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前几天前,我就已经接到里包恩要举行试胆大会的通知。

    所以在盂兰盆节这一天,我稍微准备之后就离开家,直接朝着作为场地的并盛墓地走过去了。

    也许是过盂兰盆节的关系,街道两旁的商店门口都点起了各种各样的白色纸灯,有的为了气氛甚至把店面前台布置成小型的魂龛,上面放着点燃着迎魂灯和送魂灯。

    那些年轻的店员们则是穿着白色的浴衣,头上戴着各种鬼怪面具,在故意弄成的青色灯光下来往穿梭着。

    好吧,还是挺有气氛的,我稍微感叹了一下,就把思绪放在了里包恩前几天弄的试胆大会讨论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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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真的是十分喜欢日本的这些节日活动,所以这次盂兰盆节的之前好几天,里包恩就定下了要举行试胆大会的活动。

    而在阿纲不在场的情况下,我们其他几个人都已经通过抽签完成了两两分组,最后还剩下一张f组的签,自然就是阿纲的了。

    好吧,阿纲竟然是和蓝波一组吗,我拿着自己抽到的b组,再看看蓝波手上拿着的纸条上写的f组。

    找个机会换过来吧,我开始认真思考,毕竟现在另一个b组的人真的太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侧过头看了一眼同样是b组的碧洋琪,然后叹了口气。

    总觉得现在和这位红发美人在一组,我肯定会挂掉的啊。

    毕竟自从知道盂兰盆节的含义后,碧洋琪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就有了她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在我有些捉不到头脑的时候,那位毒蝎子就已经开始自发地联络一些灵媒师了。

    话说,我自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却很明白有人要遭殃了。

    而等人找好后,她就开始保持着一种极为安静的状态。

    但怎么说呢,样子显得更可怕了啊,我在心里偷偷捶着墙,她竟然开始每天缩在角落里死死盯着每个路过的人。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则是散发着诡异的光,身上的气息也显得哀怨仇恨,仿佛要报啥仇的鬼魂一般可怕。

    如果不是今天里包恩说要弄试胆大会的讨论会,她甚至不会出门。

    想到这里,我暗自往旁边走开了一步,想离这个时候处于负能量满身的碧洋琪小姐远一点,否则被她一个迁怒就不好了。

    其实她现在为了不影响狱寺抽签而戴着护目镜,但她眼睛里那明显的仇恨目光却还是透过那层玻璃传达出来。

    感受到她的愤怒,我叹口气,只能说那个要倒霉的人下场应该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于是我由衷在心里为那个明显要在盂兰盆节的时候,会遭受碧洋琪打击报复的人默哀了一下,然后下一刻我的心思就又转到了怎么才能不和碧洋琪一组上。

    正当我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怎么把蓝波的签弄到手的时候,里包恩似乎已经猜到我的想法。

    那个婴儿先伸出幼嫩的手,抬了抬黑色的帽檐,然后就抬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还是显得很平淡,却带着一丝深深的寒意,似乎在明确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后果自负。

    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睛,我打了个寒颤,最后只能低下头表示作罢。

    而一旁看到这个结果,和一平分到一组的狱寺明显也有些不服气。

    比起我因为顾忌着里包恩,而显得再三犹豫不同,这个性子冲动桀骜的银发少年的做法倒是很简单。

    狱寺先走到一脸还没明白要干啥露出呆傻表情的蓝波面前,然后伸出手就揪起那个倒霉孩子的领子,直接用劲儿仿佛摇汽水罐一样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他皱紧眉头看着蓝波,脸上摆着的是那种仿佛上街要保护费的凶恶表情,他狠狠威胁道“你这个蠢牛快点自己说和我换签。”语气十分凶狠。

    哎,真羡慕,看着可以直接威胁蓝波的狱寺,我叹了口气。

    但瞟了一下那个正在拿着果汁咕咕喝着的婴儿,我就什么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了。

    至于阿武那个笨蛋,早就和拿到同一组签的笹川前辈互相拍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对于那两个运动组的家伙,我唉声叹气了一下。

