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解他,那话题若是继续下去,不晓得他又要作什么妖,最后惹得还是自己,所以便很快把这话题给转了。
    东方月深看了他一眼,也确实有要事要谈,于是便牵了人,一边走一边道来“我知你要作何,你想要晨风给我机会,要我带着暗卫,从北突破,我也赞成。但今日我要同你说一件事,事关荀北与虞都,你可要思虑清楚。”
    上官明棠站定在他身侧,抬眸看着人,东方月此刻表情严肃,他似乎能料到事情严重之处,“你说就好。”
    东方月“江南之时,我与英诺协商要共击云莱,但那时,我也让夜羽,张岩等人拆了他们相连的船只。英诺带着南越军队到此并非真要侵犯,他不过是受人指使,中了离间之计。”
    “何人挑拨离间”
    东方月说“何人我们还不曾得知。你可知晓英诺他想要作何云莱有种缓痛药物,有奇效,但也可让人上瘾,若是长期服用,便会让人精神萎靡,气力虚弱。英诺便是想借此,用在我军将士身上,这后果,可想而知。”
    仅仅是那药物之用一出口,上官明棠便慌了神,他怎么会不知。
    三年前,荀北被胡合部侵入,数十万虎贲军葬身荀北,为何,因那时军中将士大多气力不足,虚弱不堪,原以为大家纷纷染了疫情,今日听闻才知,不是疫情,是有人刻意在瓦解他们,陷虎贲军于危险之中
    上官明棠越想越觉不可思议,他有些激动抓着东方月的胳膊,“怎么会,怎么可能。虎贲军将士们皆虚弱无力,我和爹都以为是军中疫情,我们都以为是疫情名扬,怎么会呢,怎么可能有奸细混入,为什么我们没想到,爹死了虎贲军战死了,都死在了大火里,我找不到爹的尸首,全是大火”
    “若离,你冷静点,你冷静一些没事,我在,我在。”东方月将人拥入怀中,摩挲着他的背,好让人缓一些,“没事,若离,我在呢。”
    “不是疫情,是有人刻意,是东方黎做的,他要杀了爹”
    “不是,若离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我爹做的。”东方月捧着他的脸,迫使他抬了头,“若离,你仔细想一下,我爹死了,东方黎死了,可为何还有人,还有人用这一招要伤害你,伤害我们,伤害大虞,那就说明操控这一切的人还未死,他还活着,一直活着。”
    东方月“他就在我们身边,紧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看不到他,所以你要帮我,我们一起将他从黑暗中揪出来。”
    上官明棠太激动了,也有些疯了,这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一时间竟然让他不知所措了,一想到紫荆山里那场大战,被疾驰的马蹄踏过的尸身,被大火燃尽的尸骨,他便受不住。
    上官明棠推搡着,挣扎着从东方月怀里挣脱出来,嘴里还是那句,“不是疫情,是奸细”
    “若离,若离,”东方月摇着人,“上官若离,你清醒一些,只有你知晓,你最知晓,那药物,你们的药物从何而来,是谁要害死你爹,是谁害死了虎贲数十万大军,你知道的对不对,若离,你知道。”
    上官明棠重复着,“药物,缓痛药物”
    “若离,师傅拿了些缓痛药物,你且给将士们服下”
    “若离,你知道是谁,告诉我,那人是到底是谁,你认识的,是不是。”东方月看着人,道“你记得是谁的,告诉我,是谁”
    东方月轻轻地拍着他,上官明棠只盯着人,死死咬着唇,就是不应。
    两人沉默了片刻,上官明棠回了神,眼神迷离,好像已经失去了焦距一般,说“我不知道,应该是东方黎,他假传圣旨,他和皇帝要杀了我爹”
    “不是,不是东方黎。”
    “是他,为什么不是他,是他害死我爹的。”
    东方月吞咽了一下,不知说些什么好,就这样看着人,又与他僵持了良久。
    寒风渐起,吹凉了静默的两人。
    上官明棠眼神聚焦,看向人,淡淡地开了口,“回去吧,山不去看了。”
    “你不想看紫荆山了吗,此刻那里该是皑皑白雪了吧。”
    “终有一天会看到的,紫荆山的风雪一直在,我也一直在。”
    他不想说,东方月也不在逼他,但他知晓,从上官明棠眼神里便可以看出来,他知道是谁。
    路途有些远,等两人真正回了都护府时,月已高挂。
    奴牙站在府外,凉风已经吹透了身子,她瑟缩着,手里提着的灯笼被风吹的忽闪着,一明一暗。
