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的。反倒是这个女人,不守妇道、花言巧语,话语不可信啊”

    顾贵妃跪倒在皇帝跟前,大声替萧言律求情。

    说罢这话,顾贵妃又是到了萧衍之跟前,拉着萧衍之的手,连声道“衍之,你要相信言律,他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的。”

    说来此言,却也是十分好笑。

    若说萧言律不会做出对不起萧衍之的事情来,那眼前这一幕又算得了什么,明知是兄嫂,竟与兄嫂行苟且之事。

    萧衍之的目光看向了皇帝,见皇帝面上虽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对于萧言律的怒其不争。

    他心中好笑,诚然,今日之事,足以让皇家蒙羞,足以让皇帝颜面尽失。

    可远远不到让皇帝觉得不可忍耐的地步。

    尤其皇帝子嗣甚少,能拿得出手的子嗣更是少之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会更显得宽容许多。

    即使皇帝想要惩罚萧言律,却也不至于真的想要严惩。

    顶多小惩大诫。

    尤其是在顾贵妃深谙皇帝心理,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柳秀妍身上,又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来定论萧言律。

    当然,萧衍之也知晓,今日其实他若是坚持,萧言律或许也是会受到惩罚,可日后皇帝回忆起来,难保不会觉得自己手太重,又觉得他不够宽容

    萧衍之也早有心理准备,并不为此而难过。

    所以在贵妃与他开口后,萧衍之只语气沉默的开口道“父皇,贵妃娘娘说的是,五弟向来单纯,定然是受了旁人的诱惑,儿臣儿臣相信五弟没有那般龌龊心思。”

    “或许是儿臣不够好既然五弟对她喜欢,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与五弟的兄弟情谊,柳秀妍,便给五弟吧”萧衍之一脸苦笑。

    而皇帝看着萧衍之这般,心中更觉得痛心,看向萧言律的目光里,更是恨铁不成钢。

    “朕原本对你抱有极大的期望,觉得你是几个孩子里,最像朕的,如今看来,是朕高看了你,一个女人,便将你耍的团团转,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和你大哥好好学学,在家中好好反思,若是日后再做出这等伤害手足情谊的事情,莫怪朕狠心”

    皇帝在震怒之后,其实早有宽恕萧言律的心思,便也是借着萧衍之这话给的梯子下了,高高抬起,又是轻轻放过了萧言律。

    萧言律与顾贵妃二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分外沉重。

    出了今日这档子事情,可说是将之前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洗牌。

    但此刻,能够保下自己,已是不易,萧言律与顾贵妃二人也不敢过多奢望,更不敢再说什么。

    萧言律被放过,可柳秀妍的处置,便不可能这般简单了。

    若说皇帝对于萧言律的愤怒中是恨铁不成钢,那么对于柳秀妍这个女人,则是像萧言律所言那般,深恶痛绝,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柳秀妍身上,连柳秀妍最后的那番话,也变成了挑拨离间、不安好心。

    皇帝耷拉着眼皮,看待柳秀妍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冷漠出口宣布了对于柳秀妍的处决“当初朕将你赐婚于衍之,便是抬举了你,岂料你不知福,做出这等事情,断然容不得你了。”

    “皇皇上”

    柳秀妍痛哭流涕,她绝望的目光扫过了萧言律、顾贵妃,最终落在了萧衍之的身上,企图最后一搏。

    “夫君,夫君,妾身知错了,您救救妾身吧”

    萧衍之面上似有不忍之色,然这个时候,皇帝却是开口道“衍之,朕知晓你心软,可这个女人,断然不能再留”

    萧衍之神色犹豫挣扎,最终狠下心,弯腰掰开了柳秀妍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只道“若你不守妇道,我尚且能留你一命,顶多休弃于你,可你最不该的是,挑拨我与五弟之间的兄弟情谊。”

    “夫君,妾身”

    柳秀妍眼前发黑,她还想辩解,但一旁的侍从已经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拉了下去。

    柳秀妍被捂嘴拖走,一切归于宁静。

    但在这份安静之中,带着无言的尴尬。

    萧言律与顾贵妃二人看了一眼皇帝,又看向了萧衍之,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出了这等事情,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皇帝耷拉着眼皮,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张家小姐,此刻低头沉默的跪着,更是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最终,却是萧衍之先开口说了话“父皇,儿臣身子不适,不能继续参加婚宴,想回去躺躺。”

    说罢这话,他面上似乎是有些狼狈,只冲着萧言律又道“五弟,我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萧衍之落荒而逃般的,匆匆离开了。

    萧言律看着萧衍之离去的身影,更觉得尴尬与无措,他这会儿,挽留不是,不挽留更不是,完全便是左右为难。

    而皇帝终于抬了抬眼皮,斜睨的看了一眼萧言律,没甚好气道了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这话,皇帝也是直接抬腿便离开了。