    有时候真心觉得像他们那样少根筋也是一种幸福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边为了抽签的问题已经暗潮汹涌了。

    “阿和,你还好吗。”也许是注意到我沉着脸没有开口,旁边的京子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开口。

    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是浅浅的亮光,显得很是柔和。

    而在刚才,京子被和小春分到了一组,我则是和碧洋琪一组。

    “没什么。”看着京子脸上温柔的表情,我强迫自己扯着嘴角想笑了一下表示没事。

    但明显这样做的效果不成功,因为我扯了半天,甚至最后嘴角有些抽筋了,但还是没有笑出来。

    好吧,最近的还真的没什么让我高兴的,我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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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几天前开始,意大利那边的事情就开始不断骚扰我了。

    不过当初的确没有想到洛尔德长老最后竟然会自杀,我有点感叹。

    而且他还非常老实地留了一封遗书,主动承认了所有的罪责,说什么之前那些十代目继承人都是他暗杀的,还交代了详细的作案手法和细节。

    信件中的内容很详细,他也表现出了一种非常恳切愧疚的态度,言辞恳切,感情十分动人,真是到了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程度。

    但怎么说呢,真的和之前他态度完全相反呀,我捂着脸表示作假也不是这个做法啊。

    要知道这位软硬不吃的长老,似乎很早吃定我们的态度,在他不说出点什么之前,我们就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他一向表现地相当有恃无恐。

    对于他这种欠揍的态度,彭格列审讯部门恨得牙痒痒的,毕竟洛尔德态度的这种表现简直就是在蔑视审讯部的能力。

    但最后就算拿出了全部手段刑罚,还是没有让洛尔德长老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这次的结果,深深挫败了那些以用刑为乐趣的变态审讯官们。

    话说从长老会的记录来看,现在守护彭格列死牢的审讯部还是当初从巴利安里分离出来的。

    分离的原因不明,毕竟记录显得有些含糊。

    但在行事的狠辣作风上,审讯部还是和那些暗杀者颇为相似的。

    而和就算再怎么胆大妄为也还是有组织纪律的巴利安不同,审讯部都是一群喜欢血的疯狂者。

    也许没有强大武力,但他们却对血又有着强烈的渴望,就审讯上的确都是好手,但没有一个人是脑袋清楚一些的。

    见人就咬的疯狗,这就是彭格列其他几个部门对审讯部的称呼。

    就算如此遭人讨厌,但却不得不说彭格列还是需要它的存在,毕竟审讯部手上有一套百年来最为完整的审讯体系。

    在那些刑罚面前,很少有人不招供的。

    而在和我远程通话报告工作进度的时候,对于这次审讯后洛尔德长老的反应,那些审讯者们甚至愤怒地跳起脚。

    他们举起各种横幅强烈抗议反对我的独裁统治,因为我控制了他们的刑罚量。

    而现在,他们要用更狠的刑罚去夺回他们的尊严和荣耀。

    但对于那种在我面前提反抗的举动,我只是随意的瞥一眼,就简单地直接驳回了。

    毕竟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们准备好的用刑名单,我叹口气,真心觉得如果洛尔德长老经历了那些,最后就算不死但八成也说不出什么好的供词了。

    舌头嘴巴甚至喉咙都没有了,还能说出什么话呢,我垂下眼睛想道。

    而直接损害脑神经当然也不行,我要的不是一个废人。

    好吧,其实最开始也不是没有想过采取精神上的审问。但最后那些幻术师们却都摇摇头,说他们不能对那个看似普通人的洛尔德长老进行催眠,幻术上的一切手段似乎都被他免疫了。

    这倒是挺有趣的,我摸着通过快件传来的幻术师们的报告书,然后想道。

    幻术师一向是黑手党界最神秘的力量之一,而如果幻术师不能进行幻术操作,只能说明对方有着更强大的力量阻碍着他们。

    当初在黑手党学校,就是因为我明明是个剑客,却拥有不像个剑客一般的强大精神力。

    所以才让那些与我为敌的幻术科学生们总会拿我没办法,毕竟他们每次为了向我施展幻术需要耗费更大的力气。

    但洛尔德长老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精神力,我捂着下巴想道,所以很明显是有人在保护者他,应该就是背后那条大鱼了。

