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什么都不做的好逸恶劳,外乡人也包括在内。对了,你会什么”

    陀先生“”

    这个时候,陀先生心中隐隐产生了不祥预感,但他彼时还稳得住,透露起关于自己的些微信息时不动声色。

    “实在很抱歉,我之前好像撞到了头,连自己会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可能,我并没有特别擅长的技能吧。”

    “欸是这样吗”乌鲁克人有点惊讶,似乎也有点失望“前面那俩小哥一个会喷火一个会变木头,我还以为你也和他们差不多呢。”

    “会喷火的小哥如今在挨家挨户帮人生火,会变木头的小哥帮了大忙,现在应该在街头帮我们栽树。”

    陀先生默默记下了这个情报。

    “你既然什么都不会,身体还不好,那就没办法了”

    没错,让这么无用且虚弱的人做事是不合情理的,陀先生笃定这个屋里人不会勉强自己。

    虽然本人目前没意识到,但利用看似柔弱的外表迷惑他人,也是正常状态下的陀先生爱用的手段。

    他很熟稔地用了,并不以好逸恶劳为耻,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合理地在这座城中转上一圈

    “想到了那你就戴上这个,去给正在种树的人们送水吧”

    咚

    一箩筐水罐从天而降,落入面露震惊的陀先生手中。

    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张头巾,好心的乌鲁克人瞧着陀先生这身板觉得不行,强行给他裹上大大的头巾,让他的脑袋脖子肩膀都被包住。

    一张僵硬的俊美面庞勉强露出来,上面大概写着“怎么还能这样”这几个字。

    乌鲁克人“不这样的话,你会被晒伤的”

    陀先生“”

    乌鲁克人“没事没事,让你去城门口帮忙砌墙肯定太难为你了,送水吧,就去送水好了”

    陀先生试图挣扎“谢谢,但是我似乎头又晕了起来”

    “是吗那你赶紧坐下休息。”

    “太好”

    “休息十分钟,再去送水也是一样的”

    “”

    没错,在紧张恢复中的乌鲁克,除开老弱病残,每一个人都要出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陀先生看起来白白瘦瘦,又病又弱,但乌鲁克人从他幽幽的眸子中看到了积极向上的火焰

    这是多么不甘落后、即使陷入挫折也要奋勇向前的其实是渴望搞事的光芒啊

    乌鲁克人错误地将之判断为陀先生初来乍到,纵使身体条件不允许,也迫切地想要为百废待兴的乌鲁克奉献力量就像已经热血沸腾投身于国家建设的前两个异乡人那样。

    如此坚不可摧的意志,只能被颂扬,而不是被打压被阻止

    “你唉你的心,我们领了”

    乌鲁克人含着眼泪,郑重地给懵逼的陀先生整理好头巾,稳准狠地回避了陀先生试图伸过来的手,再深沉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险些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

    “去吧,去吧可敬的外乡人啊,乌鲁克和乌鲁克的人民,会永远铭记你们的奉献”

    陀先生“谁要奉献了”

    一口血涌到了喉口,又被他艰难地咽了下去。现在身在逆境,情况也不明,还不能轻易翻脸。

    在乌鲁克人深情且敬佩的目光注视下,仿若大病初愈的失忆黑发男子艰难地、极其艰难地将装满水罐的篮子跨到臂弯。

    “不行不行,要顶到头上”

    陀先生更加艰难地照做,暗地里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大概十几二十年没受过这种罪的陀先生出去了。

    以裸露上半身、只穿着裤子的形象出现的他,要顶着大太阳和水罐,给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一群人送水。

    颤巍巍跨出的每一步,身上流下的每一滴汗,都化作了对某个人和某一群人的仇恨。

    陀先生深深地记下了这一刻。

    不出时日,他就会回报这一切,而且是加倍返还,绝对,不会

    “砰”

    不自禁地瞪大眼睛,陀先生再度不甘地中暑倒下了呢

    意识断线的一秒之前,伴随着水罐破碎的脆响,不幸的失忆男子一道莫名熟悉的身影

    娇小,但矫捷。

    他与左手水壶右手铲子的褐发少年狭路相逢。

    他倒下。

    少年从他的“尸体”旁路过,突然停了。

    然后,少年蹲下来,抛弃水壶,转而抓住了他的一条腿。

    一个拖着另一个,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被迫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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