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忘生又道,“别忘了,方才站点给出任务时,明明可以让所有散落的乘客都听见,却非要将所有人驱赶一处。”
    赵浅和傅忘生提出的两种假设都不能排除,因此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其实要验证也并不难”赵浅沉吟了一会儿,“站点有其特性,不管乘客在哪里犯规,只要被它察觉,它就一定会干涉其中,还会用最严厉的方案进行惩罚,我们只要”
    赵浅接下来的话音更低,就连老主持这个旁边念经的都听不见了,过一会儿,傅忘生挑眉笑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养个白眼狼不怕白眼狼翻脸吗”
    “他敢翻脸你就先做了他,就当为民除害了行不行”赵浅也笑。
    难得两大帅哥搞得好像奸佞之徒,满脸的不怀好意。
    胡峰如芒在背,总觉得背后发痒,找不到地方地挠了一会儿也挠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冷风侵面,刚刚还紧闭的窗户这会儿已经被赵浅拉开了,随着湿润的寒意,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臭味重新传了进来。
    胡峰整个人都吓疯了,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两位怪胎到底什么意思,就算那颗人头针对的是自己,兴许不会伤害其它乘客,但这站点如此诡异,谁知道乘客要是真死在里面,是踏踏实实埋于尘土还是化为厉鬼,能勾几条性命就勾几条性命。
    更何况赵浅这种作为与帮凶无异,胡峰心想着,“我死也不会放过他。”
    那颗人头果然从敞开的窗户里砸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它一直就守在窗户底下。随后另外一个也想往里钻,赵浅手里的黑线一松,上下开阖的窗户猛地落下,倘若不是那颗头颅让得快,恐怕会瞬间四分五裂,血肉迸溅。
    胡峰怕是怕,但没有慌,他手里拿着一把三十厘米的狭长菜刀,刀锋应该事前磨过,看起来就算剁腔骨都绰绰有余。
    虽说这人头有增殖的先例,但胡峰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许多了,他本就是个将自私摆在台面上的普通人,如果赵浅和这房间里的人要看着他死,他就将人头多砍几块,待会儿生得满地都是,大家一起遭殃拉倒。
    谁知,那人头还没到胡峰的眼前,就被傅忘生给阻隔住了,赵浅拉着胡峰往后退了好几步,胡峰踉跄,背撞在墙上,撞得五脏六腑移位,但脑子却从未有过的清醒,他忽然意识到赵浅和傅忘生不是想让自己死
    “瓶子”赵浅道,“蜡烛取出来,人头装进去”
    “草”胡峰这才意识到还有这种操作,近在眼前且无法摆脱的威胁自然比蜡烛这种不急不缓的威胁来得更紧急,所以胡峰也没犹豫,反手就将蜡烛从瓶子里拿了出来,而瓶口随即向下,笼罩向了人头。
    没有人比胡峰更加清楚他这瓶子的作用,这瓶子在保命这一块简直是个纯粹的废物,但要是用来装东西,就像个无底洞,如果胡峰想,他甚至可以将自己装里面,且瓶子本身坚韧无比,从内部被破坏的难度非常大,这也是胡峰不敢拿它当保命盔甲的原因,弄个不好可能就永远困里面了,那跟死亡也没多大区别。
    瓶口笼罩人头的一瞬间,似乎一物放大而一物变小,乘客们甚至来不及眨眼,那破破烂烂的人头已经顺着瓶口滑进了底部,它自己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那黑洞洞的眼眶子满含怒气地盯向胡峰,胡峰赶紧拿块布给它盖上,确保里面的东西不仅被困,连瞪都瞪不着自己。
    不管他们这五个人所处位置是不是站点,这人头却肯定是站点的一部分,如果不是模样过于可怖,且并非完整一个人,将它视为站点唯一一个nc都可以,乘客囚禁nc对站点而言简直是件丧尽天良的事,不拿出来通报批评并且收监是绝对不可能的。
    胡峰刚刚只顾着保命,再被赵浅这么一怂恿,完全忘了这回事儿,然而此刻理智回归,瞬间觉得赵浅这哪是在救他,明明是在害他,又瞬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然而等了很久,久到胡峰都快在心里勾画出一个完美的谋杀计划了,站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再次惊疑不定地看向赵浅,不明白这又是哪出戏,怎么每回都唱在此人的意料之中。
    赵浅冲傅忘生点头,“你说对了,我们现在确实不在站点之中。”
    方才他两讨论的言辞周围没人听见,此刻赵浅掐头去尾直接给出结论简直震撼乘客全家,就连时时刻刻张扬跋扈的许阳景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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