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从大火中救了出来,臣可以作证。至于那女子,臣跟晨风将军进去营救时只找到了被火焚烧的尸骨。”

    “萧将军怎么作证若是丞相刻意为之,将自己置身险境再利用萧将军来迷惑众人,这又当如何。”沈凌白说。

    东方黎说“沈大人竟然有此谋略,本相真是佩服。”他看向景帝,不疾不徐地说“皇上,微臣向来光明磊落,行事坦荡,从不结党营私,事事以皇上为先,为民所求,今日却被这般构陷,无非是因朝堂上素来传言我与大将军不和,才有了今日之事,试问,若真的不和,又怎么答应两家联姻。先皇在世之时,我与大将军跟随先皇出生入死,攻打凉国,讨伐云莱。我与上官将军实乃生死之交,又怎会无故陷害。”

    “上官羽通敌叛国,老臣比谁都要痛心,试问昔日一起战斗的兄弟变成了这般,怎能不痛,可微臣心怀国家大义,才不顾众臣和黎民百姓的咒怨亲自把罪臣绳之以法,不知真相,又怎么懂得我的难处,微臣恳求皇上命人彻查相府大火一案,还老臣一个清白。”

    景帝叹了口气,看向东方黎。

    沈凌白突然上前,说“皇上,不可再包庇罪人。丞相是皇上的老师,众人皆知,黎民百姓已经有了怨言,这次不可再替丞相开脱。”

    景帝发怒,“大胆,沈凌白,你这话何意是说朕以已之私包庇丞相,只因丞相是朕的老师”

    “是,之前微臣已经说过了,臣要奏之事跟皇上有关,若不是皇上刻意偏袒,丞相又怎会如此狂妄,所以,微臣恳请皇上,将此事交于微臣,谁是谁非,臣自当给皇上和众臣一个交代。”

    “咳咳咳”景帝突然咳了起来,李英忙上前替他顺着背。

    “皇上身体有恙,烦请各位大臣明日再奏。。”

    景帝低头摆着手,“不必,咳咳朕今日便要把这事解决了,以免众臣埋怨朕与丞相私通。”

    “朕将相府大火一案交于沈凌白,同时淮南王从旁协办,陷你们五日内找出真凶。”

    李英一边扶了景帝,一边朝堂下喊,“退朝。”

    虞都城外,小路崎岖。

    淮南王坐在马车上,面色沉重的喊了一声,“停车。”

    管事上前,掀了帘,说“王爷,马上就到了。”

    “停下,本王自己走。”

    “王爷,这路实在难走,还是不要脏了您的脚。”

    淮南王从车上下来,面色冷峻,“古有刘备三顾茅庐,才请的诸葛亮下山,今日本王不过下来走两步,难道还怕湿了脚,做大事者,必定能屈能伸。”

    管事俯首,殷勤道“王爷教训得是,老奴该罚。”

    穿过密林,便可以看到一处简陋的房落,栅栏做门,青石铺路,门匾上规规整整的写着“陋室”二字。

    管事上前,叩了门。

    不多时出来一男子,白衣胜雪,袍袖翩飞,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感。

    “何人来此”

    管事侧着身子让出一席空间,魏炎上前,说“淮南王魏炎来见先生。”

    “家师已经提前打招呼了,王爷请随我来。”

    通往院落的只有这一处青石,路旁是栽种的花草,路过时便可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进门时魏炎便听到了悠悠的琴声,越往深处走,这声音便越是悠扬。

    “先生好雅兴。”

    公子翊抚琴的手微顿,“既然王爷来了,那小人就换首曲子,以表此刻心境。”

    微风轻淡,吹起了他宽大的袖袍。

    悠扬婉转的琴音,顿时高昂,隐约间,透着一股风起云涌的霸气。

    一曲罢,公子翊起身,微微颔首,“给王爷献丑了。”

    魏炎说“先生谦虚了,这琴虽停,可先生弹奏的琴音还在耳畔回旋,余音袅袅,着实令人荡气回肠。”

    公子翊看向他,缓缓道“王爷谬赞了。”

    魏炎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狡黠,“先生可知我今日为何而来。”

    “自是为谋而来。”

    “先生既然已知,可愿祝我一臂之力。”

    公子翊杨眉一笑,“小人受过王爷恩惠,也曾答应过王爷,若有事所求,必会相助,只是小人不才,已厌倦尘世纷扰,如今只想避世于山中,贪享山水之乐。”

    魏炎说“先生可知今日本王来便是下了决心,若不请先生出山,定然不会离开。”

    “王爷”

    “若是先生不肯,本王就同先生一起避世于山中,一人饮酒,总比不上两人酣畅。”

    公子翊微微仰首,望着那湛蓝的天,长舒了一口气,“士已老矣,不得于世,如若王爷不嫌弃,他可助王爷一臂之力。”

    “他是谁”

    “我唯一的弟子,上官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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