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殊忙喝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退下”

    知礼跪下道“小郎,您就和主君说了吧,主君持正不阿,定是不会错怪您的。”

    景云殊忙拱手道“都是儿子的错,连下人都管教不好。”

    云不时道“让她说,你还没有她了解我。”

    知礼道“主君有所不知,小郎原是觅得两套茶具,那一套润瓷荷叶茶盏最是漂亮,今儿二郎去瞧小郎,小郎正在收拾这两套茶具,二郎瞧见那套也喜欢,便想要了去,小郎这是费劲千辛万苦花了好多心思才觅得的,自然是不允的,但是二郎拿着人参来看望小郎,小郎自然是感佩二郎手足之情,便说要把主君手上这套送给他,那套最好的还是要留给主君。”

    知礼说着便带上了哭音,她道“但是二郎依旧不悦,说小郎只会谄媚讨好主君,还说他要便要最好的,若是不允,那谁也甭想得到,说着就摔了那套走了,小郎伤心了好久,又不敢让主君知道,免得主君忧心,下午着婢子把那套碎片偷偷埋了,那套还剩下一盏好的茶碗,小郎说既然不成套了,自然是不能送给主君,便着人送去给了二郎,以全兄弟之情。”

    景云殊拱手道“父亲,这件事情是儿的不是,二兄若是喜欢儿不该那般倔强,没得伤了二兄,是儿处理不当,所以不敢让父亲知道,还望父亲原谅。”

    云文如何做派,云不时不会完全不知道,只不过孩子大了也成了家,若是不过分,他这个做父亲的睁一只闭只眼罢了,如今倒惹到他的头上了。

    云不时蹙眉,沉声道“这哪里是你的错都是你那二兄太过霸道,你想着全兄弟之情,他哪里还有半分顾忌,那都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来人”

    景云殊忙拦住,言辞恳切,道“父亲,儿不孝,自小身体不好只能住在山上,不能奉养父母与身旁,只能用这黄白之物全孺慕之情,儿心里委实惭愧,若刚回府又闹的阖府不宁,儿的罪过太大了,儿实在不想闹大,还望父亲成全”。

    云不时的跟班就在门外,听到云不时唤他,在门外道“主君有事吩咐”

    云不时看着景云殊红着眼睛,叹了口气,道“罢了,退下吧”。

    他对景云殊道“生你养你,天经地义,施不望报,养好身子才最是正经”他顿了顿,大约是觉得拿着景云殊的东西不说几句不好,道“这套茶具,为父也喜欢,你有心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景云殊道“父亲喜欢就好,儿回去了。”

    景云殊回了自己的院子,钟义从怀里掏出一个扇坠。

    那是一个翠玉蝉,圆润有光泽,雕刻的栩栩如生,翅上细纹都清晰可见,是个有趣的小把件。

    景云殊捏在手里看了看,交给了知礼,道“仔细放好,别让人瞧见”。

    他转而对钟义道“冬日里,扇子也不好找吧”

    钟义道“不难找,好几把扇子,套着扇套,就放在箱子一侧,打开就瞧见了,取了一个,又放回去了,旁人瞧不出来。”

    时下为了方便骑马,流行蹀躞带,既然是为了方便,时下男子少有佩戴玉佩的,所以男子贴身之物,景云殊便想到了扇子上的扇坠。

    他便要陈良送那盏茶碗的时候吸引院子里人的注意力,钟义悄悄爬墙进去,摸个能证明云文身份的东西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走一步,看三步嘛。

    景云殊用罢了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外面陈良便说云文回来了。

    景云殊强打起精神,起了榻。

    知礼拿着取了厚实点皮里锦袍给他裹上,道“夜深天冷,还是穿厚点吧。”

    景云殊明白自己的身体不成器,他也确实觉得冷,又不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子,裹得厚点没有异议。

    他吩咐知礼知画换上府里低等丫鬟的装,此刻主君在主母那里用了饭大约是在那里休息,让他们去了主母的云轩院,自己带着钟义和陈良两个男子去了长杉院。

    云文带着酒气被小厮扶着回来,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了放在矮几上莹润光泽的润瓷茶盏。

    当下来了气,道“这是谁送过来的”

    他在倚香楼跟人抱怨了云书的事儿,他着实没有想到云书那个病秧子竟然有这样烈的脾气,越想越气闷,只想把云书剥光了狠狠的用鞭子抽打,让他求饶才好。

    他的妻子梅氏扶着他,道“是下午清竹院三叔叔送过来的,说是你要的。”

    云文怔愣了片刻,心道自己何时要这茶盏了看到这润瓷茶盏,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笑话他在清竹院没落着便宜,当下便要把他茶盏掼在地上,却又是一顿,他目光幽幽的看着那茶盏,心道,这倒是不错的东西,难道是来给自己道歉赔礼

    犹豫间,却听得门外小厮报,清竹院三郎来了。

    云文道“好,好,好得很,他还敢过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横着袖子擦了擦嘴拿起桌子上的润瓷便往院门走。

    梅氏忙扶着他道“三郎,小心些。”

    云文拂开她的手“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景云殊长身玉立,长袍广袖,揣着手站在院门外,月光照着,肤若白玉。

    云文又是一愣,他深吸一口气,心道,还是要把这三弟搞到手再说,他尽量缓和自己的气息,走了出去,道“三弟怎么来了”

    景云殊拱手道“今日是弟弟不是,惹恼了二兄,特来赔罪的,我送来了那茶盏,二兄可喜欢”

    见景云殊当真是来和好的,云文忙上前浮起他的手,握着他的手,抚摸道“三弟哪里话,我怎能真的生气呢。”

    景云殊抽出自己的手,看向云文身后的小厮,道“把那茶盏给我,我为二兄细细说说。”

    云文拉着他道“进来说便是。”

    景云殊推拒“二兄院子里有妇人,我不进去,二兄上前几步”他说着退后到院外的树下。

    云文跟着他走过去。

    景云殊捧着那润瓷茶盏,道“这东西好看吗”

    云文哪里有心思瞧这茶盏,只看着景云殊,道“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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