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看到了,武六嫁去了南扬,而武家七郎留在了京中。”

    外人对此事多有揣测,不过时隔多年,渐渐没有人提了。

    后来武家六郎丧夫,因无子,自请归家,才又有人说了些闲话。直至林家二夫郎出了那档子事,说这事的人越来越多,连李文斌都听说了。

    现在想来,那些流言也不是偶然。

    倘若武六郎自回京后,就开始计划谋害自己的双弟,如此心机,实在让人胆寒。

    张河也觉得毛骨悚然,“他莫非是因为被抢了婚事怀恨在心还是他对那林次孙也有图谋可这不该啊”

    张河坐直了些,和他们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认识武六郎的就没有说他不好的。”

    “他丧夫归家,别人说来都是同情,就连郑家那个勉之,你知道的,郑夫郎那张破嘴,逮着谁都要咬几口才舒坦,谁都讨不着好。可他就从来不说武六的坏话,最重的一句就是武家六兄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

    嘶。

    张河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都是他有心经营出来的,那这武六也太厉害了吧”

    武家六郎一个寡夫,在京中夫郎圈子里还能左右逢源,谁见了都能给他一点笑脸,说话留三分情面。

    张河从前只以为他是个真好人,才让人喜欢。

    可若没有这样的前提,此人心机之深,也太可怕了。

    何况,自从林家二夫郎出事之后,他就住在禅院,日日照顾自己的双弟,凡事亲力亲为。

    经此一事,饱受赞誉。

    张河就没少听王海峰说起他

    的好处,听的多了,他也觉得这个人千好万好。因为武六郎处境艰难,却还肯对慈幼院一事尽一己之力,便总是感念他的良善。

    可现在

    呸

    那些感恩全都喂了狗。

    张河把捏在手里忘了喝的茶水放到一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说道“虽说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可如今想起来,我这后背一阵凉。太吓人了。”

    李文武握住他发凉的手,微微皱了皱眉,温声说“好了,别说这个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如今他也得了应得的报应,你别多想。”

    张河点了点头,静默半晌,叹气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嫁一个靠谱的。要是林家二郎有心相护,哪会被人钻空子,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李文武听得一乐,“你知道就好。”

    张河看他笑得得意,也笑了起来,觑他一眼道“我可没说你。”

    他看向李文斌,说道“勉之,那我们拿了他的钱,会不会不太好”

    李文斌摇头道“人有好坏,银子可没有。”

    “说的也是。”

    张河虽然还觉得那银子拿着膈应得慌,不过确实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道理,也就不提这话了。

    他站起身道“我过来就顾着和你们说话了,还没去见过两位阿嫂。勉之,你和林轩接着忙你们的,我去去就回。”

    李文武见状,也道“我跟你们阿嫂一起去。老先生在用功我不便打扰,不过上回和薄家大兄下棋,留着残局还没有下完,我寻他去。”

    贺林轩和李文斌自然不阻拦。

    两人复又拿起之前校对了一半的稿子。

    贺林轩接着画之前画了一半的画,动了几笔,见李文斌拿着稿子发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关切道“怎么了勉之,你也被吓着了”

    李文斌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他温热的掌心里,叹道“没什么,只是千般算计一场空,我想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如此。”

    贺林轩丢开石墨笔,坐到他身边,揽住他道“大概是他觉得自己除了仇恨,已经一无所有了吧。”

    李文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贺林轩见他不高兴,索性拉他起来,说“好了,不想这些人了。鸡蛋糕应该做好了,我们去厨房看看,再给你做一道牛奶蘑菇汤。”

    李文斌笑起来,“你当这是自己家呢,这般不见外。”

    贺林轩牵着他,一面往外走,一面说“不让薄老看见就行了。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想不开,非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男子汉大丈夫下厨不像样子。我上回做的,他也没少吃啊。”

    李文斌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手,“长辈的闲话,你少说。”

    “好好好,都听夫郎的。”

    贺林轩笑着赔罪。

    两人到了厨房,就看见两个藏在门外鬼鬼祟祟朝厨房里探头探脑的人。

    贺林轩挑了挑眉,“诺儿,长灏,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

    诺儿回头一看阿父和阿爹手拉手,看着心情还不错,嘻嘻一笑,张口就打哈哈“阿父,阿爹,我就是随便走走”

    另一道稚嫩的声音仓促地盖过了他的话。

    “叔父,我没想偷吃,是诺儿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带我动手来的”

    诺儿“”

    贺林轩“”

    李文斌“”

    李文斌盯着儿子,语气有些危险,“诺儿

    ”,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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