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邪神大人怎么会这样”精疲力竭地仰面躺倒在甲板上,不断喘着粗气,眼睛定定地望着在碧空中浮动的云朵,心脏像是气泵一样突突跳着,嘈杂的轰鸣声在脑内震荡,手腕像是提过千斤重的重物酸疼不已。“本大爷竟然掰手腕输给了梅丽”

    “啊,没想到梅丽力气这么大啊。”

    “很了不起呢。”

    “嘿嘿那当然”

    那个还不到本大爷胯骨高的小姑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冲着看热闹的艾斯和黄毛小咸鱼比了个v字手势。

    “这简直就是怪力啊小女孩家家的怎么力气这么大小心以后没人敢追你哦”右手手腕随着动脉中的血液一蹦一蹦地抽痛,再死磕下去很有可能血管会爆掉的吧,血管爆掉的话一定会瘀血,瘀血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总而言之,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会有那种堪比五代目火影的怪力啊喂

    “啊没人追”小姑娘一歪头,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会被人追”

    “别管那个说胡话的笨蛋。”角都大概是将他的那些无聊到爆炸的书刚塞满了那个船长室不大的小书架,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还顺便踢了踢本大爷的头顶。“赶紧起来,丢死人。”

    “嘿别踢本大爷的头发早上好不容易打上的发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地上一个打挺弹了起来,右手手腕的筋肉猛地一抽带动着整条胳膊连同右肩像是触电一样的刺痛,痛得将刚刚想好该怎样反驳那个守财奴的话全部都一股脑咽了下去,倒吸着凉气摁着右手手腕缩在甲板上,眼泪花都快掉下来了。

    “你他妈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本大爷的手腕都要给硬生生折断了”

    “诶我也不知道耶,我也是偶然才发现自己力气超大的诶。”小姑娘不好意思一笑,笑得无辜得跟当时还在汤隐忖时邻家的小女孩一样天真,谁能猜到眼前这个小姑娘这么小就成了海贼,还是现任海贼王艾斯他弟弟那个什么草帽路飞的船员之一。“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是精灵而不是人的原因”

    “有这样的力气,当海贼可还行啊”

    “诶是嘛嘿嘿嘿谢谢”

    “本大爷没夸你”

    “诶是嘛嘿嘿嘿抱歉啊抱歉”

    “”一瞬间拿这个笑容明媚脸颊通红的小女孩毫无办法,本来一肚子的怨言在对上她满是暖融融笑意的黑灰色眼睛后,泄了气一样,最后化作一口叹息。

    跟着艾斯在镜中海待了一阵子后,我和鬼鲛都意识到这样的一个问题这边的人普遍怪力,普遍生命力旺盛,普遍人高马大。比如说怪力这方面,晓组织能跟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有得一拼的只有角都,我和鬼鲛说实话都甘拜下风,然而在这边光是白胡子海贼团的能一拳把大地砸到龟裂的一抓一大把,更何况再加上那个什么“武装色霸气”。比如说生命力这方面,看看不论是艾斯还是泰勒叔再或者是罗杰,那个受了伤后的痊愈速度比用了医疗忍术还要快。像是艾斯,下午还被萨奇砸得半死,胡乱包扎一下或者是压根放那不去管,晚上半死不活地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接着闹接着皮,就算伤口崩开了血跟不要命一样往外飙,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四处蹦跶,搞得本大爷不止一次产生了“这群人根本就是不死之身”的错觉。再之关于身高问题,不知道鬼鲛怎么想,反正本大爷在知道这边人随便一长就两三米,白胡子老头七米多高还不是巨人的时候,讶异得好半天没回过神。

    开玩笑呢吧。

    难不成那几年艾斯那个小混球在我们那个世界来回瞎晃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精神冲击什么的还是少来。太烧脑了,本大爷可不是那种喜欢胡思乱想的那种,直线思维不是挺好的吗倒是省去了好多麻烦事。

    突然厨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浓郁的肉香和甜腻腻的奶油味在甲板上弥漫开来,在里面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的萨奇探出他那个飞机头。“哟伙计们开饭啦”

    “耶这次等了好久诶”艾斯三步并作两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餐厅外的栏杆,橘色帽子被海风吹下,像是放风筝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有肉吗有肉吗”

    “怎么可能会没肉,不然你肯定会闹死的。”

    “啊,原来艾斯吃不到肉会闹别扭吗”罗德又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呼出的青烟在他发梢萦绕了一圈后消散于海风中。

    “诶,是的。跟个小孩一样。整条船上就他和哈尔塔皮得连马尔科都管不住。”

    “啊,这样的吗。”

    “啊,跟路飞很像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他还干过这种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吵死啦混蛋们”

    现在才发现,萨奇这个人很反感浪费食物,吃饭前一家人都围在桌子边,他一板一眼地把他不希望在餐桌上看见的习惯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边上的艾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烤肉。啊,这种唠叨劲儿跟开会时的佩恩老大一个德行。

    “啊再强调一下啊,大海上不能随便浪费食物。也不能挑食,这很重要,偏食会引起一些疾病还会降低免疫能力,所以就算是再不乐意,蔬菜也是要吃的生病受伤的时候就别挑三拣四了,做什么吃什么。还有,淡水特别特别特别重要。淡水短缺的话艾斯你个小混蛋好好听人家把话说完”

