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可不可行,  贺楼平泽等人暂时也无法确定,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很有研究价值的方向。

    “我觉得可行。”

    尤其是这次贺楼杪夏回归,可是拎了一个半傻的琴露回来,  再加上他们在琼家族地时,  另有的其他衍生血脉收获,已经足够贺楼稷涵进行此类的研究。

    “感觉上不会那么容易,  缺少任何东西,  可以和我们提。”

    “我们还会同步进行其他准备,  这个方向的研究,  就交给你。”

    在大家的三言两语中,  不仅连贺楼稷涵之后的研究位置被圈定出来,  就连族内几位擅长炼丹、可以为他做出辅助的族人名单,也一一罗列。

    很快,  原本模糊的规划就趋于完整,众人此刻虽心情紧绷,却仍是以轻松的语气笑谈

    “我们相信你,稷涵。”

    “怎么说,你也是曾经时代极为出色的医修。”

    “就算研制不成功也没有关系,权当是帮我们接手了刑讯工作,  指不定还能从他们口中,多撬出点东西。”

    御兽宗内。

    楼青茗在接到贺楼平泽发来的消息时,  正坐在主峰上,  与邹存对弈。

    她将传音玉简内的消息同步放出,之后拧起眉梢,看向邹存“宗主您觉得,丹道王家再动手的可能性大吗”

    邹存摆弄着手中的棋子,  温声笑语“一半一半吧,从目前对方的反应方式来看,他们似乎要强权压制舆论,准备放弃名声,稳固地位,进行一言堂,这便是准备改变风格。

    “只是这个风格的改换程度,在出师不利、碰了一次壁后,还能不能贯彻到底,就要再看其身后执棋者的思维方式与性格。

    “现在对方走的棋路不多,我还看不出太过具体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处需要考虑的变量。”

    楼青茗对上他的视线,眸光微动,接声“您是说,贺楼酒庄,甚至还包括良禹城与瑞莒城,他们会不会上门讨要说法”

    邹存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轻笑颔首“确实。”

    楼青茗侧首看向面前的棋盘,沉吟“他们若是上门,得到的无非就是三种结果。一是,对方光明正大的承认,二是含糊过去,三是恼羞成怒的斩杀。

    “而在这三种可能中,后两者尚可。含糊代表他们的心态已崩,可能会将此事当做苦水吞下。恼羞成怒,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

    俗话说,一而战,二而衰,三而竭。

    现在是他们展开的第一次反击,便恼羞成怒,若之后再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呢连续的受挫,以及修真界内诸多势力的注视,即便他们再能舍脸面,在再想去动贺楼氏时,都会心存顾忌。

    只不过这第三种后果,其过程对于贺楼氏会比较危险。

    至于第一种,就更甚了,完全地撕破脸,并不符合他们现在的期待。

    在实力不足的前提下,他们还是想龟缩发展一段时间,而并非像现在这般,直接与太许小世界的最强势力正面杠上。

    “依我对族内的了解,他们确实应有过去讨说法的打算。”

    邹存点头,示意楼青茗看向棋盘、思忖落子,之后缓声开口“那依你看法,你是想让他们恼怒成怒,彻底地将气势衰竭下去,还是糊弄糊弄,渡过这一关”

    楼青茗不禁苦笑“那自是想顺利地含混过去的。”

    他们倒是想对丹道王家进行士气上的打击,但是很可惜,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应付能力。

    只这一次的攻击,就将杪夏老祖原先的那点存底,以及他们在丹道王家、琅家收缴的大部分东西,给耗了个彻底。

    她手中还有一部分来自丹道王家山腹内的收缴,以及金虹老祖飞升前赠予的灵石,可以支援,但若打起持久战,也是经不住长期损耗。

    更何况,族内现在的息壤与异火都不缺,之后的各类渡劫资源,也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

    邹存的手指再次在棋盘上轻点,楼青茗跟着转移过来目光,仔细观望。

    邹永“今日发生的事情过多,前后两个时辰,双喜城、瑞莒城、良禹城,三城尽皆发生战况,你猜在这种时候,双喜城的城主府会不会热情好客广开门庭”

    楼青茗眉梢微杨,眸色发亮,她捻起旁边的白子,落到了棋盘之上“那我就懂了。”

    自从午时,双喜城的城门外,发生了那场大规模死伤对战,整个双喜城内的气氛便处于一种极度的压抑之中。

    在那场对战全程,丹道王家不仅没讨到好,抓住哪怕一位修士,还死伤惨重。

    如果结果,让整个城池之内都只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却暗潮汹涌。不少外来修士在那场斗法结束后,就各自寻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双喜城池。

    名声已经开始崩坏,不信任的情绪已在修士心中开始蔓延。

    这种结果,早在丹道王家的预料之中,因此双喜城的城主府内,几位丹道王家的太上族老,心态还是尚可。

    此时,之前传送过来支援的悟道同族们,已经传送回去了大半,剩下的小部分,则是已经离开了双喜城,前往其他地界去执行相关任务。

    只剩下几位正静坐在城主府,暂时接管丧失了护城修士的双喜城,静静等着族地那边的最新安排,以及新任命的护城修士的到来。

    结果,他们这份最新安排还没等到,就先听到了瑞莒城与良禹城那边的突袭结果。

    “两位渡劫修士都没有拿下”

