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后悔道“毒哑就算了,本公子可不想跟一哑巴争锋相对。”

    奴牙这下是看不明白了,这人对公子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既然如此恨又何必要救,既然要救,却又让人生不如死

    奴牙面上微闪的神色被上官明棠捕捉在眼里,他看着她说“是否觉得我狠了”

    奴牙一惊,忙道“奴才并没有这种感觉。”

    “有又怎样,我何不是生不如死的状态,可我选择不了,爹要我活着,师傅要我活着,死去的将士们需要我活着。”上官明棠说“如今我是苟延残喘了下来,可心是死的,没有一腔热血,只有仇恨。”

    上官明棠看向她“这种感觉你不会不懂我说得可对南宫婉。”

    “公子说的没错。”奴牙说,“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尝过一次便够了。奴牙倒是奇怪,公子又是何曾知道我身份的,明明师傅同我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不难。”上官明棠拽过她的手腕,“之前听闻,南宫世家都有试毒的习惯,而我见你的手臂泛红,多日不见好转,便有了猜想,前几日又见你饮花叶上的露水便证明了我的猜想。”

    “行医之人,大多以露水饮之,为何公子会认为我是南宫家的人。”

    上官明棠笑着“因为你饮之前的动作暴露了你,小时候听爹说起过,南宫家有饮晨露的习惯,饮之前会对着东方祈祷,感恩上天的馈赠,看你如此认真,便了然了。”

    奴牙说“公子猜得没错,我是南宫家的人,但我却不是南宫婉,公子有所不知,南宫婉是我的胞姐,南宫家那日得了一对女儿,一岁生辰时,师傅路过南宫家,便同我父亲商量要把毕生医学传于其中一人,因此,师傅带我避世山中,若不是南宫家被满门抄斩,我现在仍是山中人。”

    上官明棠把瓷瓶收入袖中,说“南宫家的仇,我会帮你。”

    “师傅让奴牙跟着公子,不管报不报得了仇,奴牙都会好好跟随公子。”

    上官明棠笑着看向她,随后出了翠玉轩。

    紫荆山的雪化了。

    从城门上眺望,看着更俊秀了些。

    东方月拿着手帕擦拭着挽月,“虞都可有什么动向。”

    夜羽俯首,“太后和皇上赏了人。”

    “可还有其他”

    夜羽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扭扭捏捏做甚,说。”

    “丞相应下了公子的婚事,这次来就是让夜羽把公子带回去。”

    东方月蹙眉,不悦道“我寄回去的信爹可看了”

    “回公子,看过的。”

    “爹怎么说”

    “丞相要公子回虞都。”

    东方月将挽月放回剑鞘,说“荀北战事胶着,胡合部步步紧逼,如今却要我回去结亲我是该庆幸还是该忧伤”

    “没来荀北之时,我只觉打仗不过就是奋力直冲那样简单的事,来荀北两个多月,我才体会了荀北人民的难处,胡合部是打不死的狼,越是激进,便被他咬得越紧,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是冲进来夺了粮食,还是掳走了妇孺”

    东方月站起身,“荀北是虞都命脉,一旦失防,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丞相需要你。”夜羽说。

    东方月勉强的笑了笑,“是了,我在这里不过是个监军,又能做什么,还不如回了我那醉生梦死的地方,蒙了双眼,继续做我的世家公子,玩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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