    晨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说“你与香怜是姐妹吗”
    奴牙回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这人为何要讲这些。
    “我没有其他意思,姑娘若不愿讲,便也不讲。”
    “我不想讲,很抱歉。”
    晨风“我有太多事不明,东方月为何没死,虞都到底发生了何事”
    “将军若是想知晓,改日天下安定,可以同公子们坐下一同畅谈。”
    “你对我何来如此大的敌意”
    奴牙俯首,“将军只看眼前,何曾真心对过人,月公子他绝非你想的那般,偏见于心底深深扎了根,你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惺惺相惜,就如你只看到眼前一般,目光短浅。”
    “你你说我目光短浅”晨风惊讶地问。
    “我不过是”奴牙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远处迟迟驾马而来的人。
    晨风也上前迎着,“你们怎么如此晚,你带他去了哪儿。”
    东方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累坏了,我先抱他进屋,我晚些时候同你讲。”
    东方月抱着人往府里走,奴牙紧紧地跟在身后,方才东方月递了个眼神过来,她便知道公子有话要单独讲。
    东方月将人稳稳地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衿之后,才缓缓地从房里退了出来。
    奴牙关紧了房门,道“公子有何事要吩咐
    黑暗中,东方月眸光一闪,唇角带笑,说“给我好好守着房门,我倒要看他今夜跑不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时常怀疑我的c,今日便列一个出来。
    东方上官  郁尘子煜 夜羽凤泠
    下面小趣与正文无关,看着玩的。能看懂的自然觉得好玩,看不懂的就看不懂好了,我日后写到再解释。
    这天几人坐在醉玉楼吃酒,东方月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已是微醺,拖过一旁的郁尘,便问道若离生辰将至,你们说我要送何物样讨他欢心
    郁尘若离喜爱之物,倒是很多,不知你想送什么
    东方月平日你是怎么送子煜人的。
    郁尘莲花池里的锦鲤,便是我送的,煜儿他欢喜的很。
    东方月憨蠢,你送何物样我看他都欢喜的很,得之,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郁尘说的倒也是,今儿就买些他爱吃的回去,好好犒劳犒劳。
    夜羽现站在一旁不言语,一张脸冷酷漠然,完全是不入红尘的模样。
    东方月你呢,你平日里送什么
    夜羽回公子,不送的。
    郁尘、东方月你竟然不送
    夜羽好似说什么都不缺,不必浪费精力。
    东方月所以还是女子好伺候些,不必绞尽脑汁,不必思前想后,不必太难了。
    郁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凤泠果真什么都不要吗。
    夜羽送过胭脂水粉,被扔掉了。
    额
    夜羽又看向东方月,指了条明路,“主子平日里话本没少读,若是将床榻下藏着的话本如数交给公子,这生辰礼,便不必想了。只要主子不看话本,公子便也回房睡了。”
    郁尘也抱怨你真是话本读多了,可扔了吧,你再不扔,我都要疯了。每天来我这里,同子煜深谈到半夜,太能折腾了。
    东方月我只是诧异这和话本有什么关系。
    郁尘若是让你每日每夜,要你在床上读,我觉你也会疯。
    东方月仍旧不改怎么会,我情愿的很,不过是他受不了我耳语而已。
    郁、夜两人双双抬手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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