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于是他动作自然地摸了摸帽子,黑亮的眼睛看着我,突然勾起嘴角冲我了笑了一下,在我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就这样直接朝我开了一枪,动作还是快得惊人。
我惊险地躲过那一枪,看着墙壁上的还在冒烟的洞口,我抽了抽嘴角,尼玛,如果不是动作快,我就又要去医院了。
“但很遗憾,我从来都不接受反对意见。等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时候,再选择反抗吧,你这个笨蛋懂了吗。”那个婴儿歪歪头,眨眼睛的动作显得十分无辜,但语气却说带着我习惯的讽刺意味,语调拖长,缓慢而优雅。
他看人的眼神从来显得极为蔑视,仿佛看所有人都是蝼蚁一般。
“额,我懂了。”看着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我也明白那一枪只是警告了,所以我只能老实闭嘴了。
“死”因为背过身所以阿纲没看到里包恩朝我开枪的瞬间,当然也没注意刚才短暂地几秒我和里包恩已经完成一次交流,单听到里包恩的话,阿纲还是转过身,表情显得很惊讶。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种,不仅仅你之前看到的那些被送进医院就可以抢救回来的程度。”摸摸手里的枪,里包恩的态度显得很从容,但黝黑的眼睛里带着是化不开的冷光。
“躺在那里,完完全全闭上眼睛,再也不会睁开。”里包恩伸出手指弹了下帽檐,然后嗤笑了一下,然后凉凉地开口“你被抓的话还有可能活下来,但以这个笨蛋的身份,一旦她选择动手,就意味着真正地开战了,那时候袭击者可不会在注意那些规则。”
“真的吗,朝利同学。”听到这里阿纲表情一下紧张起来,想来是没有真切认识到周围会有人死去。
“可能吧。”我犹豫片刻,看了看里包恩的眼睛,还是这么回答道。
如果真的我动手起来,而且输了的话,下场应该的确会很惨吧。
不过我也不一定会输呀,看着里包恩,我想道,这个婴儿明显引着阿纲往更悲惨的下场去想象。
但实话讲,为了避免麻烦,对方还真的直接杀了我比较好。
毕竟和阿纲不同,我完全就是个定时炸弹般的存在,关着我远远比杀了我更容易造成危险的后果。
杀了我最多引起日本势力开始行动,但那也只是多了个外面的敌人而已,但把我关在他们的大本营,那后果八成就是内部发生巨大问题了。
就反袭击和从地牢出逃,还有搞破坏啥的,还真的没有多少人是我的对手。
“怎么能这样”得到我的答案后,阿纲表示有点不能接受,因为激动,他的语调都有些颤抖,“那么朝利同学去了的话,很有可能会死掉。”
“是的,所以现在没有人可以帮你上了,蠢纲你只能自己下决定。”趁着阿纲被震惊到,里包恩开口说了一句,他抬起帽檐,黑亮的眼睛里显得很清澈,语气却带着一种残酷。
“是继续那种躲在他人身后,装着与自己无关的态度,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因为你而受到伤害。”见我想开口但只能忍着的样子,里包恩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表情里带着一股冷漠到极致的。
他开口“还是你自己站出来,现在就是你选择的时候了。”
“当然你选择逃亡或者把这个笨蛋推出去,都是可以的。”为了刺激阿纲,里包恩加了一句“我不会拦着你,只是下次见面就是她的葬礼了。”他语调平淡地说出了一个结局。
额,葬礼啥的也太夸张了吧,我还没死呢,我捂着脸听着里包恩说的那些话十分无语,话说这个婴儿也就是在欺负阿纲不了解敌人那方的实力和我到底有多强了。
其实我从小到大,除了面对这个婴儿,我还真的没有碰到让我觉得会必死的敌人啊。
所以这次的敌人,就算真的很强或者有特殊能力,我也还是有赢的自信的。
战斗这方面的事情,我从来还是挺有把握的。
这个婴儿以为谁都是他吗,可以直接把狠狠我踩到脚底下啥的,如果真的满世界都是他那样的人的话,我想我真的会疯。
就在我那里保持沉默的时候,被里包恩的话打击地有些激动阿纲,接着开口了“不行不能那样,那些家伙的方法太过分了,怎么能伤害无关的人了,明明目标是我。”
“可这就是黑手党界的规则。”对于情绪有些失控的阿纲,里包恩开口,语调带着他一贯的冰冷残酷。
“我才不管什么黑手党,我只想说如果我不去,那么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吗。”似乎对于黑手党这个词很排斥,阿纲语气有些急促。
