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扶九每次都是很痛苦的样子,这次更是,让他怀疑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以帮助oga摆脱暴力的家庭为由,来满足自己内心隐藏起来的私欲,却不能履行身为aha的义务,甚至连把oga从发情期的痛苦中解救出来,他都办不到。
    “两年了,那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管过我”扶九平时嘴上不说什么,不代表心里不怨,或者说不代表前世心里不怨。
    前世之所以选择跟卫良煊离婚,最大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因为承受不住发情期带来的痛苦,抑制剂偶尔用,并不敢多用,因为他们还没有孩子,抑制剂对于身体的损害很大,很可能怀不了孕。
    “对不起。”卫良煊不知道他说的那么多次是什么意思。扶九不愿意放开他,卫良煊就用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把扶九搂得紧了紧,“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热”扶九烦躁的往下扯被子,卫良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扯,“小九,你会生病。”
    在凉水里呆的时间过长,扶九现在的身体还有些凉。虽然由于发情,待会儿身体很快会发热,但是等发情期过去,身体的疲惫以及各种发情期隐藏的病症就会浮现出来了,“下次不要冲冷水,知道吗”
    扶九大抵是听不进去的,靠在卫良煊胸口,微张着嘴唇,双手撕扯着卫良煊的衣服。种种大胆的行为,让卫良煊也跟着热了起来,心里默念着梁珂怎么还不来。
    把扶九的睡衣给他套上,宽大的睡衣正好遮到大腿以上。扶九不想盖被子的行为,勉强被允许了。
    梁珂终于赶来,他检查了一下扶九的身体情况,感觉不太好。
    “先生,夫人这应该不是发情,这太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oga发情会这样的。”梁珂收起来嘻嘻哈哈的性子,难得严肃起来。
    扶九被打了镇定剂现在已经不那么难受了,闭着眼躺在床上,浑身还是滚烫的。
    “先把夫人送去医院吧。”去医院可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设备什么,总比在家里方便。
    “嗯。”卫良煊沉沉的答应。
    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扶九整个过程中,醒过几次,但大部分时间是在昏睡的。
    打了退烧针,又打了最高抑制力的抑制剂,摸了摸扶九的额头,终于不烫了,也让卫良煊稍稍放下了心。
    一整天就这么过去,扶九一直昏昏沉沉,醒来说了没来两句话,就又睡着了。终于到了晚上才有了较长的清醒期。
    卫良煊坐在他身边,看他醒来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吗”
    扶九还记得之前的事,神情有些复杂,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我不怕你把毒素转移到我身上,你标记我吧,好不好”
    oga委屈伤心的请求,卫良煊点头的欲望几乎要压制住他一直以来的理智,“小九,你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腺体生病了,不是你能承受的。”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泪水模糊了双眼,扶九固执的擦干,“我不是什么脆弱的oga,一点苦痛都受不了。”
    卫良煊愧疚又心疼,他轻轻摩挲着扶九的脸,“你乖一点,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信”扶九使劲挥开他的手,“难道下一次,我就不会经历发情期了吗还是说下一次你就可以标记我了下次,你还是一样的答案罢了。”
    “你最会骗人欺骗了我那么多年你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吗”
