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看到你重新笑起来的那一天吗
“义勇”
也许愤怒会让我在一瞬间听信了你那不争气的“自责”,可事实却是,你和锖兔,真菰,还包括其他你的师兄师姐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应该死去。
从很早开始,就应该是这样。
我的亲生父亲,因为我和我母亲的离去,而放弃了整个家庭。
让我的哥哥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正因为有那样的童年,所以我的哥哥和彦,无比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哪怕当时的我只是个被封锁了感情的傀儡,但他依旧包容了我所有的麻木和冷漠。
现在想起来的话,和彦他当时面对我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毕竟我总是在无意间就伤害了他。
在和彦死后,承载我们两人仇恨的生物便诞生了。
那是一只永远都在愤怒,永远都无法原谅人类的鬼。
也是一只誓死效忠那位大人,用血液刷洗记忆的食人怪物。
但就是这样放弃了人类姿态,自愿沦为十恶不赦怪物的我,最后却还是被人类拯救了。
这个人类是一位身负残疾的前鬼杀队队员,同时也是一位非常温柔的父亲。
纵使家庭支离破碎,身处孤立无援之境,仍然会选择微笑的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也是他重新让我捡起了“人”的身份。
接下来,我用他所教我的东西,尽心尽力照顾着一只小小的人类。
只因为我第一眼误以为他也是白子,害怕他会成为第二个人类时期的我。
于是便开始在他身上不断试探着,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畸形的童年。
可他却用“认可”来回报了这样自私的我。
那百年以来,对“人”和“鬼”身份的纠结,也因他而逐渐放下了。
在没有光亮的夜晚里,他在黑暗里看到的,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他的“姐姐大人”。
然后就是你了。
一只不善于表达自己,又有些呆呆的,总是会自责的小傻瓜。
或许是出于对哥哥和慈一郎的愧疚吧,就算本能上再怎么无法接受你,但一想到同样是束着黑发的那两个人
我就无法对你这小讨嫌彻底放开手。
而且义勇,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像鳞泷他们那样,不断劝告你不要再自责不要再继续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痛苦
因为最不该存在的人应该是早就已经失去生命的我。
从很早开始,就应该是这样。
当实弥带着竹口枷回到自宅时,一开门就瞧见了那只鬼正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当他脱下鞋子,走近室内时,却发现有一缕阳光正悄悄接近她“风把窗户吹开了”
于是刚才还准备骂骂咧咧的风柱,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窗边,堵截了阳光的侵入路线。
但关上窗户时所发出的响动还是惊醒了那只恶鬼,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实弥从窗户那旁走到自己的身边“怎么了”
“头发乱糟糟的你是在我家打滚了吗那还真是感谢你帮我把家里蹭干净了啊”纵使语气里的凶狠和不耐烦比之前更加明显,但实弥拆开京夕的盘发时,手法却相当轻柔。
感觉到对方正在帮自己打理头发之后,某只鬼刚想开口说“没必要反正这个模样是伪装,不是本体,只要换个形态就能让发型恢复原状。”时,就听到了身后那坦胸露腹的大老爷们不耐烦地嘟囔声
“怎么就和我妹妹一样,头发那么多”
于是那只鬼干脆放弃了告诉他“真相”,任由对方梳理自己的头发“感觉手法很熟练啊至少比鳞泷强多了。”以前每次让他帮忙绑头发都痛得要死。
“那是当然我妹还活着的时候,经常找我帮她梳头”说着说着,身后实弥的声音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小“毕竟母亲一直都很忙碌而且家里的孩子相当多更本顾不过来我几乎从来都没看到过她休息。”
还没等那只鬼开口询问,不死川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了,而且语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激动“结果最后她却变成了鬼然后杀了大家果然你们这群玩意儿一个都不能留下”
“是啊一个都不应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