“是的。”见那个婴儿不打算开口,我叹口气,然后替他回答道“而且照着狱寺被袭击的情况来看,阿纲你的信息很快就会暴露了。那个袭击狱寺的人一旦回去把你的情报上报上去,你就很危险。现在还没有开始抓你,可能是那边出了点问题。”
当得知狱寺遇袭的事情后,我就觉得最坏的打算是对方了解了阿纲的信息然后直接攻击并盛。但这么久了,对方都没有采取新的袭击,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地方还没有从那个袭击狱寺的人那里得到情报。
不过这也算比较幸运吧,至少可以给阿纲时间好好考虑下,我想道。
“而如果他们抓不到你,就有很有可能对你周围的人下手了。”看着阿纲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开口“下次就有可能是你亲近的人会受伤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到那里,我停住了,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直接主动出击。”接着我的话,里包恩简单地开口,他用手摸了摸变成茧的列恩,他瞥了一眼我,对于我显得软弱地不肯说完方案的行为,他觉得很鄙视,对此我只能低下头。
然后才里包恩看着阿纲开口“你主动送上门去,才会让对方没工夫管你周围的人,所以你必须做好选择。”说完最后一句话,里包恩就不再开口。
“现在,你想好了吗”里包恩盯着阿纲,等着他的下一步选择。
“好吧。”最后挣扎了半天后,在里包恩的眼神下,阿纲只能点点头,还是选择要去黑曜。
因为他觉得不能再让周围的人为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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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你真的决定了吗。”看着已经抱着必死打算的阿纲,我问道。
“没办法,其实我还是很怕,但总比让你们可能死掉好吧。”阿纲冲我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了悟,似乎已经看透这些,然后叹口气,“而且我觉得里包恩一定会逼着我去的,我其实没有选择。”
“你认识到这一点就好。”我拍拍阿纲的肩膀,同样语调伤感。
在那个鬼畜面前,从来就是没有人权这个词的。
之后看着我手里的签,阿纲还是尝试抽了一下。
结果让我惊讶的是,阿纲竟然一下子就抽中了那个带着兔子的纸片。
十分之一几率加上我故意的隐藏,这都抽中了,瞬间我一下无语凝噎。
而这样的结果却让阿纲笑了起来,他的眼神有点超然,或者说完全失去了希望,看样子他已经完全认命了。
“看吧,抽中了这个。”他抓抓头,然后看着我笑着说道“所以朝利同学你也不用多想,我知道你也许想帮我,但看现在命运就是这样,我一定要去,不是吗。”
而阿纲说那些的时候,我却只是盯着纸条愣神。
因为刚才的一瞬间,我想到小时候,关于抽签的情况,我从来就赢不了阿纲
那种一定会输的的无力感,简直让我记忆深刻。
不管我耍多少小手段,但我就是赢不了他。
他总可以抽中他想要的。
也就是说现在阿纲已经确认自己要去黑曜了吗,一时间我心里有点复杂。
至于命运啥的真是讨厌的词。
“但我不可能做些什么吗,连云雀前辈那么厉害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捂着头,阿纲叹气。
“不,那些家伙可不是这么觉得的。”似乎刚才阿纲的决定让里包恩挺满意的,所以那个婴儿心情不错,他勾起嘴角,笑容比往常真实多了。
他看着我们,然后开口“狱寺山本他们都选择和蠢纲你一起去,他们可是对你充满了自信呢。”
之后在我和阿纲转移视线,还真的就看到本该躺在并盛医务室的狱寺出现了,而阿武和碧洋琪小姐也跟着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十代目,我这次一定会打败那个戴眼镜的家伙的。”那个满脸伤痕的银发少年先对阿纲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强烈愿望,见我呆在旁边一边没开口,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语调嫌恶,“不能动手的家伙就老实回去呆着,跟着一起去只会碍手碍脚的。”似乎通过里包恩知道我目前的限制情况,狱寺的眼神里充满对我的嫌弃。
