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渴望撕裂皮肉。

    颜澄星翻身将身旁的少年揽入怀中,赤红的眸子低垂,目光一寸一寸地细细品味怀里人的面容。

    抬起的手掌抵在少年颊边,食指指肚轻轻摩挲了片刻他眼角的泪痣,而后下移,划过脸颊落在唇上。

    眸底的赤红更盛,嘴角的笑意扩大。

    手指插入那少年发间,青年摁着他的脑袋将唇贴了上去。

    一经触及,滚烫的呼吸纠缠、掠夺、吞噬。

    陶乐这一觉睡到自然醒,久违地感受到了变成丧尸之前赖床的舒服感,舒服得整个人软软趴趴地瘫在床上不想动。

    身旁早已经没有了睡着的青年,陶乐伸手过去摸了摸,另外半边被窝都是凉的,也不知道起来多久了。

    本来昨天晚上打算趁正直青年睡着做些什么,比如摸摸小手啊摸摸小脸啊,没想到他自己先睡过去,睡得像死猪一样,白白浪费了一个同床共枕的绝佳夜晚。

    陶乐在被窝里滚了滚,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蝉蛹,丧气地用被角蹭了蹭脸。

    “嘶”嘴唇不知道蹭到了什么,针扎一般的疼,疼得陶乐一激灵,差点飚出眼泪。

    陶乐上手摸了摸,指肚沾了一小滴鲜血,好像是嘴唇破了,他翻身下床,踩着靴子走到镜子前。

    果然是嘴唇破了,下嘴唇破了个小口子。

    嗯既然不是丧尸了,为啥睡个觉会咬自己啊真是奇了怪了。

    陶乐也不是很在意地挠了挠脑袋,正准备爬回床上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自己领口掩盖处的皮肤一片绯红。

    陶乐拎着领口往下扒拉扒拉,锁骨以及锁骨往下的一小片胸膛绯红一片。

    这是怎么了过敏

    陶乐抓着胸口的里衣瞅了好几眼,还非常像是洗澡时用澡巾搓红的印子。

    那可能是他昨天洗澡搓得太用力,当时没注意。

    想明白了的陶乐又踩着靴子走回去,掀开被子滚到了床上。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青年携着一身凉气从外面走回来,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拿着宝剑。

    还没躺好的陶乐瞬间支起上半身问道“你去哪儿了啊”

    青年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上面是清粥小菜和小笼包。

    他抚了抚衣袖温和回道“去练剑了,顺便帮你把早饭带上来。”

    陶乐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捞起自己的外衣慢吞吞地穿着,偏头看青年“你吃过了啊”

    “嗯,吃过了。”青年将宝剑挂在腰间后又道“我今天要去探访孩子失踪的人家,你想和我一起还是”

    话还没说完,陶乐急忙答道“我和你一起去,你等我一下。”

    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扣好腰带后从布包里翻出昨天成衣铺送的发带,顺手利落地给自己挽了个丸子包。

    站在桌旁的青年盯着他脑后的丸子包看了半响后,想到什么似的笑弯了眼睛。

    陶乐卷了卷袖口,将手浸在水盆里,问道“笑什么”

    青年抬手指了指他头顶,笑道“歪了。”

    陶乐晃了晃脑袋,颇不在意道“我给自己弄,只会弄歪的。”

    那青年一直看着他笑,直到他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并肩出门时还在笑。

    陶乐摸了摸丸子包,忍不住问道“真的很好笑吗”

    青年摇了摇头,笑道“明天我帮你束发好吗我束的正。”

    “好啊”白捡一个福利的陶乐欢欢喜喜地应道。

    两人并肩穿过一条长街后,陶乐挂在身上的布包又鼓了鼓,手里还捏着一个糖人儿。

    来到一个小巷子尽头的人家门前,青年抬手敲了敲门,一个老婆婆颤颤巍巍地开了门。

    青年礼貌拱手和气道“老人家,在下是玄门宗的弟子,今天来是想再问一些关于您孙子失踪的细节。”

    那老人家虽然拄着拐杖背也微驼,但是周身气质仿若岁月的优雅沉淀,听到两人的来意后也只是目光微闪,红了眼眶。

    她将两人请到屋内坐下,不急不缓地详细道来“小孙今年十四岁,名唤李珍,那一日去街上买针线包,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此前就有几个孩子失踪过,老身去街上没有找到孙儿,急得去了衙门,县太爷带着衙役找了全县都没找到。”

    说完,老妇人悄悄地摸了一把眼泪“可怜我那孙儿,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颜澄星沉思片刻后问道“可有您孙儿的贴身之物,在下能探查踪迹。”

    老妇人听罢急急忙忙将他们引到一处房间“这是我孙儿的房间,仙人看有什么东西能用。”

    颜澄星走到床边端详片刻后,俯身从枕边捏起一根头发,应道“这个就行。”

    而后,翻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支白玉笔,指尖轻轻一碾,墨发碎成了粉末,白玉笔沾了粉末后,颜澄星阖眼执笔,手下动作流畅,不带一丝停顿地在空中画了个繁复的金色法阵。

    画完之后收笔捏诀,诀印翻飞间那金色法阵光芒大盛,在空中缓缓运转,金色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赤红色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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