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奥陷入了深眠,卡尔动作轻柔地半跪在床边,掌心虚虚拢住他的手指,感受掌心的温度,倾听这具躯体里传来稳定的心跳。

    他克制不住地去回想他们为什么走到今天这步,氪星人的大脑轻松将过往记忆翻出,回忆依旧鲜明,深刻到如同昨日发生。

    记忆中的自己如此陌生,又熟悉到令卡尔倍感恐惧,他不可控制的对自己可能会再度伤害到蝙蝠侠感到忧虑和恐慌。

    他遥遥看了眼桌上的氪石手铐,在斯里奥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转身飞出复联大厦。

    他在路途上捣毁了一个秘密研究红太阳能量的基地,然后取到现在几乎随处可见的人造氪石,回到孤独堡垒后拆解了自己的制服,将他们做成了一个环状的控制器,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超人药丸一并放入其中。

    布莱尼亚克拥有的科技比氪星还要领先,卡尔很快做好他想要的装置,然后他飞去太阳面前,用氪石匕首破开胸膛,将它埋进了心脏内。

    他能看清自身的细胞在氪石的辐射下快速消亡,又在黄太阳的照射下飞速恢复,他无比接近死亡又再度获得重生。

    这个过程持续了漫长几分钟,让他额前沁出冷汗,血液从他胸膛涌出,随后瞬间被高温蒸干,卡尔比谁都明白氪石对他的作用已经没有众人理解的那样强烈,于是他将它们埋进心脏。

    神盾局安排露易丝就近入住了曼哈顿医院,没有限制亲朋好友去探望她,露易丝正靠在病床上浏览最新的报纸,里面大幅报导了超英联合会议上小丑的作为,他目前被关押在纽约监狱,神盾局和复联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到他的老地方,正联对这个决议也没有异议。

    但群众的舆论就没有如此纯粹,哪怕对他们隐瞒了大都会和哥谭差点被核平的事实,他们也不会放过小丑的投票表演以及两个名为艾达的女孩的死亡。

    神盾局显然不能公布人造氪石的存在,那么人们将再度抨击超级英雄的能力,特别是超人。

    --你怎么能允许这样年轻的女孩在大都会、在你眼前死去

    他们再度开始质疑超人是否有兢兢业业的“工作”。

    --复联和正联均在现场,为什么仍旧无法阻止小丑全球直播的闹剧我们要求超英联合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成功合作,现在看来效果并不如愿。

    他们后怕这样的愉悦犯从暗中跳出来,挑衅威胁人们的人身安全。

    露易丝叹了口气,将报纸随手放在一边,不想再看。

    小丑愚弄了众人,他没有在玛莎身上下更多功夫,而露易丝很庆幸两个引爆开关的其中一个是在自己身上,她同样也懂得知足,现状对超人已经是最小的损失。

    她床边簇拥了颜色各异的花篮果篮,手里捧了颗鲜红的苹果,是克拉克送来的,她垂首嗅了嗅,清新的果香让她看完报纸后的坏心情好了不少。

    白纱窗帘被微风吹得轻轻拍打在窗框边,吸引了露易丝的视线,她盯着那处看了半晌,试探着开口:“请问”她想起克拉克对她说的话,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测,露易丝微微坐直了身体:“请问是卡尔吗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她眼前一花,卡尔穿着常服怀里抱着果篮出现在窗外,与超人完全一致五官却分外具有冲击性,他在露易丝好奇的视线下飞进房内。

    “当然,露易丝,我来看望你。”

    他神色平静,甚至有几分温柔,但眉眼中始终透着股似有似无的凌利狠决,与克拉克完全不同。

    露易丝看向卡尔放在桌边的果篮,里面的苹果和她手中的是同一品种,她无声地微笑:“谢谢你救了我,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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