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 红桑也急忙跪下。
    她是想给主子开脱, 奈何怎么想也想不出好的借口,毕竟是被秦玄穆亲眼看到了,还能如何解释。
    也不知过得多久,秦玄穆终于开口“何时放来的”不至于是才搬到玉芙宫的时候吧。
    “奴婢也不太记得, ”红桑回忆道,“是有日廖姑娘来学琴,说了什么主子才”她很不喜欢廖清妍,当然要把她拉下水,而且事实确实如此。
    是吗
    可就算廖清妍说了难听的话, 宁樱也不该把舆图放到库房, 除非这已经不是她所珍视的东西, 就像那些兰花一样。
    秦玄穆把舆图交给红桑“莫要告诉她朕来过。”
    “是。”红桑应诺。
    秦玄穆随即离开。
    月色下,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柏青一路提心吊胆。
    幸好回到文德殿, 秦玄穆如常洗浴歇息, 并没有发脾气。
    第二日, 宁樱醒来, 看到红桑惴惴不安,有些奇怪,问道“发生何事了”睡前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上,红桑像是要大祸临头的样子。
    红桑有苦说不出“奴婢没睡好。”
    她真不敢告知实情。
    宁樱颦眉“那你再去歇着,让竹苓过来。”
    “是。”红桑退下。
    刚刚用完早膳, 太后那里就召见了。
    “快到七夕了,你打算怎么过”太后问,“平日在家时,七夕节都做些什么”
    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之日,宁樱笑着道“就在家吃点巧果,与姑娘们丢巧针玩,晚上观星。”
    多是如此,太后沉吟“到时我让御厨多做些巧果,不过阿樱啊,现在你可以种生了,抓紧时间,粟米种子让她们去问膳房要。”
    宁樱无言,太后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这件事情。
    她答应下来。
    出去的时候,白鹃就去膳房拿粟米种子。
    所谓“种生”是在七夕前几日在土里撒下种子,浇些水,等长出几寸的小芽后,用红蓝丝线扎成一束,用来求子。她往前见母亲这般做过,后来就怀上弟弟了。
    宁樱心想,若真灵验,她会否很快也有孩子下意识伸手抚了一下小腹,一时滋味纷杂。
    “主子,快种吧。”竹苓催促。
    宁樱把种子撒下去。
    几个宫女见状,彼此交换了下眼神主子的小日子就在这几日,如果推迟,一定要请太医来看。
    远在云县的廖清妍日日在练琴,几乎把手指都练痛,廖夫人觉得她性子大变,问道“怎么这么喜欢弹琴了”
    “娘不是要让我学好吗”
    “话是这么说,但为娘也不希望你弄伤自己。”
    廖清妍咬了咬唇,她也不指望能追上宁樱的琴艺,但至少要能弹一首流畅的曲子“我会小心些。”
    “那就好,等再过几日就回京都吧,天气很快就要转凉。”廖夫人心里惦记自己的丈夫,生怕他过于忙碌把身子熬坏。
    廖清妍其实也没心思留在云县,当然很是赞同。
    等廖夫人走之后,她出去散心。
    回到京都之后,似乎没有一步是走得顺畅的,明明在越州的时候都想好了,结果事与愿违,她的情绪坏到极点。
    廖清妍走到湖边,捡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往水中扔去。
    咚的一声,水花溅落,在周边泛点涟漪,她心里舒服了些。
    正待又扔,却见后方抛来一个石子,竟是在水面上弹跳了数次,几乎飞到对岸方才落下,廖清妍吃惊的转过头,看到齐湛站在身后,嘴角含笑,她马上又转回头,然后把手里的石头再次扔下。
    又是咚的声。
    齐湛看着水纹,问道“最近是廖姑娘在练琴”
    完全没有宁樱弹得好吧,廖清妍暗哼道“是不是污了公子的耳”
    听起来就是很生气的样子,齐湛道“从琴声中能听出姑娘的心情,倒不知姑娘为何伤心”
    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廖清妍想到之前受得冷落,眼睛一红险些落泪。
    如果她哭了,齐湛一定会安慰她的,廖清妍眨了眨眼睛,硬生生忍回去“我可没有伤心,是这首曲子太难弹。”
    “既然难弹就换一曲,何必委屈了自己”他顿一顿,“总不至于是廖夫人逼迫你吧”
    怎么可能,可廖清妍却道“如果真是我娘逼迫,那该如何”
    “我有个好法子你半夜练琴,夜夜不缀,廖夫人自不会再逼你。”
    那是要让母亲不得入睡吧,廖清妍噗嗤一声。
    听到她笑,齐湛心想,应该笑起来很好看,不过他到底没有走那么近。
    山风徐徐吹来,廖清妍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她踌躇片刻,想与齐湛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转过身告辞。
    这姑娘心里好像藏着许多事情,而且也不愿意与他多待着,齐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七夕节到了,太后下午让妃嫔们来永安宫领巧果,赏钱,又让她们丢巧针玩。
    徐贵人打扮得体,想重新讨太后欢心,然而太后却对她很是冷漠,反观宁樱与惠妃,一坐一右坐于太后下首,三人言笑晏晏,十分亲密,徐贵人看在眼里,心里越来越凉拜廖清妍所赐,太后再也不可能信任她了
    可徐贵人不会就此放弃。
    她不会学惠妃,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之事,也不会学杨昭仪隐忍蛰伏,她自问自己还有机会。
    毕竟秦玄穆是皇帝,她不相信他会独宠宁樱,宫里的妃嫔真的就全是摆设,那怎么可能就算他不像先帝那般荒淫,但始终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上次宁樱去澄瑞亭,他不就让她侍寝了吗,可见皇上已经能接受这种投怀送抱。徐贵人低头沉思。
    别的妃嫔还在丢巧针,张贵人看向宁樱“昭容姐姐不来投针吗”
    “不,你们玩着吧。”宁樱一是没有兴趣,二是这么多妃嫔聚在一起,让她想到最初被推之事。那时她还只是得了把好琴呢,不像现在经常侍寝,不知她们背地里会怎么想,怎么做。
    以防万一,还是远离为好。
    见宁樱不肯,而皇上也一直不曾出现,其他妃嫔也就兴致缺缺了。
    眼见天色暗下,太后也热闹够了,摆手令她们退下,唯独留下宁樱“等会跟我一起观星。”
    宁樱当然愿意。
    “去文德殿看看,皇上还不曾得空”太后派一个黄门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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