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真应灵君低笑, 道“鬼王贵人多忘事,看来是需要提醒一下了。”
    说着, 将手中的黑色典籍掀到某一页。
    瞥了眼书中的历史记录, 往后退了两步, 到一根白玉天柱旁,指着柱子道“鬼王请看。”
    萧惩跟过去,绕着柱子走了三圈都没看出什么异样,只看到柱子上刻了一条金龙, 口中叼着一只绣球。
    瞅瞅真应, 不确定地说“一、一龙戏珠”
    真应灵君摇头,“不,是二龙戏珠。”
    “嗯”萧惩问, “另一条龙呢”
    真应灵君笑“你飞升时雷声太大, 它受惊,飞走了。”
    “飞”
    萧惩一怔, 尴尬地咧咧嘴,分辩道“这锅我可不背, 定是你记错了,飞升的人不是我, 而是尹天酬。”
    “”真应灵君扬起眉梢,也不反驳。
    将古籍往前翻了几百年,按照上面的指引,带着萧惩往前走。
    远远能看到一座金光灿灿的宫殿,宫殿前是一片热闹的广场, 广场上神官们成群聚在一起,正聊着什么。
    而横在广场前的,是一条三丈多宽的长河。
    河上架着一座白色拱桥。
    走近些,看清拱桥是由一只只白玉雕成的喜鹊堆砌而成,名为“白鹊桥”,而长河的名字,则叫做“银鲤河”。
    站在桥上,真应示意萧惩往桥下看。
    河水清澈见底,翠绿色的水草柔柔摆动,红色和银色的锦鲤在水草间嬉戏,时不时跃出水面吐个泡泡,河底还铺着一颗颗亮闪闪的小星星,映得河面波光粼粼。
    萧惩“哇”了声,说“风景真好。”
    真应灵君站在旁边笑“你上上次飞升时天崩地裂,这条河就是那时被硬生生崩出来的。”
    “”
    萧惩半张着嘴,似有诧异。
    真应灵君看他一眼,又一指河底的星星,道“而这星星,也是那时从十三重天上震下来的。
    “怀灵帝君本想捞起来再镶回去,但后辛帝君觉得有银色星星铺在河底,也挺好看,就没再捞。”
    “不不不。”
    萧惩摇头,“这锅我也不背,这次飞升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韩如书。”
    “是么”
    真应灵君嘴角微弯,把典籍又往前翻了几百年,“那这个”
    萧惩不待他说完,打断道“这次是沈秋池。”
    “”真应灵君古怪地瞥他一眼,又要再翻。
    萧惩一把按住他的动作,啪将书扣上,说“别翻了真应君,你若不是存心要嘲讽我十八次,就到此为止吧。”
    语气似玩笑似恳求,略显沉重。
    真应灵君盯他片刻,收回视线,淡笑“我不过是稍作提醒,怎会是嘲讽,鬼王无须将话说得这么严重吧。”
    说罢,将黑色典籍收起。
    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萧惩入殿。
    两仪殿前的广场,叫做“八卦广场”。
    鬼域永夜,建筑以森然的黑色为主;天界永昼,建筑以光明的白色为主,端庄肃穆,气派威严。
    两仪殿与八卦广场自然也不例外。
    从外观看,高有百丈的白色神殿呈对称分布,以中心轴为界,一分为二,分别住着怀灵与后辛两位帝君,四周金光万丈,瑞气千条。
    望及,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而同样白色的广场上,修建着凉亭、喷泉,长凳、棋桌,还有锻炼身体的器材,中心喷泉旁边有一面巨大的观尘镜,从镜中可以看到人间,还能在各个凡域之间任意切换。
    彼时,神官们聚在广场上聊天下棋锻炼,人又多又热闹。
    萧惩从中走过,瞬间引起他们的注意。
    窃窃私语声顿时响起
    “咦,怎么又是他”
    “嗯,他是谁”
    “他你都不认识吗,他就是萧厄啊。”
    “哦哦哦萧厄呀,我听说过,听说过听说他明明是鬼却非妄想成神,结果每次刚飞上来就又被打下去。”
    “冒用别人的身份、抢夺别人的机缘飞上来的,打他下去都是轻的。”
    “是啊,若非连帝君都杀不死他,像他这种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恶鬼,活该千刀万剐。”