    能直接屏蔽掉彭格列家族里的高等幻术师,这可不是简单的强者,在幻术上那个人的造诣应该至少是顶峰级别的。

    据说十几年前世界上,站在幻术师顶端的是一名叫做毒蛇的幻术师,公认的幻术师中的最强者。但之后似乎听说他莫名死亡了,而到如今幻术界再也没有产生过那种等级的强者。

    好吧,这么一看又没有线索了,我思索了一下。

    强大的幻术师吗,想到这里我突然地就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我和白兰当年在岛上碰到的杀人狂的假埃里学长。

    照墨列提教官的说法,那位假学长其实也应该是个天赋颇高的幻术师,而且岁数和我还有白兰差不多大,我捂着下巴,不知道现在他有多强了,我还等着机会报复一把呢,毕竟当年因为那位学长我可是写了好多遍检讨啊。

    经过思索后,我只能摇摇头,发现还是找不到最可疑的犯人。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洛尔德长老背后的人,我沉思道,即使推测出了这些也没用,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当发现精神控制的办法不能使用后,我们才决定把洛尔德长老交给审讯部那些疯子手上。

    身体上的摧残虽然一向算是下招,但却不得不承认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结果那些下手从来不管轻重的家伙,在我的压制下,他们一开始还是记得要问出消息而注意刑罚量。

    但到后来不断经历失败后,慢慢地他们眼里就开始带着疯狂的血色了,本质上他们从来就只是一群杀人狂。

    而他们虽然口头上对我说的是要用更狠的刑罚问出结果,但从他们的阴狠嗜血的眼神中,我却知道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借口感受到鲜血恐惧和凄厉的尖叫声罢了。

    哎,我垂下眼睛,表示果然家光大叔讨厌审讯部这些家伙是有原因的。

    实话说,我一向不喜欢冲主人叫的疯狗,我想道,因为太吵了。

    哪怕他们当初从巴利安分离出来后,然后守护着彭格列的死牢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怎么说呢,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能杀掉的,我垂下眼睛,遮住里面的寒光和杀意。

    毕竟疯子什么的,可从来不是只有他们啊。

    “我想你们是懂的,我需要的是他活着告诉我消息,而不是虐杀。”想了想,看着那些冲我叫嚣的家伙,我还是开口,而表情已经不自觉有些冷。

    我伸出手拿着笔敲敲桌子,然后平静地开口“而我一向没什么耐心,如果你们想见血,不如先看看你们自己的”说到这里,我的语气里已经杀气四溢。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就算是透过屏幕看到,那些举着牌子抗议的审讯人员还是被吓到了。他们看我的神情开始带着一种恐惧,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我们懂了,和大人。”感受到我真的有杀了他们的心思,那些家伙就只能褪去一开始脸上嚣张癫狂神色,低下头灰溜溜地离开继续想办法了。

    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我心里平淡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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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后的审讯结果却还是让我们失望了,因为从很多事情上,我们只能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这位看似体弱的洛尔德长老是个什么都不怕的家伙。

    他不怕疼,也不怕痛,更不怕流血。

    同时他也不在乎他的家族,也不在乎他的家人,甚至不在意他自己的生命。

    没有什么和他相关的东西,他是在乎的。

    但他应该有一个坚定的信仰在支撑着他,为了那个他可以放弃一切,我想道。

    这就是我们几个计划管理者最后得到的结论。

    好吧,这种人才是最麻烦的,就像那些狂信者一样难缠。

    于是一直在他自杀身亡几个小时前的审问中,这位长老还保持打死都不肯承认的态度。

    所以在之后他死得很干脆,然后承认了自己有所有罪的时候,我们当然是不相信这种结局的。

    对于这种明显看就是有鬼的结果,不仅我接受不了,那些高层那群老家伙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于是那些就快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人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毕竟照之前的调查来看,洛尔德长老很大可能和当初十代目继承人接连意外死亡的案子有关。

