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要加强持弓操弩的阅习。”

    眼看着堡寨一时半会修不起来,而经他提点过的那些工匠,对于床弩和燃烧、爆的改良暂时也还没有取得显著成果,那在打守城战时,当然就得靠射击来增强攻防能力了。

    见几人面露难色,陆辞微微一笑,当即许诺道“但凡射技上佳,且愿教授他人射者,当登记在册,月底按弟子成绩额外有赏;当以亲为先,后重远,中的数目最多者,也登记在另一册种;若飞鹰营名额有缺,则按此名册递补;再每月设一赛事,飞鹰营与其他营分开计名次”

    尽管大宋的兵器以为主,但箭枝有限,耗费不少,并不是每路军队都供得起大量练习的。

    秦州虽不至于捉襟见肘,但也经不起过多的损耗。原先曹玮在时,是挑选出以李超为首的一干本就擅射的前骑兵,集中供应箭枝,加紧培养。

    而身为寻常步卒,则只要擅用以枪为主的长兵器,就已足够了。

    但总莫名觉得即将有敌军袭来、战事一触即发的陆辞,自然是不能满足于只有二十多擅射骑兵的飞鹰营的。

    全军的射术,都得培养起来。

    陆辞莞尔一笑。

    他与一个字儿得掰成两个花、到处小心翼翼的曹玮不同的是,他在赚钱方面还算有点本事,花起钱来,也可阔绰一些。

    毕竟要想让人额外做工,自发去修习多一门兵器,一昧强压是不行的,自然还得予以赏赐。

    对军俸微薄,还常遭拖欠的厢军兵士而言,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若是飞鹰营的也参加进来,那他们这些临时抱佛脚的,注定就要白忙活一场。

    但分开算名次的话,可就有不小机会了。

    哪怕落到前十的最末,也可多得一匹布,一千文钱,顶的上一季的军俸呢

    厢军们开始跃跃欲试。

    不管怎样,都值得平日多辛苦一点,做个尝试。

    见彻底激发起军士们提升射箭的热情后,陆辞淡淡一笑,冲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狄青飞快地眨了眨眼后,就继续一本正经地检阅训练了。

    这么似陀螺般不知疲惫地转了好些天后,陆辞先等来的,却不是太子的回复,而是权通判秦州军州事的新通判。

    当他听得幕职官汇报时,那名新通判已轻车简从,一路长途跋涉,从前个任官地抵达了官署门前。

    陆辞不由一怔,面上只是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我知晓了。”

    说起来,当初任汾州知州时,经王旦精心挑选过的汾州由于过小,朝中并不重视,并未分派通判去,才让他当初畅快大展身手,在屡作改革时未受到任何阻挠。

    以至于他习惯了无人擅权约束,都将秦州有通判监察之事给忘了个精光。

    陆辞蹙了蹙眉。

    尽管通判的官本位较知州的要低上不少,出身却多是正统进士,且其职责主具监督性质,往往靠年轻气盛,就能让知州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

    若这位新通判是个强硬固执,思路保守的,当真有意与他争权、从而故意处处为难的话,他虽能见招拆招,但难免束手束脚。

    陆辞还沉吟着要怎么同通判打交道最为妥当,门忽就被叩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

    来叩门的,多半就是新通判。

    陆辞心念微动,将笔一搁,平静道“请进。”

    随着门被轻松推开,进来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郎君。

    他眉清目朗,年岁顶多刚过而立之年,唇角似笑非笑地微微翘着,眉梢上挑,乌眸中满溢着盎然兴致。

    对毫无反应的陆辞,他将手中折扇啪一声合起,走近陆辞跟前,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辞的眼睛,一边故意以不甚客气的口吻道“陆知州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连通判前来述职,也不带露个面的”

    陆辞终于回过神来,对这般挑衅,仅是莞尔道“若只是通判前来述职,头日的确是不必向我报备的。待明日正经来官厅处理事务,再打照面也不迟。”

    “不过,”陆辞慢悠悠地做了补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若来的是我多年不见的亲友,那自得另当别论。”

    听得让自己心里欢喜的话后,青衣官员再绷不住表情,哈哈大笑道“方才能瞧见你百年难得一见的错愕神色,也不枉费我日夜兼程,要赶在你知晓前到此的苦心了”

    这位秦州的新通判,不是别人,正是自金榜题名后就被派往遥远的夷陵任职,之后因道路过于崎岖,偶尔才有寥寥书信来往的滕宗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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