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冬凌本就是水灵根, 水镜比云篱凝的清晰多了。
    盯着水镜看了几秒, 云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扯出一丝笑容“师父,那什么的时候不用镜子”
    单冬凌却认真道“书上说,如此这般,可增添趣味。”
    云篱“”
    为什么大白狼能把那种书看出教科书的感觉
    她突然有点不敢尝试了。
    不过怯意只是一时的, 云篱定了定神,改为背对水镜,这样她就看不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轮到她在下,单冬凌不放心, 按照书上的描述做足了准备,这才抱着云篱上卧榻。
    云篱心里期待,身体却紧张得很。她感到单冬凌微热的掌心在肌肤上轻移,由上至下,如同秋风掠过平原。
    她朝单冬凌身前看了一眼,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问“对了,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
    “嗯”单冬凌的声音贴着她毛绒绒的耳廓响起,听得云篱心酥。
    云篱拍了拍自己,用目光暗示她。
    “原来云篱指的是此事。”单冬凌笑道,“无妨,为师并不在意。”
    云篱只觉暖和的秋风重新在平原上周旋一圈,转而弄取丹果,忍不住蜷缩起来, 捉住她的腕部。
    “差、差不多就好。”云篱一紧张,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单冬凌朝水镜看去,只见她像受惊的幼猫一样钻在自己怀中,耳朵与尾巴都有些无精打采。
    “莫怕,莫怕。”她柔声安抚,“为师已有过体会,不会寻错地方。”
    云篱相信她是真,但当隐秘的花园迎来初次参观时,她还是忍不住惊叫一声。
    和昨夜的小径漫步极其不同,这一回是大白狼站在她的花园门口,十分谨慎地沿着唯一的道路往里走,生怕碰坏了周围的花草。
    带着单冬凌缓步参观时,云篱几次握紧她的胳膊,怪异的触感与狂喜的心情相交织,似她白天初学御剑术时那样,将她慢慢送上半空,又将她的身心皆用喜悦填满。
    尽管每次都只是低空飞行,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大白狼果然是个好师父,沉着又耐心地避免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失误点。
    待到云篱终于耐不住时,她感觉自己哑了嗓子。
    其实并不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配合气氛,还是出于紧张,就像第一次去游乐园坐过山车那样,明明不恐惧甚至还挺刺激的,她却又哭又喊,把姐姐们全吓坏了。
    单冬凌倒是没有被她吓住,毕竟昨天在暖泉尝试时,她也是乱喊乱叫。
    水镜还立在卧榻边,云篱转过身朝它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正红着眼圈,发丝沾了汗水贴在皮肤上,跟刚跑完八百米差不了多少。
    “云篱高兴吗”单冬凌忽问。
    “高兴呀”云篱抱过她的狼尾巴,边揉边笑着回答,毫不吝啬地夸了她好一通。
    跟她比起来,大白狼实在太让人放心了。
    与她随意聊了一会儿,单冬凌坐起,在卧榻边唤出一只木桶,朝水镜一指,水镜便化作水流,注入桶中。
    “带着汗入眠不舒服。”她解释道,“洗个温水澡再歇下。”
    云篱乖巧地点点头,目光有意无意朝印花的褥子上看,只看了一眼,便觉双颊有些烫。
    要是饲主和姐姐们知道,她就这样完完全全脱单了,也不晓得她们会作何感想。
    这一次按理说是要单冬凌行采补之事,但云篱并没有感觉内息少了去,反而觉得丹田内又多了些魔气。
    洗去汗水,换上干净衣物后,她忍不住问单冬凌“师父,您是不是给我渡魔气了”
    单冬凌却诧异道“未曾,云篱为何这么问”
    听云篱说完感觉,她微微蹙眉,让云篱放松身体,配合她的灵识稍做检查。
    灵识探入云篱的经脉之中,没多久,单冬凌就发现了自己的魔气,只不过这些魔气很快就和云篱的内息同化,什么也没剩下。
    她紧蹙的眉头看得云篱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唤道“师父”
    探了一圈,单冬凌心里大致有了个底,摇头道“你的内府之中并无异常,放心睡罢,已不早了。”
    云篱哦了一声,环住她贴近,墨绿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单冬凌熄了灵力灯,垂眸与她对上目光,只一眼就猜到她的小心思,俯下脸轻轻一啄。
    “云篱晚安。”
    哄着云篱睡熟,单冬凌将灵识沉入识海。
    她的识海之中,此刻正有一道玄色的身影在静候。
    单冬凌靠近那道由剑意构成的身体,惊异问道“将芜前辈,您当真要在见司命神之前消失吗”
    将芜点头,看着自己变为透明的双足,只是朝她微微一笑。
    “早在百余年前,我就该消失了。”将芜道,“当年罚了小篱的便是司命神,这位神素来阴晴不定,要是让她发现我还活着,也不知会给小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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