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诸君多憨批, 料诸君见我应如是。
    黎舒在自家三嫂那儿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道理,瞬间对生活失去了热情。
    黎舒自闭。
    在三嫂那儿备受打击的黎舒回到她和七公主的包间,整个人都是晦暗的。
    “多大点事儿啊你咋还魔怔了。”七公主就很不能理解好友的这种找虐行为,给好友了一个可行的精神胜利法“你就当大家知道的都是假的呗, 你之前不是做得挺好的。”
    听到这话,黎舒更抑郁了。
    “本以为我是举世皆浊我独清,结果”黎舒叹了一声, 颇为神伤, “你们之前看我跟你们强调只是兄弟情的时候,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啊”
    七公主回忆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
    她的乐子, 阿舒和十一哥给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公主压了压唇角,好叫自己不要高兴得太过分, 宽解好友道“你在纠结什么呀大家知道就知道呗,该怎么处就怎么处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旁人如何能影响到你你觉得十一哥好, 那就跟他继续玩, 你觉得他不行,那就拒绝,多简单的事情。全看你是怎么想的”
    “主要是”
    七公主
    处于吃瓜最佳位置的七公主,期待地搓手手,上半身下意识地往黎舒的方向前倾,激动地等女主角说对于这段关系的看法。
    然后, 黎舒愁容满面地说道“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憨啊。”
    吃瓜差点闪到腰的七公主
    本以为是为了和十一哥的感情而纠结,她连怎么劝慰都想好了,结果好友的反应居然是这样
    还有人身处感情漩涡里,却在为别人觉得她憨而揪心
    这是什么绝世大憨憨
    离谱啊。
    七公主被好友的反应给秀得头皮发麻,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强笑着说道“不愧是你。”
    黎舒“”
    她觉得看七公主的语气和表情,这话不太像是好话。
    正巧状元楼的小厮往各包间里呈本轮辩赛的诗词和赋,拯救了被好友质问的七公主。
    心情复杂的七公主,随手翻了翻宫女呈上来的诗词,假装没看到好友的抗议。
    七公主经过柳三公子一事,便对才子这个人设免疫了。文会三天两头就有,而赶考的学子更是三年便是一茬,看多了便也不稀奇了。有一说一,七公主还是觉得吃好姐妹的瓜,比看才子激情辩论有意思。
    而且这个机会,比文会才子辩论难得多了。七公主看了看认真在为别人觉得她憨而发愁的好友,艰难地将好友往正常的有关感情问题的方向上扳“十一哥的开府宴请后,你们又见面了吗”
    “没呢,倒是送了信过来,说忙着入部的事情。”黎舒只简单略提了一句。
    萧景行从太仓回来后,荣誉加身封了瑞王。忙着交接太仓的事情,又恰逢赶上英王在秋狝摔断腿诱发的一系列波折,倒将他入朝的事情给耽误了。
    按照萧景行的规划,他是想往吏部走一走的,不然兵部和刑部也行。他来信的时候便委婉地跟黎舒提了一下他的想法。
    萧景行进一步退三步,在信上全然一副有强烈事业心的奋斗模样,半点不提风月之事,倒叫黎舒自在了不少,甚至觉得他出息了。
    颇有种崽啊,你终于开始努力了,阿爸果然没有看错你的自豪感。
    另外就是,萧景行在信上字里行间里透露出来的小心翼翼,成功地让黎舒心里舒坦了不好啊。
    黎舒跟好友分享“信上没说这个事情,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想想他也在为这个事情头秃,我心里可舒服多了。”
    就像是迟到的时候,你在操场上碰到了班上的同学,知道有人跟你样没赶上,就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简单点来说就是,啊,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惨,舒服了。
    黎舒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你这样在兵法上讲的话,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七公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觉得看阿舒的这个反应,好像哪里不太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跳出来看,她觉得十一哥这手玩得溜呀。
    进可攻,退可守。
    她看完这个走向,完全有理由怀疑十一哥是故意的。
    心真脏。
    七公主觉得作为好友,她有义务提醒一头栽进坑里的郡主,不太委婉地暗示她“我怎么觉得你被套路了啊”
    “不能吧”黎舒犹犹豫豫地答,想了想萧景行的憨批行为,瞬间自信了。
    虽然她承认了自己是个憨批,但是她知道萧景行是比她还憨批的憨批。
    她的智商完全够碾压他的。
    虽然有莫名的自信,但为了以防万一,黎舒还是先接纳了好友的建议“那我还是继续自闭吧,先跟瑞王保持一下距离再说。”
    七公主微笑点头。
    忽地传来一阵齐齐的叫好声,黎舒起身推开木窗,才发现今日文会的魁首已经定下来了。奇怪的是,给魁首发彩头的倒不是状元楼的掌柜,而是一位有些眼熟的便装中年男子。
    文会结束后,七公主回宫,黎舒随着三哥三嫂回家。
    回家途中,黎舒不由问起文会上给魁首发彩头的男子,黎三哥说了句是户部的余侍郎大人。
    黎三哥一说户部,黎舒就反应过来了。她年幼养在宫中的时候,在重华宫里见过,她还因为弟中弟这个词被萧景行笑过。那时候这位余大人还只是户部一个不起眼的主事,如今几年过去,都混上户部侍郎了。
    这个弟中弟,有点厉害的。
    不愧是她小弟的小弟。
    因为大家都知道,结果身为当事人的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个事实,还有过往再三跟好友们强调他们坦荡兄弟情的憨批行为,黎舒觉得实在无颜面对她的好友们,很是在家猫了一段日子。
    自闭的黎舒表示,聚会也不想去,萧景行也不想见,只能靠撸猫才能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转眼便临近过年,在外潇洒的黎将军和黎夫人终于在年关前赶了回来。瑞王开府后,今年要走的年礼便又多了一家。
    送礼向来是高门大户里内眷们必须掌握的基本功,礼物的轻重寓意最能体会两家的交情。因为送礼不恰当而导致关系疏远或坏了大事的例子,若是能编撰成册的话,估计不会比一本书薄。
    每年给各家定礼单的时候,黎夫人都会将媳妇们和女儿待在身边。一来是含蓄地表示黎家和这些人家的关系深浅,另外便是教导黎舒如何去权衡人情轻重。
    作为儿媳妇,二嫂和三嫂在黎夫人面前很是规矩,相比于黎舒,话少了许多。
    而瑞王府作为首次亮相,这也是第一次向瑞王府送年礼,大家免不了商讨几句。而一向活泼的黎舒,相比于两位嫂嫂,话少得令黎夫人侧目。
    黎夫人叫三儿媳将新添的礼记到单子上,温柔地问道“阿舒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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