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语气痛苦中透着慌乱。

    “这个任务跟攻略我表哥,或者虐待颜湛都没关系,能不能不做”

    警告警告由于书中萧厄嗜赌如命,如果您拒绝任务,将立即视为ooc

    的确,原主萧厄嗜赌如命。

    在他中二时期,还有句口头禅时常挂在嘴边,足以见其嚣张

    “靠运气就解决的问题,我为什么要靠实力”

    但萧惩仍然不死心,又问“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警告警告由于书中萧厄嗜赌如命,如果您拒绝任务,将立即视为ooc

    虽然正义君很少有温柔的时候,但也极少如此严厉,一连发出两次警告,说明是真的没法儿商量吧。

    无奈,萧惩最后也只能答应。

    好在,对于他的嗜赌,白道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没有干涉,反而有时技痒难耐,还会跟他一起摇骰子玩儿。

    殷九离刚知道他沉迷读博时,反应倒是极大,罗列出一大堆赌博的害处,苦口婆心地跟他讲。

    什么使人意志消沉啦,前程尽毁啦,家破人亡啦

    什么恐怖说什么。

    直到有天,他用他的移动城堡载着萧惩进城去玩,好让他这从未离开过无量山的小表弟见见世面。

    谁知稍不留神儿,小家伙就跑没了影儿。

    而等他从一家赌坊里把萧惩揪出来的时候,萧惩身边正堆了一大摞银票,整个赌场的赌徒都哭了,求着要拜萧惩为祖师爷。

    殷九离需要用钱,总是从国库里拨钱又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看,有门儿。

    自这天起,萧惩负责在赌场上叱咤风云,殷九离则负责把萧惩赢来的钱全都兑换成碎银,沿街撒给穷苦百姓。

    表哥表弟,配合得天衣无缝。

    人人都叹,太子殿下不是神明,胜似神明,比天上司财的鹤翎君还要出手阔绰。

    因此,殷九离愈发深得民心,受百姓爱戴。

    沾了他的光,萧惩也算劫富济贫了一次,因违背誓约而产生的不安,也随之消减了些。

    挨打的三位师兄已经提前回来了,大概是先向白道人告了状。

    因为白道人一看到萧惩,就笑得一脸奸猾。

    殷九离跟着装腔作势,教育萧惩小孩子家不要太暴力云云。而等一出门,转身就往萧惩口中塞了块玻璃糖。

    当然,也给了叶斯文一颗。

    叶斯文也极有可能是在装傻。

    因为只要跟着萧惩混,就能多吃到好多只有宫里才有的好东西哇。

    “又打架。”殷九离将萧惩正看反看,“伤着了没”

    萧惩摇头“我没事,就是斯文的嘴角差破了点儿皮。”

    殷九离把两人都弄到城堡里,驱车向前,郑重道“以后这种情况就先忍忍,等我来了再说。”

    萧惩点头,又摇头“我跟斯文说了,不会有以后了。”

    “也罢。”殷九离笑“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了,表哥就把你接回宫去,到时你贵为世子,看谁还敢再欺负你。”

    “嗯。”萧惩的鼻尖似微微泛红,轻轻地说“谢谢表哥。”

    出了太极观,三人直奔赌场。

    萧惩如常所向披靡,将赌桌上的筹码一扫而空,赢得对家们哭爹喊娘。

    咸池国有法令“出千者处以劓刑”,会把鼻子挖掉,大家都害怕,因此从来没人敢在赌桌上使诈。

    否则,大家肯定都要以为萧惩暗中做了手脚。

    离开赌场,去钱庄换了碎银,足足有三大箱。

    站在城堡顶尖儿的殷九离如天神下凡般,萧惩只有拼命抬头,才能勉强仰视到他。

    猛然发现,少年的身子像抽了条儿的柳枝,在不知不觉中就舒展开了,长身玉立,柔润的五官像块无暇的美玉,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顶着道光环。

    难怪所有人都喜欢他,难怪他最后能飞升成神,难怪他是萧厄

    可望又不可及的梦啊。

    “殿下太子殿下啊”

    百姓跪倒一地,高呼太子千岁,殷九离撒下一把银子,他们就哄抢一把,抢完这一把,还有下一把。

    钱哪,都是钱。

    这无疑是一场上万人的狂欢。

    “呦呦噢”