    显然,皇帝虽然念着血脉亲情,出于天性保全了萧言律,却仍是无法接受今日之事,近期内,更是不想看到萧言律。

    萧言律跪倒在地上,同样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恭敬的磕头。

    皇帝没有直接回宫,离开萧言律府邸后,却是又回了隔壁萧衍之的府上。

    可是谁知道,这一去,却是扑了个空,不过是前后脚离开,但萧衍之一回府,便直接带了几个贴身的底下人,便匆匆坐上马车离开了,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只交代说是去外头散散心。

    皇帝心中唏嘘不已,平心而论,都是男人,他自也是明白萧衍之今日之痛,被自己的妻子和好兄弟戴了这绿帽子,面子里子全没了。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萧衍之还愿意为兄弟求情,更显得一片赤子之心。

    皇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目光惆怅“罢罢罢,让他好好散散心吧等回来了,让人进宫与朕说一声。”

    皇帝也没有说想去寻萧衍之的下落,只冲着府里的人交代几句,便是心情烦闷的回了宫。

    而这个时候,被戴了绿帽子,本该是心情烦闷的顾衍之,却是心情愉悦的坐在马车内,身边,穗儿一脸疑惑的瞧着窗口的景象,满是不解。

    她正按着顾衍之的吩咐,好好管着府里的事情时,顾衍之却突然拉着她上了马车,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出了府,如今瞧着样子,仿佛还要出京城。

    “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是要去哪里”

    若非见顾衍之神色坦然,她都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出去逃难了

    “带你出去好好玩玩,游览一番大好河山可好”

    萧衍之听着穗儿迷迷糊糊的话,伸手笑着刮了刮穗儿的鼻子,调侃着。

    “爷,你净爱开玩笑,你不是还要休养身体吗”

    穗儿捂着眉头皱着鼻子没甚好气开口。

    萧衍之闻言,又是笑了,语气轻快道“爷让陆家两兄弟带着药,到时候按时服药便是了,而且爷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信你便来试试看爷的力气”

    最后一言,萧衍之说的有些暧昧。

    穗儿微微红了脸,但没有接这个话,只当做没听懂,又是开口问道“那咱们究竟要去哪里,便是要出去游玩,也该有个地方吧而且这刚搬了家,府里正是乱糟糟要收拾的时候,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穗儿嘴里碎碎念叨着,像个小老太太,但萧衍之听着却一点都不觉得烦,一路都是含笑听着。

    马车哒哒哒行驶了许久,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穗儿伴着马车的节奏声,眼里都有些睡意,她几乎以为他们是要连夜赶路了。

    但在这个时候,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穗儿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有几分迷迷糊糊看向顾衍之,开口问道“爷,是到了吗”

    顾衍之放下手中茶杯,面上带着温和而宠溺的笑容,看着穗儿笑道“对,到了”

    “这是到哪里了”

    穗儿下意识伸手掀开了车帘,此刻天色已暗,外头黑漆漆的,但借着隐约的灯火,她瞧着仿佛是一处农家小院。她疑惑不解,心中暗暗奇怪顾衍之怎么带着她来这样的地方,与顾衍之的身份实在不太符合。

    “咱们今晚,是要歇在这儿吗”

    穗儿转头看向顾衍之,开口又是问了一句。

    顾衍之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着穗儿下车。

    穗儿依然迷迷糊糊,满肚子疑惑,但见顾衍之已经起身下车的架势,她也不敢耽误,赶紧紧跟着顾衍之下了马车。

    然后,她跟着顾衍之一起,走到了这处农家小院前头。

    这会儿,顾衍之已经示意陆麒上前去叫门了。

    农家小院极为简陋,里头是土墙砌成的房舍,外头则是种着蔬菜瓜果的小院,隐约还能听到鸡鸣鸭叫声,外头只用竹篱笆围起,连可以敲的门都没有。

    而陆麒也是直接开口喊人了。

    里头是能够瞧见点着的烛火,所以很快,里头便是有人应了。

    穗儿听着那应声,有些熟悉,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房舍的大门打开了,里头走出的人,差点让穗儿直接掉了眼泪。

    竟是她的父亲。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从房舍里头走出,眼前这个简陋的农家小院,也渐渐在她的记忆中开始熟悉了起来。

    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小时候住的地方。

    苏老汉捧着一盏油灯,从屋内走出,看到站在竹篱笆外头的几个人影时,并未看清,他犹豫了一下,拿着油灯朝着穗儿他们走了过来。

    而当面对面站着,看清了站在外头的人时,苏老汉也愣住了,目光怔怔的看着穗儿,突然猛地冲着屋里头大喊“孩子他娘,他娘,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萧言律犯得错,的确是很大,甚至在那个时代,违背人伦道德,但他是皇子,这个天然优越的身份,能够帮他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而且皇帝儿子太少了,能拿的出手的更少,只要不是危及皇权、涉及皇帝利益的情况下,皇帝的容忍度会很高的。男主是知道的,所以他抓奸,从来没有想过一下子就把萧言律扳倒,更多的还是为了后面做铺垫。

    接下来几张是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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