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咖啡, 霍亥说“嗯。”
    “那你呢你有这种血脉记忆吗”
    “我么,一到这种天气就会饿。”
    桂圆圆面露促狭,“你的祖先是远古时期的野兽, 在这种天气不能捕猎人类,所以才会饿。”
    霍亥遏制住她的下颚, 银牙闪过寒光, “不错, 专门吃你这种人类。”
    他挨得极近, 仿佛下一秒尖利的牙齿就会刺透她脖颈。
    桂圆圆却不怕, 本来打算揶揄他祖先是禽兽他是禽兽后代, 但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她没呛出口。
    “喔。”她把杯子里最后一点水喝尽, 倒回卧室拿书包,在玄关换鞋之时,霍亥拿着一把伞走过来。
    那把伞桂圆圆想起之前坑他买伞的事。没想到他还留着这把伞。
    霍亥将她送到学校,她下车刚要撑伞,头顶就多了一把伞。她错愕“你不是没课”
    他偏了偏身,下颌线条一笔一划恰到好处, 透出一点白瓷般的润泽, 音色醇厚悦耳, “宝贝,蹭女朋友的课,没见过”
    “你是想充值吧。”她已经对“宝贝”这个称呼免疫了。
    他嗯了一声,揽住她的肩膀, 带着她往教学楼走。
    雨珠溅到伞面,发出绵密的声响,再从伞尖如玉珠般落下,形成透明的珠帘,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这种雨滴的白噪音促使人神思懒散,桂圆圆走到最后几乎是完全被他搂着走,抵达教室她才惊讶道“我没说哪个教室,你怎么知道的”
    “哦,记忆好。”
    教室里还没多少人,大概是天气缘故。桂圆圆找到空位置,给吕小兰占了座。
    等吕小兰过来,发现霍亥在桂圆圆身边,她欢快地跟他打招呼,“学长,你陪圆圆上课呢”
    他不咸不淡地回应她。吕小兰在桂圆圆耳边低声调侃,“哎哟真是一刻都离不得。”
    桂圆圆面不红心不跳。
    公共课,比较枯燥,再加上缠缠绵绵的雨声,桂圆圆身体里涌出困意。她四处一望,睡下的人还不少,于是也抵不过困意眯一会儿。
    脱下风衣,霍亥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背上。
    后排,孙婵媚语气尖酸,“哟,跟校草还真是甜蜜,就她那样,也不知怎么勾到校草的,呸”
    “闭嘴”桂媛媛冷声道。孙婵媚一噎。
    “媛媛”孙婵媚有点茫然。
    桂媛媛瞪她,“不许再说这些话。”
    媛媛不是讨厌桂圆圆吗怎么回事孙婵媚虽然云里雾里,但也附和道“知道了。”
    收了声,桂媛媛望向睡着的桂圆圆,眸色晦暗不明。
    课后,稀稀疏疏的小雨停了。桂圆圆把身上的衣服还给霍亥,“谢了。”她打打呵欠。
    霍亥接下来有课,她拎着书包打算回公寓去。
    空气里浸润着丝丝潮意,潮意中散发着泥土草木腥气,桂圆圆屏息,而后从这混合气味中闻到淡淡的香气。
    她低头,嗅了嗅。
    是霍亥身上的香气。因为穿过他的外套,这香气侵入了她的衣服。
    她描述不出来这种香气,只能说很干净好闻,和他的洗发露一样的干净好闻。
    有些愣神地往前走,她忽然被人往后一拽。她回转身,与肖琛四目相撞。
    他的嗓音很淡,“前面有水坑。”
    差点一脚踩进水坑的桂圆圆离水坑远了些,“谢谢。”她转身就要走,突而听到他说“对不起。”
    桂圆圆明白他这句对不起从何而起,她混不在意,云淡风轻道“哦。”
    然后头她也不回地走了。肖琛闭目,将眼中那道白影隔绝。
    还没到校门口,桂圆圆被桂媛媛拦截。桂圆圆掂了掂书包,“我不是说过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
    桂媛媛眉宇间乱蹿着无法忽略的恐慌,“刚才阿琛跟你说什么了”
    原来是看到她和肖琛说话了。桂圆圆走到她左边,轻声道“他和我道歉,大概是因为你之前诬陷过我,他帮你道歉,这么说,你安心了吗”
    岂料桂媛媛问“你说什么”
    倒像是真的没有听清的样子。桂圆圆瞥瞥她左耳,嘲讽“你听力有问题”
    桂媛媛面色微变,正面转向她,“阿琛和你说了什么”
    不耐烦至极,桂圆圆说“为了之前你诬陷我的事,给我道歉。为了你,是为了你。”
    扔下这句话,桂圆圆越过她,款步离去。
    下午太阳就出来了。桂圆圆拉开窗帘,感受了一下温暖的秋阳,继而接到楚方方的电话。
    “圆圆,约吗”
    “约啥”
    “来我家玩儿”
    “这不太”
    “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糕点世界顶级糕点师哦。”
    禁不住诱惑的桂圆圆顿时答应。
    由楚方方派来的司机带到如城堡般的别墅大门前,桂圆圆惊叹,好漂亮的别墅。
    明亮的别墅,一层一层割裂开的光影交织在一起,不规则却极尽美感。夸张奢华的不规则中透露出的极端,冲破理性,美中生畏,而在这之外又结合着某种童话般的梦幻风格。
    两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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