    “嗷”

    萨奇把手边的叉子狠狠戳向了艾斯悄悄向烤肉伸过去的爪子。在凄惨的哀嚎声中,萨奇面不改色地把叉子又往下摁了摁。看起来好疼啊。就算死不了但是也好疼啊。艾斯的惨叫声在餐厅里震荡,从餐桌摔到了墙面,又从墙面弹回了餐桌。终于,萨奇阴着脸拔起了叉子,对方手背上留下三个通红的血点,然后逃也似地缩了回去。这个大叔下手真狠,要是用餐刀的话手背大概会刺穿吧。边上的罗德见此咽了咽口水,小声嘟囔着“还好没用餐刀”

    “不,以前对付他和哈尔塔两个小混球都是刀叉并用的。”

    “噫”

    这是萨奇第二次提到哈尔塔。我问艾斯哈尔塔是谁,怎么没见过。艾斯嘿嘿一笑,说哈尔塔是第十二番队的队长,是个棕色头发的矮个子。以前,一起和艾斯去厨房偷吃,给一个叫马尔科的菠萝头找茬,一起在冬岛打雪仗,一起趁一个叫比斯塔的大叔睡觉时拔他胡子,一起在大扫除的时候用肥皂在甲板上溜冰。艾斯一边钓鱼,一边怀念。

    “呐,本大爷咋没见过他呢”

    “哈尔塔他还活着。和马尔科一起,和比斯塔一起,和其他剩下的人一起。”

    “剩下的人”

    “白胡子海贼团有一百人左右,死亡的只有二十多个而已。”

    “啊那么多人的吗一开始还以为就你们几个人呢。”

    “是啊,白胡子海贼团可是一个大家族呢。”艾斯收起吊线,把鱼竿搭在船舷上,然后仰天躺倒在甲板上,三白眼呆呆望着被霞光渲染成暖橘色的天空和云朵。

    “也不知道这群混蛋过得怎么样。没有萨奇和温斯顿的话他们一定会很烦恼的吧,也不用担心我和哈尔塔整天没事找事,马尔科也省了不少心吧。”

    “每次和哈尔塔疯玩儿的时候,那家伙还撵着我让我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再见呢哈哈哈。没想到这下子真的回不去了。”

    我呆呆望着鱼漂随着海波一浮一沉,钓线将于天空相比暗淡许多的波涛划成零星小块,像是被切碎的橘子味果冻,然后又归于幽静的深蓝。记得艾斯说过,因为他被捕掀起了一场战争,然而战争的结尾是罪犯被就地正法,罪犯的同伙们失去了首领,损失惨重。大概从那之后,那个哈尔塔再也找不到人陪他瞎胡闹,那个马尔科再也找不到人来说教。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适应,但是即使适应了这群人不在的生活,也永远忘不了失去他们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喂,艾斯。”

    “干啥”

    “现在无聊不”我收回钓线,将鱼竿搁在艾斯的鱼竿旁边,冲他一挑眉。“咱们去给小角都没事找点事吧。”

    对艾斯来说,要适应没有那群人的生活也很困难的吧

    视野中一片刺眼的鲜红,教会的标识被血液浸染,同伴的尸首残肢横行。像是处于月度世界一般,眼前的一切都虚幻得不切实际。我好像又看见了那轮血红色的满月。

    等到惊醒时,已经是深夜。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试图将梦中的场景驱赶出混乱不堪的脑海。片刻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悄悄爬起来,向下铺探探脑袋,看见艾斯睡得昏天黑地,还打着很轻的鼾声。再偏头看看对面上铺的萨奇,下铺的角都,和正对着大门那边睡在下铺的罗德,嘟囔一声“啧,都跟死猪一样。”

    又缩回上铺,双手枕在脑后,想起了今天分床铺的时候。一开始艾斯是想睡上铺的,但是萨奇说艾斯以前睡吊床的时候能把自己缠进吊床出不来,现在有了床他睡上铺的话很有可能半夜会翻下来。当时我笑得可欢了,特别是再看见小雀斑那个恼羞成怒的脸后根本停不下来。太好笑了。谁知道世界闻名的通缉犯睡相会差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活了下来。

    不知道他们同伴在战争结束后的葬礼上,会不会这么想。

    至少我有这么想。在教会被血洗的那天之后,我偶尔会在发呆的时候这么想。整个邪神教拥有不死之身的,说白了也只有我一个而已。那天出任务回来后的场景也曾像今晚一样在梦中重现,那时望着一地狼藉,连朋友的尸首都没能来得及辨认便被重重包围。双眼圆瞪,诅咒时每一次将长矛刺向自己的胸膛,礼拜堂再一次被鲜血浸染,凄厉沙哑的哀嚎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零落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地面上,还有尸体上。

    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

    脑海内的全部,只剩这一个想法。直到礼拜堂里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一个活物,直到村民仓皇逃窜半个村子只剩下斑斑血迹。后来我逃出了村子,逃出了汤隐忖。每一个信徒都有对宗教自己的理解,完全脱离经文与记载的理解。我本以为“杀戮”是为了引导人们尊重生命才能更好地活下去。我本以为只有邪神教才能引导无知的人类走向未来。

    叛逃后,汤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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