    同时,这位长老也是我们找到的唯一线索,准备审问出来就进行顺藤摸瓜的,抓住最上面的一环的。

    但他的死亡,造成了所有线索都被掐断了。

    于是我作为名义上负责调查洛尔德长老计划的最高责任人,就算顶着长老会下任继承人的帽子,也被狠狠批了一顿。

    当然就算我难得老实听了教训,但那些老家伙们最后还是不肯轻松放过我,说要我表态全力调查啥的。

    加上前不久我又被牵扯进了隐形材料引发的争端,那些本来就对我有点不满的本部高层们就开始觉得我需要严厉教导了,说什么我作为下任领导核心的态度实在太不端正了,发生这种大事却到现在还留在日本不肯回到意大利去啥的。

    好吧,如果不是我现在不想闹出大麻烦,我真的早就跑过去揍他们一顿,想到这里我低下头,眼睛里已经开始带着浓厚的杀意,还真的以为我好欺负。

    但就算心里面百般不情愿,为了不再把之前抓捕行动完成后,就差不多脱身的巴利安再扯进来,我还是费尽心思和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解释这件事情的后续工作。

    所以这几天我一直过得水深火热的,期间有其他部门不断提出各种要求想插手这件事情,但我表示完全拒绝。

    现在这种情况我可是真的不敢再放外人进来,毕竟洛尔德长老这件事八成就是彭格列内部矛盾造成的。

    连家光大叔手下的门外顾问部门,我都不是很相信。

    虽然家光大叔不可能会和犯人有关,但他底下的我确是不敢完全信任。

    至于那些心里本来就有鬼的长老们,更是缠地我心烦,我直接表示不搭理了,所以吃了软钉子的长老们只能讪讪地回去了。

    而对于那种连着几天大晚上就拉着我开会,每时每刻都有新型的电子邮件或者带着牛皮的古老信件不断从全球各地发过来的情况,连一向以处理信息效率极高的我都有点忙不过来。

    就算已经有人筛选了一道,但到我这里的时候仍然有好多需要处理。

    最后我没办法,只能顶着熊猫眼喝着咖啡熬了几个晚上写回信了,连放学后去跟踪咳咳错了,保护阿纲的机会都少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我的状态也是越来越差,走路都和梦游一样。

    最后直到那个中二少年直接砸了家里的所有通讯设备,拎着我的领子直接把我丢回房间的床上,我才好好休息了一下。

    而之后对于砸了我的通讯设备,那个黑发少年的态度倒是挺淡定的。

    他瞥了一眼我,直接冷冷地开口“这不就是当时的你想做的吗”语气显得冷淡自然,直白地点明了一个事实。

    “”看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才接着平淡地说道“没错,这就是我想做的,谢谢你了。”

    好吧,原来我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我想道。

    不过我倒是真心觉得有些累了,要把所有事情考虑下来,现在光靠我一个还真的不够,我捂着下巴想道。

    果然就像之前斯夸罗学长说的,这时候就需要可靠的人可以帮忙挡一下啊。

    一个人能力再强,但也不可能做到无休息的高效工作。

    但怎么说呢,这种组织内的信任感,这么久了我也只碰到一个斯夸罗学长,哎我摇摇头,然后心里对那个抢走斯夸罗学长的xanx越发愤恨起来。

    果然都怪那个家伙,自己被冰封了,还拖着斯夸罗学长帮他管巴利安,有些生气的我一下就迁怒起来。

    “不过,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继续帮你砸的。”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那个黑发少年看了一眼,露出个冰冷的笑容,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管我直接出门了。

    他的语还是很清淡,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他的威胁意思了。

    看来他对我这几天熬夜的状况很不满,我想道,八成还是吵到他了吧。

    好吧,我也不想的。

    但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

    那么就算现在不是很信任,还是把事情先交给罗娜和伊莎吧,我在脑海里排除了一下可以用的人选,最后觉得靠谱的也就这两个人了。

    既然属于九代目爷爷那边的人,那么信任度应该不错。

    至少当前表面派系,不在其他人那边。

    而且有些事情的确需要试探一下,我垂下眼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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