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非障碍,自然进展顺遂。

    他还别出心裁地改了改现有的孔明碗,在价格更低廉的竹筒外头雕了简单的花纹,里头那大筒叠小筒间的缝隙,则用细冰来填充。

    如此就能让冰饮的冷劲持续更长的时间,哪怕只拿在手里,也是一种享受。

    雕刻的细活,陆辞自然不会自己做,而是交给了更有闲空的钟元。

    朱说见状,也悄悄地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帮忙,又偷偷地将做好的混入成品堆里,还小心翼翼,生怕让陆辞瞧见。

    陆辞对竹筒的数目却是一清二楚的,立马就发现增多了好些,便细心留意一阵,就对这田螺姑娘一般的行径看得分明了。

    朱说忙完竹筒后,又暗暗地帮着去木匠那拾取废弃的木屑陆辞用来隔离制好的冰块、好增加存放时间的。

    陆辞并不挑明,而是观察一阵后,确定这不耽误朱说正事,钟元一人也有些忙不过来,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是俩人一同用劳力入股了。

    这样的孔明筒,陆辞并不打算拿出去售卖,而只准备让陆母留在摊上,免费给要外带的客人,做循环使用的。

    孔明筒计入人工的成本不过四十文,细冰更是制作冷饮时的残料,客人只需押五十文钱,就能带走孔明筒。

    等他下次带回来,陆母便将钱悉数返还。

    如此便利,客人也无不乐意的。

    安排好这些后,陆辞就将铺席经营之事全部交给陆母,自己拉着朱说专攻诗词去了。

    铺席不知不觉就正式开张满了两个月,在夏季步入尾声,秋烈袭来的时候,陆辞才在也忙得不可开交的陆母的委婉提醒下,想起要翻看账本这茬。

    他兀自想着要填多少钱进去,结果刚一翻开,就被那意料之外的盈利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将所有成本一并扣除后,陆母这两个月辛勤劳作下来所挣的钱,竟能凑成一整个二十五两的银锭

    对目前零七八糟的全算起来共有二十七个进项,每个月都能悄然攒下一笔足够让大多数人眼馋的财富的陆辞而言,也绝对不算少了。

    陆辞与同样也无比震惊的陆母商量后,在其中取了六两,去了趟金银交引铺,给兑换成了沉甸甸的六贯铜钱,分成两份三贯,作为分红,一份给了朱说,一份给了钟元。

    钟元倒是习惯了陆辞亲兄弟还明算账的作风,又考虑到快成亲了,也就爽快收下,记了这情了。

    而朱说浑然不知自己偷偷帮忙之事早已暴露,在陆辞将三贯钱放到他桌上时,他整张脸都是空白的。

    朱说当然不愿接受。

    陆辞拿他却有的是办法。

    他也不硬来,只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给他细细地算了一笔账,趁着朱说被绕晕了,就冷着脸将大帽子一顶顶扣到对方头上,最后迫得对方不得不接下这好似厚实太过的酬劳。

    横竖北宋官僚一个个都擅长的乱扣帽子,拿小事来上纲上线,在陆辞看来,这能美其名曰是帮朱说提前适应一下了。

    秋老虎来时,冰饮还能热销,陆母也已得心应手,因知道盈利颇大后,更是充满干劲。

    陆辞花了点小钱,请钟元那群小伙伴们充当保镖后,就彻底放下了心,不再亲自盯梢这铺面的情况了。

    直到某日,陆辞收到了一封由邮驿的步递送来的自苏州孙家的书信,小小的宁静才被打破。

    他收到信时,陆母正在铺席里忙着,陆辞与朱说则一边看书一边用着早膳。

    朱说敏锐地发觉,自打陆兄看到送信人名姓的那一刻起,就兴味十足地挑了挑眉,唇角微微扬起。

    在陆辞穿越来前,怀抱幼儿、因新寡而彷徨无措的陆母,带着奁产回到娘家,然而才住了短短半个月,就差点被强行安排着嫁给个年愈七十的乡绅做续弦。

    陆母无可奈何之下,只有以死相挟,选择远走密州。而作为脱身的代价,属于她的那部分奁产中的那十二亩田,则被兄嫂寻由头占下了。

    陆母一来是被父母纵容兄嫂欺凌她的举动伤透了心,二来也极有骨气,这些年即便过得再苦,也没想过回去求助过。

    占尽便宜的那方,也顺理成章地对他们不闻不问,好似他们已死在外头一般。

    碍于两地相隔颇远,陆辞之前纵有报复之心,也难以实施。

    他还真没料到,对方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送上门来。

    陆辞将信三两下看完,便笑眯眯地问朱说“接下来这两个月里,不知朱弟是要留在这为我看家呢,还是愿趁秋高气爽,随我乘那航船南下,往山灵水秀的苏州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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