我抽了抽嘴角,就算是事实,狱寺同学你也别说的那么直接好吗,我也会受伤的。
不过怎么说呢,看在他替阿纲挡了攻击的面上,我这次就放过他吧。
好吧,其实对于上门找麻烦的,我一向下手比较残忍地,低下头我冷冷地想道。
“是的,我也相信阿纲你会赢的。”于是我直接忽略掉狱寺的那句话,对着阿纲开口“这次就靠你们了。”虽然不甘心,但这次的事情还真的只能靠阿纲他们几个了。
结果听到我的话,那个背着棒球袋的阿武不甘寂寞地开口了,他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咦,怎么觉得我们几个里最强的阿和说出这种站在后方鼓励的话,让我有点违和。”
“照理来说,你不该直接选择冲锋吗。”他摸着下巴,笑着说道,眼睛还是亮得惊人。
“你不想现在就进医院吧。”对于他的调侃,我直接冷漠地回答。
其实我心里已经足够不爽了,现在这个小子还来挑动我的神经,是想死吧。
“好好,我错了,行吧。”见我生气了,他连忙道歉,当然还是笑哈哈的欠揍样子。
对于那种完全没有诚意的道歉,我表示不理会。
而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开口道“你这次记得保护好阿纲就行了。”
“我会的。”他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浅黄色的眼睛亮亮的,但此刻的表情却显得尤为认真,他提了下手里装着武器的袋子,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他开口“当初阿纲救起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朋友是值得用生命保护的,比棒球还重要。”
“”我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这个时候为什么用棒球来对比。”
他眨眨眼睛,回答道“咦这个呀,因为看到这个装武器的袋子,我就想到秋季大赛了。”指了指手里装着球棒外形武器的棒球袋,阿武开口道“阿和你到时候要和云雀一起来看我比赛吗,我之前可是花了好长时间研究一个必杀技喔。”语气带着炫耀。
然后话题打开后,他就继续说个不停,“放心,学校间对抗游戏,我们也不会输的。不过这次云雀似乎吃了太亏,如果最后被我们救出来了,肯定会恼羞成怒的吧,他的自尊心从来就高得可怕啊。不过阿和你也是的,从来不肯低头,你们两个都一个样子,喜欢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从来不找人帮忙,我也是会担心你们的。”
见我沉默,他疑惑地开口“咦,阿和你怎么不说话。”
于是我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一拳打上去了,真是吵死了。
果然这个总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实在太让人生气。
抓到任何机会就讽刺我啥的,真心够了。
怎么说呢,虽然这个家伙很让人生气。
但比起这个,最让人生气的,却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选择在这里看着他们离开,我看了下围在阿纲周围的狱寺,心里有几分复杂。
“你摆着这副样子表情给谁看。”似乎见不得我在那里明媚忧伤,旁边的里包恩直接说了一句,语调还是带着种轻蔑。
他说道“我有任务给你。”
“当然,再出现类似于刚才的问题,你懂的。”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他对我刚才给阿纲机会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的举动很不满,似乎打乱了他的安排。
“好好,我知道了。”我叹气。
真是的,这个鬼畜实在太狠了,连个忧桑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不知道我最近就靠这种场景抒发一下心中郁闷的感情吗,太过分了。
就在我哀怨地看着那个婴儿的时候,里包恩直接皱起眉头,然后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帽檐上以往列恩喜欢呆着的地方,却发现列恩还是处于卵的状态,于是就选择直接给了我一脚,动作依旧快准狠。
