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长成傻大个的东西,怎么能和我比”随后他又抱怨似的说“你怎么能夸它”

    那委屈的小表情把齐沭都逗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正色道“你怎么弄的”

    齐遇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我发现它的脚一直没有出过寺庙。”

    “我猜它被囚在了里面。”他皱皱鼻子继续说,“如果能出寺庙,谁会把脖子伸得那么长啊多丑”

    齐沭“”

    这神奇的脑回路。

    齐遇没有顾上齐沭奇怪无语的表情,他有些小自得地说“于是我就钻到了土里,饶了一圈从后面进了寺庙。里面肯定有牵制他的东西呀”

    “庙破得很,里面的好多佛像都残缺了。我进了正殿,发现有一尊空的莲台,上面灰积了老厚了,莲台比磨盘还大,肯定是这臭乌龟的。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你,打碎莲台万一这臭乌龟没了束缚可怎么办。就在这时”

    当时,齐遇只身一妖走进阴森的庙里,本就有些害怕。突然有个声音响起,用着古怪悠扬的调子唱到“莲台沾尘,罪由己身,浩精生法,涤恶还纯。”

    齐遇环视四周才发现角落里躺着一个血糊糊的人。

    那人脖子上有个巨大的口子,鲜血的流速已经变得很慢了,平常人伤成这样肯定活不了,更不用说是唱歌了。

    齐遇就问他“你说的是这乌龟吗”

    那人斜睨他一眼,语带不屑地说“本以为来了个同行,原来是只乳臭未干的小妖啊。命也”

    他又看了眼自己别在腰间的酒葫芦,诱哄地对齐遇说“来个妖也好,小妖怪,把叔叔的酒给叔叔拿来。”

    齐遇这才发现男人的两只手也尽数折断了。

    被叫小妖怪齐遇也不生气,他挠挠头“呃从哪个口给你灌进去”

    男人颈子上的伤口太大了,直接倒嘴里怕是会漏出来。但直接灌喉咙,还有味道吗

    男人和齐遇一起陷入了沉思。

    齐遇猛地一拍脑门“我给你接上不就好了”话音未落,他把手覆在男人的脖颈上,良久,男人的脖子上只有一道泛着粉色的伤疤了。

    昨天被齐沭嘴对嘴吸了半天灵气,今天又治了这么大个伤,饶是齐遇也累得够呛,他喘息了几下,对大叔说道“你的手得等等”

    男人也就是公孙琇瞪大眼睛看着齐遇,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公孙氏是捉鬼人中仅次于祁姓的第二大姓氏。

    祁门不仅有血脉旁支,还有外姓弟子,然公孙氏不收二姓之人,秘术随血脉传承,他们人数不多却人才辈出,公孙琇正是公孙氏第十七代弟子,也是此任家主最小的儿子。

    与其父雅正之风不同,公孙琇生性不羁,十六岁出谷,徒步穿越多省,如今已十三个年头。

    此行本是听青回村的百姓说近来暴雨,有多辆旧车被冲下,一看汽车前窗贴的年检标志,竟从十年前到近几年都有,他暗道不妙,车主多半入了恶妖的结界,凶多吉少了。

    他一路追踪,找到了这妖龟。

    本以为是妖死后成了鬼,谁知道这妖龟前身竟修了功德,算是半佛。

    他一招不慎,被折了双手,割断咽喉,若非公孙氏的血脉特殊他也活不到现在。

    他受伤很重,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命休矣,这小妖看着年岁不大,却有如此灵气能愈合这妖龟所创,实在奇怪。

    “你这妖什么来头”

    齐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经过齐沭两个多月来的耳提面命,他早就清楚不能在人类面前暴露太多。

    “你先别管我是什么,这外面的妖龟怎么办齐沭还在外面呢”齐遇看见头发乱糟糟的大叔腰间还绑了个大毛笔,并感受到了毛笔隐隐的灵气,知道这不修边幅的大叔也是个捉鬼师。

    大叔把右手伸出来笑嘻嘻地对齐遇说“那得拜托小友治下我这胳膊了。”

    他的称呼已从小妖变成了小友,脸上嬉皮笑脸但是语气中却多了几分郑重。

    男人将判官笔握于手,本想调点朱砂为墨,突然想到自己脖子上的血还没有干完。

    想着公孙氏的血可不能浪费,他索性反手将毛笔在脖子处一抹,脖子上残存的血迹就尽数消失,染红了笔尖。

    他晃晃悠悠地靠近莲台,像是喝醉了酒,他右手将笔向前一掷,大笔飞身悬于莲台之上,笔走龙蛇,一个繁复的红字出现在莲台上,笔势一停,血字骤然发出红光,莲身焕然一新,周围佛像隐隐透出金光。

    笼罩在整间寺庙的阴森之气荡然无存。

    金色的光从莲台溢出,化为锁链。

    齐遇一冲出来就发现妖龟被金光死死锁住,妖龟的脑袋反复在乌龟与人的形态中变化。还未待他有什么动作,瞬息之间妖龟就彻底消失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齐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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