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下次熬汤我送一份去警局。”

    “值得期待,布莱。莱特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戈登笑着称赞完莱特夫人的手艺,话题一转,仿佛不经意的问:“门外那个年轻人是”

    “说起这个,我们准备收养一个养子。”莱特夫妇兴高采烈的给他介绍,“他叫斯里奥,是个好孩子,今晚可多亏了他。”

    戈登:年纪这么大的养子

    他啼笑皆非:“很像你们会做的事情。”

    他们的谈话没怎么避着斯里奥,戈登走后,斯里奥提着买好的药和医疗单,坐在两位老人中间的座位上削苹果。他手法干净利落,苹果皮的厚度几乎一致,只是不怎么做过这种事情,让他有些生疏和不适,斯里奥端坐在椅子上,没有表现出来。

    “我以为我只是个雇佣兵”他按老人的要求,把苹果切成兔子形状天知道,不管是小时候的迪克或者年幼的达米安受伤,都没能让蝙蝠侠做这种事情。

    但这对老人就是想这样做--“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他会愿意的。”

    斯里奥没问他们的儿子怎样了,答案不难猜。

    但他不打算和任何人有过快的感情进展各种意义上的感情,他也不打算和谁很亲密,说实话斯里奥有些tsd了,他不能再接受身边有人死去。

    也许卡尔艾尔要为此承担一部分责任。

    “那我们雇佣你当我们的儿子。”莱特夫人没有为难他,她轻柔的说:“帮我们看看店吧。”

    接下来的几天,斯里奥小心翼翼地处理自己在哥谭的痕迹,随后被老夫妇告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热情的莱特夫妇实际上背负着几十万的贷款,莱特先生的退休金根本负担不了这些,而莱特夫人之前一直是个诗一样的女性,从来没有从事过工作,也没有来源。

    斯里奥啼笑皆非,房子包括书籍,全是这对夫妇从黑帮手里贷款来的,前几天的情况是黑帮想暴力催债,这在哥谭太常见了。

    通常情况下,gcd确实不如黑吃黑的渠道好办事,所以他们才会雇佣斯里奥。

    这对看上去富有童趣又和蔼的老夫妇真是有胆的人,他们竟然真的成功借到了款,而且是在没有继承人、无法保证还款的前提条件下。斯里奥的“蝙蝠侠式脑袋”不自觉地转动,得出了其中必有内情,并且他们并不普通的结论。

    他们缺钱,但不急着要钱,斯里奥认为确实需要获取一些钱财,最好走正当渠道,避免引起这个世界蝙蝠侠的警觉。

    在此之前,他要先去纽约为莱特夫妇进一批货。正好斯里奥对这个世界多出来的超级英雄组织有些兴趣,更何况复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不同,是第一个官方认证支持、甚至还有官网和推特的合法英雄组织,背后有神盾局与政府搭建桥梁。

    只是去纽约就得途经大都会,最糟糕不过了,斯里奥本意是不愿意来大都会的,之前耍了卢瑟,以他小心眼的性格,肯定翻天覆地在查相关信息,大都会本来四处都有卢瑟的眼线,如果他再次出现,很难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再加上,大都会是超人的常驻城市。

    他坦然的自我分析,确认自己没做好再次面对超人的心理准备。

    哪怕这个超人是克拉克肯特,但是对于那张脸,斯里奥目前最高承受力仅仅是在电视或者报纸上一扫而过而已,如果遇见真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疯。

    以前他更多是注视着布鲁斯,他是场中人,同时也是旁观者,他无力改变很多事情。优胜劣汰,主人格之所以是布鲁斯而不是斯里奥,就在于布鲁斯更强大、更坚韧,他更能承受住那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挫折。

    在鲜少的梦境中,斯里奥总能看见蝙蝠侠沉默着垂首屹立在河岸边,过长的暗色披风搭在他脚边,他手里死死握着粗实的麻绳,它层层缠绕在他的手臂、腰腹,像汲取营养的邪恶藤蔓。

    蝙蝠头盔遮不住他紧绷的神色,蝙蝠侠抿着嘴,拼尽全力的与麻绳那头的庞然大物博弈。

    河岸那边是层层叠叠的黑雾,雾气弥漫之间,隐约能看见霓虹的灯光和滴水兽的一角,它深深地埋没在淤泥中,岸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展露出来的是否是它的冰山一角。但它已经足够铺天盖地了,蝙蝠侠在它面前像儿童脚边的玩具,被投射下来的阴影完全盖住。

    脚下是潮湿黏腻的沼泽,只需一步他就会陷入其中,但这一步他从来没有踏入。成为蝙蝠侠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布鲁斯倒下了,斯里奥心甘情愿接过麻绳。

    他总是忍不住感慨,布鲁斯把计划从a制定到z,却也肯定没想过超人会把事做绝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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