于是继阿武之后,我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去了。
刚才挨了我一拳的阿武还老实地躺在地上,似乎发现我还在生气,所以他也十分识相地没马上爬起来,他相当明白,我有八成几率会直接又踢过去。
“咦,阿和你怎么也倒了。”但现在见我也突然摔在地上了,那个棒球少年问道。
“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心情很糟。”我趴在地上,对那个眨着眼睛看着我,笑容依旧阳光灿烂的笨蛋开口,“算了,你还是去和阿纲他们讨论下等下的事情吧。”冲他摆摆手,表示我没心情理他,让他哪儿高兴就去哪儿吧。
“哦好的。”听我说完,阿武就笑嘻嘻地爬起来,去找阿纲他们了。
而看着他和阿纲愉快交谈的样子,我心里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哎,我真的觉得这个对比太明显。
那边的地方有阿纲。
而我眼前,却只有这个鬼畜婴儿。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阿纲,又看了看站在我面前摸着列恩的里包恩,对着那双黝黑清澈的眼睛,我只能叹口气,这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对比啊。
“你这个笨蛋有什么不满。”似乎察觉到我眼神的意思,里包恩冷哼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也许这就是命。”我无奈地摇摇头,
“好吧,有什么任务来着。”我问道。
“接下来的时间,你保护好京子和小春,奈奈妈妈那边你就不管吧,那些人应该知道什么人不能动。”里包恩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表情还是显得很冷静,然后说道“人员方面,你自己安排。”
“你觉得那些人会选择对京子她们下手”本来我有点疑惑,但看着里包恩的脸,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墨列堤教官给的情报里的另一部分,然后说道“里包恩你是说,除了现在台面上的六道骸三人组,当初逃狱的另外四个人也会出现”
另外的四个逃犯中的确有着欺诈犯,虽然身体很弱,但喜欢弄恐吓方面的事情,如果他在的话,的确就有可能抓住作为弱点存在的京子和小春。
“先把准备工作做着,确保万无一失。”里包恩摸摸帽檐,他说道“以现在那群家伙的心软程度,完全不能自己面对这种被人拿着重要东西威胁的情况。”
“你这个笨蛋是什么眼神。”见我盯着他,里包恩看着我挑挑眉。
“不,我只是觉得里包恩你果然对阿纲他们还是挺好的。”我摇摇头。
现在里包恩真的对阿纲他们好多了。
要知道他以前训练迪诺学长的时候,在学校里,作为少数和学长有点关系的人,不保护我就算了,还干脆直接把我当诱饵啥的。
每次明知道是陷阱,还下死命令让我故意掉下去啥的简直太没有人权了,搞得那段时间我真的最熟悉的就是被抓的情况。
当时对于这个婴儿残酷又冷血的举动,有时候让我都快哭出来了啊。
但对于我的谴责眼神,那个鬼畜的婴儿从来就是一副无辜天真的态度,对此我觉得更悲伤了。
“你这个家伙需要被保护吗。”对于的控诉,里包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还有在我的训练下,现在迪诺现在最会对应的情况,不就是那种家族成员被抓了当人质的突然事情吗。”他眨了一下眼睛,模样单纯可爱,“而你的话,不是也习惯各种绑架的方式,开发更多折腾人的方法。”
“额,你这么说没错,但为什么我心里这么不爽呢。”看着里包恩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我抽了抽嘴角。
毕竟迪诺学长最有名就是非常保护家族成员,于是他总是会被别人用这个威胁。
这么说来,和过去一看到我被抓就惊慌地马上就要投降或者直接闯进敌营的情况相比,现在迪诺学长面对这种手下被抓的场景,倒是可以算是非常冷静地处理了,的确算是一种进步吧。
而我在故意被抓的时候,也的确感受到了他们想抓住我的急切心情,那些陷阱手段可以说层出不穷啊。
