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漾眯起眼眸,认真地思索着“我上回去的寺庙还是潭拓寺。”
    沈弋看向她侧着的脸颊,问“灵吗”
    “不灵的。”她矢口否认,差点忘了潭拓寺最灵的名声。
    如果那时候的愿望是各自安好,久别无逢,那她希望一切作废,有时候愿望灵验也不一定是好事儿。
    姜予漾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忽然笃定道“但这回我希望我的愿望是灵的。”
    天地苍茫,万物沉浮在金色的阳光中,接受着荡涤。
    姜予漾仰望着蓝天,身心都格外放松,上一次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赖地睡在地上,还是小时候在苏镇的夏天了。
    天气一热,家家户户会跑到阳台消暑,蝉鸣蛙叫,星星闪烁,就这样带着自然的馈赠入睡。
    原来这么快,就长大了啊。
    姜予漾压下心头的感慨,很郑重地问“沈弋,四十年后我们还能这样吗”
    那时候他们就都老了,或许君联发展壮大,人类生活早已离不开ai,或许她容颜苍老,出个门还得用拐杖了
    沈弋亲吻着她额头,极淡地笑了下“漾漾,只要你想来,我随时奉陪。”
    此前,姜予漾一直觉得是她哄着沈弋多一点的。
    他骄傲有锋芒,她就柔韧如水,包容着他的所有棱角。
    后来发现,下半辈子先她一步成长,不断包容着她的还是沈弋。
    他双手垫在脑后,任由薄薄的日光扫过脸庞,心中一动“害怕吗”
    “不怕的。”姜予漾咧嘴笑了,得意洋洋地说,“反正你老了,也是个帅老头。”
    周末之后,沈弋就要去外地考察项目。
    姜予漾主动请缨,临行前给他收拾着行李。
    人蹲在地上叠衣服,还不忘碎碎念“胃药还得备一盒,太累了注意休息,不要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还有”
    沈弋将人抱到怀里,随意揉了把。
    姜予漾手头的衬衫应声掉落,瞳孔放大着,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想吻你。”话太多,吻一通就好了。
    贯彻着这样的原则,沈弋三下两下就把人带倒在家里的地毯上。
    地毯是装修的时候沈弋亲自挑的,质地绵软,花纹繁复,冬天躺上面也不会太冷。
    但怕她磕着碰到,他的手背一直贴心地护在她脑后。
    呜呜咽咽一阵,她的心脏咚咚直跳,敲锣密鼓地砸着,惶惶憧憧。
    怀中的人儿双唇饱满柔软,像含着块儿果冻,他边吮边笑,肩膀直颤。
    直至唇齿间尽情索取,沈弋勉强放过她,从地毯上起身,气息同样紊乱。
    姜予漾在地毯上躺着,缓了一阵,黑发如云,唇色更是像娇艳欲滴的玫瑰。
    见沈弋拿了杯水递过来,她咕咚咕咚喝下,还不忘嗔怪“干嘛不让我说完”
    沈弋描摹着她的唇峰,又去捏她脸颊的软肉,软乎乎的,哪儿都生的嫩白。
    良久,他眸色发沉,贪恋地说道“这张嘴,不做点别的事儿可惜了。”
    要用什么堵住她的嘴,意图昭然若揭。
    换做之前,姜予漾都得想一阵,现在是秒懂,赶紧整理好睡衣,仰着巴掌大的脸,嗫喏着反抗说“不行。”
    沈弋挠着她掌心,眼神清亮如月光,可内里又蕴藏着无限的狂风骤雨。
    他抬起她下颌,往嘴中渡了一口水,含糊地问“礼尚往来,嗯”
    她气息一紧,心尖发麻,胸腔起起伏伏的,像是壮士断腕地闭起了眼睫。
    沈弋身上那点儿痞坏的劲儿全用在她身上了,伸手抱住她,从后与她贴着“小孩儿,你不听哥哥的话啊。”
    姜予漾“”
    心下一横,她也就这么豁出去了,心悦诚服,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等到人俯首下来,沈弋心里又舍不得了,多少烦躁地深吸了几口气“算了。”
    他是害怕这样会弄的她难受。
    “不用。”姜予漾极尽温柔,坚持道“你给我的,我也可以给你。”
    沈弋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烦闷尽除,可又担忧地看下去,叮嘱说“不舒服就停。”
    夜色静谧,空气里静静流淌着无声的躁动。
    他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双手握紧成拳,又很快松开,如此循环往复。
    脑海里闪烁过许多荒唐的念头,比如现在死在她手里也可以了。
    她跪到膝盖都红了,沈弋才摁着她后颈,从缥缈中落地。
    出来后,姜予漾咳的嗓子疼,脸色酡红一片。
    沈弋抱着她去漱的口,关切地问“顶到了”
    姜予漾害羞的不置一词,点头道“嗯。”
    他的眸色陷落温柔,轻拍着她的脊背说“下回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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