    “呦呦噢”

    三头灵鹿仿佛也感受到了喜悦的氛围,发出一阵阵欢乐的叫声,散开了蹄子从朱雀长街的这头儿跑到那头儿,再从那头儿跑回到这头儿。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群小乞丐。

    他们在抢夺一块碎银,抢着抢着就开始打,你推我,我推你,推来推去,就推到了路的中央。

    小鹿最容易受惊。

    灵鹿更容易受惊。

    突然跑出来打架的小乞丐把小灵鹿们吓得长长嘶叫一声,顿时像三只没了头的苍蝇,在长街上夺命狂奔。

    惊觉异样,殷九离瞬间从城堡顶端一跃而下,一把抓过缰绳,使出浑身力道勒紧,试图将鹿车逼停。

    然而,越是勒紧,小鹿们就越害怕,越害怕,跑得就越快。

    偏偏它们仨又都拴在同一辆车上,有的想往东,有的想往西,最终只能东倒西歪,东顶西撞。

    但大方向上,仍然是冲着几名小童去的。

    小乞丐们吓傻了眼,竟愣在原地忘了动弹。

    “闪开闪开都闪开”

    殷九离大喊,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都出了层细汗,但对方仍然不动,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儿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鹿车由金石玉器打造,比普通实木重得多,这一车要是碾过去,十几条性命可就都没了。

    在这危机关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萧惩突然从殷九离手中夺过缰绳,两只手一松一驰,逼得右边那头灵鹿微微偏转了些方向。

    “你做什么”

    在殷九离惊怒交加的斥责声中,只听“砰”的声巨响,鹿车撞塌了右边的一堵墙,终于停了下来。

    “啊出人命啦”有人喊,“太子的马车撞死人啦”

    殷九离跳下车,随后从车轮下抱出了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

    一个六七岁,一个还在襁褓中。

    探了探鼻息,大的性命仅存一线,小的那个

    五脏皆碎,无力回天。

    萧惩跟着下车,想要帮忙,却被殷九离斜了一眼。

    他说“你怎么能杀人呢你怎么真的会杀人呢”

    眼神与话语中的失望,像刺一样密密匝匝地插在萧惩心上,嘴唇动了动,他小声说“若不这样,他们就都要死”

    “我能让车停下来的”殷九离打断他,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你从我手中夺走缰绳,我很快就能让车停下来的,他们就都不用死”

    萧惩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斯文见萧惩委屈,冲殷九离就是一拳,“不准你吼我小西风”

    殷九离没有还手,只将一大一小、一死一活两个小孩抱上车,回头对萧惩说“人命岂是儿戏,你自己走回去,路上好好想想。”

    又一瞪叶斯文,“你还不快上来”

    叶斯文站到萧惩身后,“不要,我要跟小西风在一起。”

    “随你。”

    殷九离冷声说,驱使着他的移动城堡,慢慢消失在了萧惩的视线。

    叶斯文瞥瞥萧惩,“小西风,现在怎么办啊”

    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握,萧惩默了会儿,说,“凉拌。”

    叶斯文“啊”

    萧惩“认识回家的路吗”

    叶斯文摇头“不认识。”

    萧惩淡淡道“走,小西风带你认认路。”

    叶斯文听话地跟在萧惩后面,结果刚出城走了没两步,经过一架天桥时看到个馄饨摊,小孩儿竟站住怎么都不走了,吵着说饿。

    萧惩摸摸兜里还有些钱,就点了两碗馄饨。

    正吃着,忽然听到天桥下传来小孩儿的哭喊。

    “别打我爹别打我爹爹爹您醒醒啊爹”

    “手脚不干净,打死你也都活该”

    萧惩抬眼,见有几名壮汉正在殴打一名书生。

    小男孩大概是书生的儿子,为了保护书生,就像是只发了疯的小奶狗,冲那几人又嘶又咬。

    偏偏每次都只差一点儿却又扑了个空,折腾了半天连那几名大汉的裤脚都没碰着。

    这就怪了。

    听着哭声凄惨,萧惩正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就听正义君说

    小攻自有小受救,请您且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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