然后我得到启发后,就对他们做了那些陷阱手法的升级版,然后他们一悲愤,就更加努力地想要报复我,于是学长就陷入了来回奔波之中。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最后又被里包恩莫名其妙的理由给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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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挥着手,站在那里送别阿纲他们。
告别那些仿佛要上战场额,错了仿佛要去郊游的阿纲他们一伙人。
好吧,其实看阿纲的表情还是挺悲壮的,他的眼睛带着中犹豫和忐忑不安,神情带着一种哀伤,就像马上要献出生命的士兵一样,连走出的步伐显得极为沉重。
但怎么说呢,他身后的一群人则是完全破坏了这种充满忧伤情绪的场景。
比如拿着散发着黑色不明气体便当盒子的碧洋琪,那个红发的冰山美人即使带着护目镜也掩饰不了她对里包恩充满爱意眼神。
她的表情似乎在说只要和那个婴儿在一起,不管去哪儿都可以。
对此我只想说,现在的场景真的不是私奔啊,碧洋琪小姐你配合下阿纲会死吗,他都快被你们弄哭了呀。
而拎着寿司套餐的阿武仍然是一副爽朗过头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去参与啥活动。他的脸上还带着被我打了一拳而受伤的痕迹,笑容却还是阳光到刺目的地步,神情完全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
至于现在满脸不高兴表情的狱寺就更不用说,活像个等下要上门踢场子的小混混,本来他就在之前的袭击中受了不小的上,脸上看起来青一块肿一块的,现在因为心情不佳,模样看着非常寒碜人。
而他这么不高兴的理由,除了之前袭击的原因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强制扣留了他身上所有香烟,理由还是因为他受伤必须注意身体啥的。
当然一向桀骜不驯对我相当不满的狱寺,对于我明显为难他的强迫政策还是反抗了的。
但我只是淡定地看着他,然后顺带指了指不远处的碧洋琪脸上带着的护目镜,表示那是我去买的,现在我可以直接拿回来。
于是狱寺同学睁着绿色的眼睛瞪了我半天,眼神要凶狠就有多凶狠,那仇恨的目光仿佛要马上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一般。
对此,我继续保持平淡的样子,这种杀意真的只是小意思呀。
比他更讨厌我的人,我已经见过不少了。
见我完全无动于衷,最后没时间和我纠缠地狱寺也只能妥协,于是他咬着牙含恨交出手里的全部香烟。
因为在这个马上就要战斗的紧要关头下,他还是真的怕看到碧洋琪那张脸而引发什么意外。
哦,好吧,我耸耸肩,表示我才不是故意为难一下狱寺同学的。
只是怎么说呢,从这件事情里,我突然发现也许狱寺和夏马尔那个流氓医生有点关系,毕竟夏马尔这回算是半主动地治疗了一个他以前从来不会管的男孩子。
所以狱寺八成和那个流氓医生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否则让那个家伙出手帮忙一个男孩子简直太难。
而到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为什么之前看到狱寺的时候,觉得他的发型眼熟了。
尼玛,虽然有点改变,但仔细看这不是和夏马尔一个发型吗。
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连看狱寺的眼神都闪烁起来。
好吧,联想到以前那个流氓医生说也有和我同龄的孩子崇拜他啥的,再加上当时我和白兰曾经调侃过夏马尔的话,我顿时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这个女人是在找茬吗”见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狱寺一下怒了,烟的事情发生之后,在他看来,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在找茬。
“没什么。”我开口道“我不会告诉碧洋琪小姐的,感情上的事情我从来不管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那个流氓医生。”
