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有苗头时就带公主贵女起身往外屋喝茶去了。

    哪知还没过去半刻钟,就听到里面有人把桌子掀了。

    众人面面相觑,猛地想起坊间关乎二人不合的传闻。

    “这哪是不合啊,母后,侯爷和郡主上辈子有仇吧”没见过世面的小公主惊了“她们不会打起来吧”

    皇后一派镇定“无妨。”

    真得无妨么

    牌九洒落一地。

    淮纵气得脸红脖子粗,压低着嗓音“萧行,今儿个我订婚的大好日子,你别闹”

    “淮纵今儿也是我订婚日子,我奉劝你老实点”

    “我怎么不老实了”

    “你偷摸本郡主的手,还想说你很老实吗”

    “那是意外”

    “淮纵,你是不是男人你承认又怎样”

    “不承认,你奈我何”

    萧行瞪她“这订婚宴,我看没必要办下去了。”

    淮纵腰杆挺直,声势不减“是。你说得对,依本侯看,趁早各回各家”

    两人气鼓鼓坐回原位,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一刻钟后。

    萧行问淮纵 “你怎么还不走”

    淮纵叉腰 “这话该我来问你。”

    “好。”萧行点点头“我走。”

    正欲迈动步子,她扭头冷冰冰道“凛春侯,麻烦把手松开”

    淮纵攥着她衣袖不放,轻佻又无赖“有本事,你把本侯手砍下来啊。”

    萧行缓缓转身“你当我不敢”

    森凉强势的口吻听得淮纵指尖微颤。

    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好了好了,闹什么今儿个咱们谁也走不了,订婚宴未结束,想闹翻天都不成,别忘了皇后娘娘还堵在外面呢。你想走,走得了吗”

    话是大实话,可从淮纵嘴里说出来,萧行怎么就觉得那么刺耳呢“谁在和你闹,别乱说”

    “你就当我乱说吧。”淮纵大长腿伸展开,人懒洋洋倚靠雕花椅子,盯着满地狼籍轻轻皱眉“萧行,你这动不动就掀桌的脾气,得改。”

    原以为能从她嘴里听到顺耳的话,订婚宴没结束她都敢嫌弃自己脾气大了。一口气堵在喉咙,萧行冷笑“你是我的谁,本郡主脾气大不大,关你何事”

    “怎么不关我事亲事定下来,咱们就是正当合法的未婚关系,今上赐婚淮萧两府,我有说错吗”

    “是,侯爷怎么可能会说错,可你别忘了,我为何掀桌。”

    淮纵心虚的不敢看她。她也不知道为何摸着摸着牌就摸到萧行那只温软柔嫩的小手。仔细想想那腻滑温润的触感,天大的火气也没了。

    萧行刚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高呼万岁的声音。

    淮纵第一反应是看向落了满地的牌九“你”

    话音未落,萧行勾唇,大声道“淮纵你太过分了输牌就输牌,你输不起直说便好,掀桌子作甚”

    “你”你能不能别再冤枉我了

    背锅好累

    淮纵委屈着一张小脸快哭了,萧行的名声是名声,她的难道就不是了么

    跟随皇帝一同踏进门的皇族贵胄,老远就听清萧行那句话了珠帘挑起,满地狼籍。

    众人看着淮纵的神色透着隐秘的古怪,淮纵面无表情顶着张生无可恋的假面同皇帝行礼。

    出了这道门,她大概预料到那些杀死人不偿命的流言蜚语了。

    凛春侯才高八斗,斯斯文文,像是会掀桌子的人吗

    鸾城百姓一致表示掀桌子的榜首大人也好威风

    威风个屁

    谁人晓得她心里的苦

    皇家嫁郡主,碍于淮纵背着一口掀桌男的黑锅,四下无人时,皇帝找她约谈,话里话外点明对东陵郡主的喜爱

    “阿纵啊,娶亲后便是大人了,男儿大丈夫在外面威风才是真威风,对妻子得敬爱,别耍小孩子脾气啦。”

    淮纵无语凝噎,默默点头。

    而后老丈人从外头进来,冷眼盯了她一盏茶功夫,眼看淮纵快顶不住了,萧悬大发慈悲道“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话。”

    淮纵应了一声,迎来送往,照单全收。

    萧家乃皇室,皇室人多,且萧行受宠,如今婚事已定,淮纵成了皇族重点关注对象。千叮万嘱,唯恐她会委屈萧行。

    被轮番关怀的淮纵走出房门时,感受着明媚春光,蓦地想哭。萧行动不动冤枉她、动不动甩锅给她,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阳光下,萧行站在柔软春光里,美人娴静,摇曳着腰肢从不远处走过来,浅笑着在她耳畔呵气如兰“委屈啦”

    不等淮纵发表背锅感言,她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唉,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淮纵“”

    你能装得再像点吗你装得再像点,我咬咬牙没准就信了你的邪。

    猫哭耗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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