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知道,一下子没能杀了赵浅,她就没机会了,更何况还被看出了自己战斗力不行,再来硬的百分之百会被欺负,还不如态度好点,说不定这几位看在自己很重要的份上,就糊弄过去了。
“”与她有同病相怜之感的包玥玥一下子就猜出了翠花的心思,想着,“这两位可是软硬不吃,你现在装乖可晚了。”
果不其然,翠花刚微笑着说,“这坛子你们留着也没用,还给我的话,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我在以后也帮得上忙,这份人情欠着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么”
傅忘生笑得比她还灿烂,“你这么笨,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们眼睛,用得着让你欠人情更何况现在就能利用的事,为何非要放走鱼还眼巴巴等鱼游回来”
“”翠花是彻底咬牙切齿但无话可说了。
包玥玥也随之晃了晃手里的坛子,将这勾着翠花的东西搞得更加招摇,直至李潇提醒她,“再晃布包就要掉下来了。”包玥玥才收手,将坛子扎得更加紧实。
翠花虽然千万个不情愿,但这坛子对她而言似乎异常重要,只能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也不打算再动手。
她刚刚那一下已经试探过傅忘生和赵浅的身手,如果不在装本体的坛子周围狙杀,她自己会提前吃亏,实在不划算。
有了翠花,有阿朵的尸体,有被困在孔雀眼周围的老人,但撼动不了莫勒,赵浅并不急,他又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动不了莫勒,其它要素就是焊死不能动了吗”
“阿朵的问题先不说,那老人确实被焊死了吧。”包玥玥毕竟是实干家,更何况她还有种不详的预感,到最后这事会落到她的肩膀上。
果不其然,赵浅回答她,“这寨子都是用竹木构成,结构单薄也不够坚固,要将一个老人和她背后的墙卸下来也不算难吧。”
傅忘生还补充道,“更何况他们都不会死,所以卸下来时也不用那么精细,要是不小心断胳膊断腿估计也无妨。”
任务进行到这个程度,大家都有点上头,虽然目前为止造成的伤亡数目并不大,不过很多乘客也只限于保命的水平,完成任务全靠误打误撞以及别人拽着,单论保命,乘客的能耐不比站点的花招少,但站点也可以在最后结算时,来一轮巨大的韭菜收割。
“我还是感觉不踏实。”包玥玥想了想又道,“nc给出的任务实在太过笼统,我们虽然将它落实在了比较明显的地方,但万一做偏了呢万一站点它就不是这个意思呢”
包玥玥警告,“我们的时间可不多,来不及补救啊。”
傅忘生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包玥玥的身上,将后者看出了几分心虚,包玥玥忽然有种感觉,赵浅和傅忘生在这件事上恐怕还有其它办法,所谓的“一家团聚”可能是个幌子,也有可能只是任务的冰山一角。
有了翠花的保驾护航,这村寨随即安全了许多,赵浅他们可以在当中横行霸道,除非“归隐”的神明忽然想毁约出手,否则单以村民被惯坏了的战斗力,乘客夸张点能以一当十。
村民们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生存坏境艰难,不想让乘客们继续接触竹塔与竹塔中的长老们,所以自发性的开始保护这份“表面和平”,里三层外三层,将乘客的目的地竹塔包围得水泄不通,手里还都拿着锄头、菜刀和板砖,准备跟乘客一决高下。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所有流露出来的伤心与怀念,甚至是保存完好的儿童房,说不定只是想小鬼们杀上门时,能看在假惺惺的情感上,饶了他们,根本不是诚心诚意的悔过,所以宁愿一批又一批地杀死进来的乘客。
而将锅甩给那些原本就傲慢的长老们,更是正常不过的操作了,反正受害者不能说话,借此宽慰自己仅有的一丝愧疚,而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认为,此事错不在自己,都是村寨、天灾与老人联手造孽的结果。
就像现在,他们也可以立即翻脸,为了共同的利益与乘客对峙。
村民分散时就有很大的人数优势,全部聚在一起更是直接形成人墙,不死是他们绝对的优势,真冲突起来乘客大概率占不到便宜,村民是铁了心不让乘客完成任务,但这种积极的程度,看起来又不像是转移憎恨,希望神明降下惩罚时,乘客给他们陪个葬,倒像是在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