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最初只是“道”, 道可道,非常道, 谁也不知它长成什么样。圣人为了能弘扬道法, 决心以身合道, 示法天地。后来圣人自觉闭门紫霄宫不太方便, 就存了另寻他人合道的念想。顺带着告诫世人,到底何才何德,才能以身合道。
    要合此道,非得断去人心人欲,不问红尘方可。
    东黎族的两兄弟同时为圣人选中,同时踏上以身合道的漫长之路。
    其中一个便是罗睺,另一个就是后来的天道。
    合道之路漫漫。第一步就是断亲情。不断亲情,有所偏袒,天道便不会公允。凡人也就不能成为天道。
    因此要成道的第一步,就是亲手灭去自己的族人。
    镇元大仙缓缓地讲,路清风听得吸口冷气。这以身合道的法子怎地听起来跟入魔的法子一个样
    镇元大仙呷口茶水“天道魔道,本为一体。不执私心, 何必善恶”
    路清风心想有理。倘若没个自己的喜恶立场, 也就没有依据判断什么是善, 什么是恶了。道既要统摄万物,自然要在万物之上, 它的所行自然不能以人的善恶喜好来定夺。
    镇元大仙满意地点点头。果然后世之人对此看得仔细明白,路清风如此,天道琴爹也如此。倒是他们这个世代的修仙者执迷不悟, 难通大道。
    路清风问师父“后来天道真的屠了他的族人”
    镇元子答道“不过罗睺一面之词。至于那位琴先生过来,是他们灭族之后的事情,与他也没有干系。”
    罗睺就是带着这样的仇恨活下去,难道他那么厌弃天道,非给天道添堵不可。
    镇元子神色黯然“此劫虽应你来解,为师倒要叮嘱你几句。”
    路清风拜道“师父请讲。”
    镇元子忽然抛来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你可是与罗睺行了人事”
    这个人事内涵丰富,路清风不知该怎么回答。
    镇元子心里已有答案“我与你说,琴先生尚未完全合道,只因他迟迟杀不死罗睺。在圣人眼中,他两兄弟仍在角逐不息。你可懂为师之意”
    镇元子说得再明白不过。罗睺也是有可能以身合道的,只要他杀了现在的天道,他就没有亲人了。
    路清风发现师父摇头,他没想到最关键的那点。镇元子提醒道“行了人事,你也算他族人。”
    路清风一愣。岂不是罗睺要证道,还得把他给杀掉
    这开的哪门子玩笑天道还是留给琴爹当的好。
    镇元子祭起天地宝鉴,虚空之中登时裂开道缝隙“此劫须你来应。可为师终究不愿你以身涉险。此时入这虚空,你尚能回归故里,存留性命。你若不入,将来如何,为师亦无法预测。”
    路清风缓缓上前,合上天地宝鉴“我既来了,自然要应劫才走。我也信罗睺,他不会害我。”
    镇元子微笑着点头。天地宝鉴竟化作道玉白色的光芒,钻进路清风的身体。
    路清风忽然感受到体内有股充沛的力量在涌动。
    镇元子赞叹“从此以后,你也可以与琴先生那般纵游天地,无人可敌。”
    路清风只遗憾周围没个木桩让他练练手。
    镇元子道“你可往界牌关走一遭。相机将纣王之子殷郊救下。也算震慑玉虚,不叫尔等再逼迫我五庄门户。”
    路清风明白师父心意。他老人家给元始和老君压了几万年,好容易出来个厉害的徒弟,定然要叫他们知道厉害。
    得了造化玉牒的路清风,甚至连千里神行都能解锁,吟唱片刻,瞬间直到界牌关。
    旸谷半日,人间数月。武王大军已逼至界牌关前。
    纣王与姜王后的二子殷洪、殷郊,本为赤精子和广成子所救,教得一身本领,好叫他们助武王讨伐商纣。谁知殷洪方下山就给申公豹策反,反过来用师父的法宝帮助殷商。到头来身死形灭,魂魄归了封神台。
    殷郊紧接着下山。申公豹又告诉他弟弟死在周军手中之事,愣是将殷郊也忽悠来反攻武王。
    殷郊比起弟弟厉害得多。他能现三头六臂之身,手中握有广成子所传的翻天印和落魂钟。近战起印,无人能扛;远战摇钟,魂魄尽消。连他师父都奈何不得他。
    玉虚宫的几个弟子不得不四处筹措法宝,借来四面能扛住番天印的宝旗,在界牌关外的九华山布下大阵,始才把殷郊逼得无路可走。燃灯当此之时施展法术,将殷郊夹在山里,只露出个头,动弹不得。燃灯再用力一夹,直叫殷郊疼得昏死过去。
    路清风神行落在九华山上,正巧遇着广成子含泪扶犁而至。弟子既违背天道,做师傅的须得亲手犁掉他的头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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