    “”
    萧惩听到了只当没听到,眼观鼻鼻观心,径直走过。心想
    八卦广场果然不辱其名,有够八卦的。
    这些神官都是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乌七八糟。
    正要入殿,这时,广场左边的天路上传来一阵争执。
    “傻大个儿,若不是你从中搅局,刚才我就逮住他了”
    “拉不出屎来怪茅坑是你自己跑得慢,又没有人家力气大,少赖我”
    听出是朝歌和玄澈的声音。
    萧惩瞥了一眼。
    看到有三名神官并排走来,朝歌跟玄澈一左一右,吵得满面赤红都快打起来了,中间那位神官穿着破破烂烂的补丁衣,正在努力拉架。
    结果两人没打到彼此,全都打在了他身上,发冠被打歪,头发被扯乱,脸上也被朝歌的爪子挠得血赤糊拉。
    然而,即便如此,青年仍在劝说“玄澈君玄澈君,话可不能这么讲,这么一讲,你自己不就变成茅坑了吗”
    “噗”
    萧惩没忍住,笑出声来,想这神官真是有趣。
    玄澈感觉自己有被冒犯,正要暴揍青年一顿,听到笑声,动作一滞,转脸看到萧惩,撇了撇嘴,又默默地把拳头收了回去。
    余下两人也朝这边看来。
    朝歌猜测萧惩会来,看到他毫不意外。
    青年是第一次见到萧惩,些微愣怔,往朝歌耳边俯了俯,问“朝歌君,这位是谁啊”
    朝歌气还未消,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冷冷淡淡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你的偶像。”
    “啊”
    青年惊叹,撇下他俩,脚底像踩了风火轮一般嗖嗖嗖跑向萧惩。
    不等萧惩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抱住了胳膊。
    如此热情似火,倒让人有点儿不知所措。
    萧惩皱皱眉头“阁下这是”
    “萧厄吗你真是萧厄吗”
    青年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发红,明明要比萧惩还高出半个拳头,诚挚的眼神却莫名给萧惩一种自己正被仰视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萧惩眉心舒展,笑着说“是,我是萧厄,怎么啦”
    “啊啊啊”
    青年激动地又一次尖叫,“萧厄萧厄,我好崇拜你啊”
    “”
    萧惩一头雾水,不解对方的“崇拜”因何而来,胳膊被抱住,动也不能动,难免有点儿尴尬。
    真应灵君轻咳一声,道“鹤翎君,你这样是会吓坏鬼王的。”
    “呃。”
    鹤翎一愣。
    真应努努嘴,示意他看向四周。
    鹤翎回头,见广场上的神官们都盯着他和萧惩发笑,还窃窃私语,终于意识到影响有些不大好,忙将手松开。
    扯扯衣服,一板正经地站在萧惩面前,对他行了个拱手礼,“我乃司财之神,鹤翎真君,你叫我鹤翎就好。”
    鹤翎真君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萧惩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眼前这位司财神官,跟他想象中有些不大一样。
    想象中的鹤翎君,理应如财神庙里的神像一般,穿金戴银,手捧聚宝盆,胳膊上再挂着几串金元宝。
    而他却身穿补丁衣,手拄打狗棍,怀里还揣着个缺了口的搪瓷碗,怎么看怎么像个乞丐,浑身上下连一丝财气都没有。
    连挽头发的簪子,都是一根木棍儿。
    e难道说,财不外露
    不过,萧惩的怀疑只在瞬间,并没让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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