    扶九从发烧的时候开始,感觉到了身体的奇怪变化,他把这一切归结到空间。
    他还记得上次梁珂说,或许他的信息素并不是a级,当时他还没有很深的感觉,但是最近,尤其这几次明显不正常的发情期,还有抑制剂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小,他也开始怀疑会不会是信息素发生了变化。
    有空间这样的存在,扶九觉得这些变化,都是可能的。
    “你现在标记我吧。”扶九有预感,卫良煊的毒素哪怕真的转移到他身体里,他也不会有问题。
    “不要闹。”卫良煊把独自露出后颈的oga用被子包了起来,安抚道,“你今天太累了,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种话,对于发情的oga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安抚作用,他只会让oga更加暴躁,“你就是不愿意是不是”
    “我”
    “好。”扶九本想挣扎开,让卫良煊不要碰他,可内心深处的渴望骗不了人,最后也只是瘫软在床上,蒙住被子自己躲起来。
    卫良煊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扶九,发情中的oga心思敏感,让他一个人想,多半会出事。
    果然,没出五分钟,扶九蹭一下坐了起来,脸上泪痕斑驳,整张脸瘪成一团,委屈的卫良煊差点都要答应他了。
    “小九。”
    “你出去。”扶九伸手指着门外,曲起手肘擦了擦眼泪,“一个星期你都不要过来,我不想看见你了。”一边说还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把某位aha的心,哭得七零八碎的。
    夜晚的时候,又有一股不正常的潮热。扶九心凉了,他宁愿自己撑过去,也不跟卫良煊说半句话。卫良煊并没有按扶九说的出去,他站在窗边,深邃的眉眼满布愁绪,耳边是oga强忍的哽咽闷哼。
    梁珂正和其他大夫商量解决办法,最差的结果,就是一直用抑制剂加镇定剂挺过去,好一点就是抑制剂可以发挥较大作用,能够抑制信息素分泌。但就现在来看,几乎不可能。
    “检测结果出来了吗”一位护士快步走了过来,梁珂赶紧站起来了问道。
    “是的。”护士把检测报告给他,几位医生坐等着梁珂的说法。
    “果然是s级。”虽是意料之中。但梁珂仍旧不太敢信,一个成年oga,是什么契机能让在短短一年时间,信息素升了整整一级呢
    按理说,出生时便分化成oga的,等级是出生时就定下来的,十几岁分化的,分化后等级也就定下来了。扶九一出生就是oga,没道理等级还会升高。
    “如果这样的话,情况就更加难办了。”
    s级信息素,普通的aha信息素控制不住,卫良煊身体又没好。
    如果扶九的身体状况,下次发情期还是这样的话,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这一晚,几乎没有人睡。
    扶九昏昏沉沉,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了,卫良煊在医院阳台上站着。
    “想吃什么”声音沙哑的厉害,卫良煊朝扶九走了过去,身上还有未散尽的烟味。
    闭眼蜷缩在床上,双手轻轻握拳放在下巴处,仿若大病初愈,浑身有气无力的,呼吸缓慢洒在枕头上,扶九小声道,“我不想吃东西。”
    卫良煊看了他一眼,无声叹息,抬脚走出了病房门,扶九才睁开了眼。
    发情期的情绪,就是多愁善感,明明知道卫良煊心里也很难受,就是控制不住朝他发脾气,控制不住的不想理他。
    梁珂打着哈欠来送早饭,“嫂子好点了”
    “嗯。”卫良煊接过,脸色比平时更冷了。
    “之前说的切除腺体,如果做了,大概多久可以恢复”
    “先生”梁珂被他一句话吓得,瞌睡都没了,“这个手术国内没人做过,有的人切除腺体就死了”
    “你觉得我会死”卫良煊一夜没睡,眼里泛起了红血丝。梁珂作为一名医者,自然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先生,夫人是s级的信息素,哪怕你切除了腺体,难保夫人下次发情期不会这样。”
    梁珂话没说完,不排除扶九的信息素变异的情况,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明显不符合发情期,却又类似发情期的表现。
