹,你别胡说。”
    温池“”
    这个样子的时烨
    怎么有种黄花大闺女被人玷污了名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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