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拷住,双脚踩在水中,抬头望去隐隐的能看见月色。

    “喂有人在吗”声落没多久,就听见铁门被人拉开,伴随着脚步声慢慢走来,“你们为何抓我”

    “因为你的身手出自阴阳阁。”是一个声音苍老的男子。

    “什么阴阳阁”梵殷仰头看着上方黑压压的四个身影,“你们到底是谁”

    带头的男子蹲下来,细细打量着梵殷清秀的脸蛋,“能这么轻松打散我傀儡,又只身一人出现的少女,当真不是刚刚复生的阁主吗”言落后,伴随着自信的笑声。

    “你在说什么”

    梵殷完全没听懂,他们是把自己错当成了阁主么怎么可能,这一路难道他们都看不到,是两个人吗

    男子见这少女目光出神,自信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很懊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更不晓得你们为何抓我”梵殷说着挣脱了下手铐。

    “这手铐可是乾坤八卦锁,没我的钥匙,你若用蛮力打开,下场会很惨,别说我没提醒你。”男子介绍这锁的同时也有几分疑惑,若是阴阳阁的阁主,怎么会不认得此锁呢

    又或者是故意如此,不然这锁怎会挣脱不开

    根据他了解的情报,阁主每次重生都会陷入虚弱,恍若重生。而目前阴阳阁三青算的三人,跟四邪司的四人他都认得,眼前这丫头要说不是阁主,他才不信。

    传闻阴阳阁的命数止于子,而将这一切停下来的存在,就是自己。身为前一算先生,他才不会轻易相信这个丫头的话。更何况阴阳阁阁主本身就拥有千张脸,性格也是千变万化,若不在这个期间将其铲除,等她恢复元气,收到召命未归之人的下场

    男子自私且冷漠的眸子微眯,他宁可杀错,也不愿放过。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进了这水牢,你就别想活着出去”子鞅直起身,抬头看着格子窗外月色,嘴角微勾,“都说阴阳阁阁主乃是不死之身,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会死。”

    梵殷站在没过脚踝的冷水中,听着外面大门被锁住的声音,有些发愣。她并没有强行挣脱,是因为心里晓得,他们错把自己当成了谁。

    如果这手铐脚铐是用来捉阁主的话,肯定不会就这样放任自己在这里。就在梵殷思考时,察觉这水牢的水位在慢慢上涨,已经从脚踝处没过了膝盖,惊恐的她下意识后退。

    “唔”

    梵殷回看满是荆棘的墙壁,皱起了眉头,一股隐隐的恐惧从脚底蔓延,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又觉得不会,她相信沐子卿会找到这里。

    对,阁主一定会来。

    子鞅离开水牢,命道观内的道人看管好这里,三日内不许放任何人进去。交代完就朝着别院走去,刚走出回廊的子鞅突然停下脚步,是因为周遭安静的让人不安,一阵风吹过,卷起尘埃,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加快脚步走进庭院的子鞅瞳孔随之放大,眼前不管是下人还是玄鹤观的道人,他们全都死了。

    血液顺着尸体慢慢流出,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心知肚明,这里的所有人才刚刚死去。

    流出的血液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流向子鞅的脚边,迫使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感觉到脚底粘稠时,回身看去,刚还跟着自己的三名道人,也无声的倒在了地上。

    惊恐万分的子鞅瞬间跪在了地上,他深知自己捉错了人,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阁阁主我错了求您老人家放过我”

    “不知观宗何错之有呢”回荡在四周的声音,清冷又空灵。

    得到准确答案的子鞅着实吓得不轻,磕头道“是我自不量力,是我自不量力,还望阁主饶我不死。”

    “死”沐子卿呵呵一笑,“死对于我而言,是对背叛者最轻的惩罚,不生不死才适合你罢,玄鹤观观宗。”

    听到答案的子鞅身子一软,跌在血泊中。

    “你想尽办法隐藏的玄鹤观,就是在等杀我的机会,对吗毕竟有阴阳阁一日,就没这玄鹤观重见天日的那时,要走出这片林子唯一的办法,唯有杀了我。”

    光是闻声未见其人,就已将他吓成这般,浑身颤抖的子鞅不敢发一言。

    “不过你有一事估算的没错,短暂的深归之后我会虚弱很久,但是这一次却有所不同,是因为你抓的那个孩子。”

    子鞅瞳孔放大,不停的磕头谢罪,“求阁主放我一条生路,求阁主放我一条生路。”

    沐子卿轻盈的落在子鞅身后不远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后脑勺,“处决你的事还是交给天康罢,毕竟因为你的存在,他这一算先生可不好当呀。”

    子鞅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站起来,原地寻找阴阳阁所在的位置,一步步离开,而身上那件绣着玄鹤的氅衣也脱落在血泊中。

    水牢内的水已经涨到梵殷的脖颈处,水的压力已经让她呼气困难,昏昏沉沉时隐约听见了刺耳的铁门声,她抬眉望去,就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梵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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