    “不过一处酒庄,好好的,谁会在外面布置圣阶阵法,并且还不是一层,而是几层”

    “咱们在双喜城外设置的护城大阵,也就是个圣阶,前后不过三层而已,他们会不会是提前知晓什么。”

    “这点还真说不好,你们都说的,很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连番遭遇了灭族意外后,防备心太高。”

    因此,才会在一区区酒庄之外,布置上了如此违反常人思路的多层高阶阵法。

    “你们想想那数目,感觉上,根本就是把一个渡劫期修士的天雷防御阵盘,给拿出来使了。”

    这知道的,会说在保卫酒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度什么天劫呢

    殿内其他几位太上族老这莫非还是他们的错了不成

    不过答案若当真如此,那他们憋了一肚子的怒语,就当真不知该从何讲起了。

    最终有人站立起身“我先回趟族地。”

    “族内的几位大人肯定在生气,你现在回去,讨不到好。”

    那人的动作顿住,而后肃声“那也要回去看看,了解一下最新状况,你们只管等我消息。”

    “那也行,慢走,注意安全。”

    在那位修士离开后的不久,良禹城、瑞莒城与贺楼酒庄的代表,一齐传送抵达了双喜城,走出了城内的传送殿。

    此时过来的三人,分别为良禹城班级的班衡,瑞莒城孙家的孙亮,以及贺楼酒庄的贺楼郡贤。

    他们一开始走出传送殿时,因为是正常通过的检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至他们走到双喜城的城主府门口,拾阶而上,轻轻扣响大门,询问能否得见城主,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拒绝。

    “双喜城的护城太上族老双双陨落,现在还没有新的过来。在新护城太上族老抵达前,城主皆不见客,几位道友可在此留下拜帖,等待后续通知。”

    对于这番回答,三人并不意外。

    但是,他们却没有因此退却离开,而是在对视一眼后,一齐腾身而起,悬立空中。

    贺楼郡贤双目明亮,半拢在袖内的手指紧捏着一张随机传送符,他轻咳一声,向着城主府的方向大声喊道“冒昧前来,有所失礼,但我等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城主府内,当即飞出几道身影,他们灵息内敛,气势深沉,一看修为就在悟道以上。

    “何人大胆,竟敢在我城主府门口喧哗”

    贺楼郡贤上前一步,笑意温和“回几位道友的话,”在说这句话时,他的语速还不快,但是等接下来,他的剩余话语出口,就瞬间像是开启了十倍速。

    在那几位丹道王家的修士想要阻止之前,一口气地秃噜了出来,声音嘹亮,整个双喜城内的修士都字音可闻

    “之前有两位渡劫修士,分别到瑞莒城、良禹城袭击我贺楼酒庄。其二人在突袭过程中,不光想致所有在酒庄内饮酒的修士于死地,更是视两整座城池的修士性命如无物,突袭过程中,全程未给城池做出防护。

    “给我贺楼酒庄,以及瑞莒、良禹两座城池,都造成了莫大损失,护城大阵被轰坏了数座,圣阶防御阵盘更是有了十数损毁。

    “就是这样两位渡劫修士,在空口无凭地捏造了个琅家灭族理由是我贺楼氏的十几号人后,就自曝身份,说他们是你们丹道王家内部的修士,敢问道友可确有此事

    “是贵家族之前可确在自家城池失守后,前往我们那两座城池屠戮,想要损耗掉那十数万的城民还是那两人只是随便冒领了身份,只为假冒我等此番过来此处,就是为了能够当面质询,能够得到确切答案。

    “若为真实,我等将会讨要全部损失,以及具体证据的索要;若为假冒,还望澄清,还希望尽快进行澄清与通缉,以免贵家族本就清白的声名,因此蒙尘。

    “不过以贵家族一直以来的品行,若你们说不是,我等自然也是信的。”

    贺楼郡贤的嘴皮子相当利索,虽说没有贺楼杪夏所说的那般快,但他气势到位,语气铿锵,凭借着其出色的吐字速度,让几位丹道王家的修士数次打断未果。

    周遭围观的修士,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初次打断时,贺楼郡贤就已经秃噜完了三分一;

    第二次想要出手封闭住这片空间时,班家的那位太上族老眼疾手快,进行了有效阻挡,就为他争取到了秃噜完接下来三分之一的时间;

    等他们再稍作纠缠,一招都还未切磋完呢,贺楼郡贤就已顺利收尾,将全部的话语都秃噜完。

    丹道王家的几位修士

    双喜城内的一众城民

    这竟是一张真实存在于世间的嘴,他到底是怎样做到在如此说话速度下,还能保证字词清晰的

    “他家的灵酒,一定卖得很好。”

    “或许之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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