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

    长时间下来就不敢问妈妈要,只会自己想办法。

    “好妈妈,吃喔喔。”

    有喔喔吃,妈妈就是好妈妈。

    徐香娟起身去厨房,身子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带俩小孩给累的,睡了觉身子虽然乏,但过了那个劲就好很多。

    灶台有两口铁锅,徐香娟从水缸里舀水进热水罐,顺便从米缸里挖了碗米。

    这碗米焖饭可够家里吃晚饭了,还能装到她男人铝饭盒里带着去学校当个午饭。

    等徐香娟米洗干净,周程宁刚好拎着已经处理干净的鸡进来,后面还跟着条小尾巴。

    “我去烧锅。”周程宁很自觉就去了,瓜瓜没跟在爸爸身后,专心盯着菜板上的鸡,她个子小,盯着鸡得仰着小脑袋,徐香娟都替女儿瞧着费力。

    瓜瓜在外婆家吃过次鸡就惦记上了。

    这下蛋的鸡怎么能吃,徐香娟娘家虽然算得上村里比较有钱的富户,但富起来也是哥姐的原因,他们小时候还是吃过不少苦的,别说肉了,那时候能吃饱做梦都得笑醒。

    按着原来的她,就是这个想法,吃饱就要笑醒了,还指望吃什么肉

    到底是过过好日子的人,想法不样,没得那样抠抠搜搜,徐香娟专门派活给瓜瓜,“瓜瓜,手洗干净,把这头大蒜剥好,这块姜也洗好。”

    盆接了点水放地上给瓜瓜洗姜。

    姜和蒜都干瘪了,姜表面还嵌着泥,瓜瓜拿着蒜去找爸爸,“爸,剥蒜。”

    周程宁正往灶膛里添柴火,灶膛里火苗已经慢慢燃起,接过女儿递来的大蒜开始剥。

    爸爸开始剥蒜,瓜瓜就去搓老姜上的泥。

    爷爷去世也是那边村里人通知她男人的。

    她记得她男人当时魂不守舍了许久,晚上个人坐院子里喂蚊子。

    他应该想回去的。

    结婚后,她并不是没见过阿宁的爸妈,他爸妈不是好东西,弟弟妹妹更不是好东西,居然想吸血,被她骂走了。

    要钱行啊,你儿子吃我的住我的,先把欠我的还我

    有些人真的不能讲道理,人家听不懂,就得比横,他爸妈来过的事,她晚上和他讲了,也没挑明,但他自己能明白,她是不想和那边来往。

    她问了周程宁,知道他存钱没和父母说过,所以她就贬了把自家男人倒插门,骂着让他们还钱,把他们骂走了。

    骂走之后再没敢来,他们意思是让老大养爸妈爷爷,然后还得出钱供弟弟妹妹读书。

    读个屁书别以为她不知道,个个游手好闲的,还想要大哥的钱,做梦

    钱没有没让你们给彩礼钱就好了,还厚着脸皮过来,滚犊子

    徐香娟被叫泼妇,也不是空有虚名。

    想来这家人不让他男人待在华都,是觉得华都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遥远到无法控制。

    也还好他男人有点心眼,还存着钱,被家里吸血的窝囊废,她才不要。

    知道华大的意义,徐香娟在别的妇女夸她儿子女儿有出息的时候,她都会很隐晦地吹下自家男人,“没有没有,孩子们去了的爸爸还是华大毕业的,孩子们比不得爸爸。”

    妇女们的吹捧她可都接着呢,虽然不是夸她,但夸她老公女儿儿子的,也能让她飘飘然。

    瓜瓜回来里间,在徐香娟的帮助下爬到床上,“爸问我,好妈妈要去哪。”

    “你怎么说”

    “我说好妈妈要去城里,带瓜瓜去城里买车车。”

    女儿从会说话开始就很多话,她也没觉得哪里古怪,“瓜瓜赶紧睡觉,牛牛都睡了。”

    不知道女儿的小间谍属性,周程宁洗好回到里间,魂不守舍。

    “这张纸你明天带给陈木匠,问问他能不能做出来,做出来得多少钱张。”

    陈木匠在镇上还挺出名的,也算有良心的实在人,不会给你偷工减料。

    接过爱人递来的纸放好,周程宁欲言又止,但还是先爬上床。

    他睡最里边的,爱人嫌他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就让他睡里头,别妨碍她照顾娃娃。

    徐香娟把大团结都捆好封在陶罐里,陶罐都放地洞的,散钱小钱会包在手帕里。

    比如每个月男人三十七元工资,她会七元另外放着花用,三十就封在陶罐里,藏得很隐秘,家里就她知道。

    虽然有个说法,男人有钱就变坏,但穷嗖嗖,叮当响都没有,也不大好。

    从包散钱的手帕里拿出两张元的纸币,徐香娟递给自家男人。

    周程宁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接过来,“明天要带酱油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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