“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明白我的意思,狱寺皱起眉头,现在他反而冷静下来,似乎开始思索我这次又想下什么套。
“啊啊,狱寺你冷静下,朝利同学现在应该没恶意的。”察觉到我和狱寺同学之间的火药味,怕我们两个这时候还发生冲突,阿纲连忙挡在我和狱寺同学之间,努力避免矛盾进一步恶化。
而就在狱寺看到阿纲之后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后,我躲在阿纲身后,趁着阿纲不注意的时候,给了狱寺一个得意的眼神。
阿纲站在我面前啥的,我突然有种好激动的感觉。
所以第一想要朝别人炫耀,站在我对面的狱寺简直就是第一人选。
“你得意个头啊,快离十代目远一点。”似乎觉得我离阿纲太近了,认为被挑衅的狱寺一下差点气炸了,他涨红了脸,直接把炸药都拿出来了。
就在快点燃的瞬间,他被阿武给拖走了。
那个棒球笨蛋还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他开口道“哎,狱寺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就被阿和激怒了,她故意耍人的时候,正确的做法是不要理她才对。否则被抓到机会了,她绝对有办法让人死的很难看的,哈哈,我以前的遭遇都是你的教训啊。”
“来,我跟你讲讲以前的事情,你就懂绝对不要得罪阿和了。”之后似乎闲聊的兴致来了,阿武就继续讲他以前悲催的故事了。
而稍微稳定情绪,恢复冷静的狱寺也知道现在情况不是和我闹的时候,所以他干脆选择远离我站着,避免被我影响到。
于是因为距离,狱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站在阿纲身后,而他只能被强迫性听阿武的那些诋毁我的鬼话了。
当然发生这些的时候,碧洋琪小姐还是盯着里包恩,浓情蜜意的眼神,简直让我觉得需要去洗洗眼睛。
然后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情况,也许是我错觉,我似乎觉得阿纲已经淡定了,他完全已经放弃任何希望。
“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赢了。”阿纲露出悲伤表情。
“别放弃,阿纲,你们还是有希望的。”而在赶走阿武和狱寺后,我终于站到了离阿纲身边最近的位置,然后我摆起最正常的表情,努力挤出一个僵硬地笑容,安慰他了一句。
“是吗额,朝利同学你的脸是抽筋了吗。”抬头看了我一眼,本来阿纲有点感动的神情瞬间有些疑惑。
“是的,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笑容失败的我抽了抽嘴角,于是淡定点点头,就恢复平常那种冷漠的样子了。
之后等阿纲他们去黑曜后,我站在那里思考里包恩给的任务。
话说人员自己安排啥的,我摇摇头,还真没有几个选项啊。
如果要让京子和小春不察觉的话,那么应该就是隐秘保护,至少需要两批人,因为不能保证京子和小春在一起。
而我不能动手的话,并盛能保护京子她们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吧,我稍微盘算了一下。
然后很自然的,那个流氓医生就上了我的名单,毕竟他上次坑了那个中二少年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记得。
而且我也很在意狱寺刚才提起过的夏马尔给的解药方面的问题。
虽然很讨厌我,但狱寺在临走前还是告诉我,夏马尔把晕樱症的解药给他了,这次会带给那个中二少年。
因为夏马尔察觉到那个黑发少年身体里的晕樱病毒发作了。
好吧,果然敌人利用了特殊的手段才这么轻松打赢了了那个黑发少年吗,我想道。
话说知道这个以后,我突然就安心了很多。
而上次进医院后,并盛医院院长还是稍微解决下伴随晕樱症的发热问题,以那个中二少年的体质,晕樱症的这种症状对于身体上应该算小问题。
不过夏马尔算一个保护者,那么剩下的人找谁呢。
而就在我思索的时候,蓝波那个熊孩子突然从我面前跑过去了,他还是一副大吵大嚷完全安静不下来的样子,看起来欠揍异常。
后面则是大叫着让蓝波停下来的一平。
好吧,人数上面还真的凑齐了,我表示这个效率还真快。
希望阿纲他们这边也像我这边这么顺利就好了,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