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拍照人要么半蹲在地上,要么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傅忘生的目光刚好能落在照片上,他扫了一眼忽然问,”只有这一张”
    “一共四张,从十一二岁到五六十岁的都有,只是这一张最为清楚。”陈邦又将照片接了过来,“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对。”
    “哦”傅忘生只有脖子能动,这时候跟上了油似得,又看向了陈邦,“你说说。”
    “如果我是背叛者,就算是在第三天才忽然有了记忆,也会尽快摧毁自己的身份信息,不可能这么高调的摆放在大厅桌子上。”
    陈邦的能力其实不强,就老手中来说,很可能只是坐了一两站,还仰仗别人的帮忙,所以参与度一直不高,只在大方向确定的情况下,贡献几分体力。
    他又道,“其次,在这站点中,没有人敢出门,他怎么能在户外甚至是教堂边上拍照。”
    赵浅与傅忘生对视了一眼。
    傅忘生道,“两点怀疑只对了后面一条至于前一条,你如何能确定nc不想被你捉住”
    “他如果想被抓,又为什么要藏”陈邦的话急急说道一半,又恍然,“因为站点的规定,他不得不藏。可如果照片中的真是他,他又是怎么留下这张照片的”
    傅忘生点拨到此就撂了挑子,“我待会儿说不定就被弄死了,接下来只能你自己想了。”
    “”您老人家失血这么多还满面红光,可一点不像要死的样子。
    面对站点的惩罚,赵浅和傅忘生的反应一个比一个夸张,前者至少还有痛觉,傅忘生却像习惯了这般待遇,钉在十字架上嬉皮笑脸。
    陈邦自然也有点心眼,他几乎是卡着五分钟的时间从赵浅这里离开。
    小镇周围的阴霾往中间拱了拱,原本就是苟延残喘的阳光一瞬间就被遮蔽住了,天色有些暗,但尚能视物,家家户户还接连亮起了灯。
    “不知道站点打算怎么杀人,”傅忘生仰着下巴,“是抬着烛台来捅我,还是先把我整成哑巴。”
    因为事前亨利已经中招,只是他自己生命力顽强,又有别人施以援手,所以勉强活了下来,站点虽然不仁慈,但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有这个前车之鉴,乘客们都很小心,不主动接触任何nc。
    在这件事上,站点体现出了某种程度的人格化,它制定了规则,就愿赌服输。
    “你话太多,我觉得应该是后者。”赵浅刚说完,离他们最近的几座院子就忽然打开了,里面站着两三个上年纪的老人。
    院子外围像是有结界,他们根本不愿跨出去,但身体动作却未能如意,全身骨骼被更高等的规则操纵着,能压倒一切情绪的“恐惧”在此之前都不值一提。
    “你还记得那几张竹签吗”赵浅从袖口抽出一卷白巾,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乎所有人的命签,他又道,“其中有一枚写着别开口,别说话。”
    赵浅的声音一顿,四周瞬间死寂,傅忘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连呼吸都放缓了。
    这些开门出来的nc可能有些老花,但绝对不瞎,一迈出自家门,各个在原地踱来踱去,傅忘生和赵浅就这么招摇的杵在跟前,却硬生生没有一个能找见。
    乘客们正在四下找藏起来的背叛者,加上陈邦刚刚带回去的消息,证实了照片上的人有很大可能就是背叛者本人,所以干劲更足,一个个恨不得掘地三尺。
    因为急迫,动静也越来越大,小镇的居民像是终于被惊动了,一个接一个的从安全区走了出来,小镇本来就不大,街道上立马变成了两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状态。
    老手们都见过亨利的惨状,自然知道这些nc非常扎手,根本不能碰由此一来,任务进度立即放缓,更甚者不得不反锁房间,将自己困住了。
    杀人不是主要,让乘客们无法完成任务恐怕才是站点的目的。
    陈邦他爹死之前大概告诉过这个儿子“遇事不决问大佬”,所以没一会儿工夫,陈邦就狂奔着从人群穿过,扑向了赵浅。
    “”赵浅冷漠无情地后退两步,试图让陈邦死到一边去,别连累我。
    奈何陈邦偏不开窍,直到赵浅将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他才一个紧急刹车,脚跟着地一动不动,沉默的像一口哑钟。
    他身后跟着的nc尚未止步,还在朝着相同的方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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