    “那就移植一个s级的腺体。”卫良煊用谈论今晚吃什么的语气,来说这种严肃,一不小心可能出人命的大事,让梁珂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谈论一些关于人命脆弱不堪的话题。
    “没有s级的腺体可以移植,更何况切除腺体风险都那么大了,移植只会更大。”梁珂真的怕了他了,“还有先生,就算我们被眷顾,运气绝好,移植成功了,万一跟夫人不匹配,还是什么用都没”
    “等等”梁珂突然想起了什,后面的话没说,拔腿就跑了。
    他怎么忘记了,扶九的信息素出问题了,一定程度上说明腺体出了问题,卫良煊本身腺体就有问题,他们两个同样异常的腺体,释放出的信息素,万一巧合的,正好完美契合
    卫良煊没管梁珂为什么突然跑掉,还是他自己的想法,不行就把腺体切了。
    切除腺体可以解决所有事,包括那些他自己不敢面对的,已经很多年未被提起,但仍旧在他心里留了很大阴影的。
    提着早饭回去,扶九头发有些湿,可能是洗漱了。
    “好些了吗”卫良煊小心翼翼问道。
    “嗯。”扶九心里还有些郁结,面无表情,把卫良煊唬住了。
    卫良煊正好刚才想起了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有些话没过脑就说了出来“抱歉,你如果,想要离婚的话”
    低沉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扶九朝他扔了个枕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挠他几下。
    “你说离婚就离婚吗你说结婚就结婚,卫良煊你凭什么我就那么不重要吗”他本来快要调整好心情了,卫良煊一句话让他整个人跌入了谷底。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良煊对于扶九的指责,显得无力解释。他心里感到烦躁,也暗恨那些让他烦躁的事,只想快点解决了,“我只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扶九冷冷看他,鼻子一酸,又不肯掉眼泪,“我早就后悔了。”后悔他还不够主动,让卫良煊产生了这种想法。
    “那我去和别人在一起,我觉得他不会和你一样。明知道我发情期,还要跟我说有关离婚的事,让我惶惶不安。”
    “对不起。”卫良煊把他拥进怀里,“抱歉,我没有任何想要离婚的想法。”
    “你自己说的”
    “我说错了,错误的言论,小九不要听。”
    “那我想回家。”扶九攥着他的衣服,“我们回家好不好”
    “现在还不行。”卫良煊十分纠结。
    “我现在就想回家。”扶九不喜欢医院,“反正就是打镇定剂和抑制剂,我自己可以打。”
    “在家里出了状况,没有办法及时处理,在医院有医生。”卫良煊不会任由他闹,“一周内不能回去。”
    “那你呢你一周什么事都不做了吗”
    “嗯。”卫良煊拍了拍他的背,放开了他。打开保温桶,盛出粥,“先吃点东西。”
    “你一周不处理工作,公司怎么办那些会议怎么办”扶九抽了纸巾擦擦眼泪,卫良煊看他有软化的感觉,一颗心终于不用一直崩着了,“都没有我夫人重要。”
    扶九轻哼一声,“不敢比,我哪有那些事重要。”
    “你最重要。”扶九盘腿坐在床上,还是恹恹的,但心情明显好很多了。卫良煊端着小碗喂他,“张嘴。”
    “我不吃。”扶九往后退了退,“一看就没有味道。”
    “还有别的,吃吗”卫良煊本想让他先喝粥暖胃,“蟹黄包,吃不吃”
    “不吃。”扶九掰着脚晃来晃去,一下子从刚才泪眼汪汪过渡到现在了,笑得傻乎乎的,“你亲我一口,我就吃。”
    卫良煊手一抖,粥差点洒了。
    发情期的oga,心情起伏都是这么大的吗
    扶九往床边挪,一直挪到卫良煊跟前,仰着脸凑上去。卫良煊无奈的亲亲他,“现在可以吃早饭了”
    “这边。”扶九指指左脸,卫良煊又亲了他左脸。
    舀起一勺粥,喂到扶九嘴边,以为他现在能吃了,结果扶九又摇头,“不吃。”
    “小九”
    “我反悔了。”
    “”
    “我还是想回家怎么办。”一时不察,刚才还笑得开心的oga,转眼又蓄积起来眼泪。
    “”
    坐在车上,扶九抱着卫良煊不放,司机在前面开车,目不斜视。
    “卫良煊”扶九一直念叨着卫良煊的名字,“我不叫你先生了。”
    “那你想叫什么”
    “良煊。”扶九趴在他胸口,“所有人都喊你先生,我要跟他们不一样。”
    “好。”
    好不容易到了别墅,司机停车后就溜了,他知道的太多,再不跑怕跑不掉了。
    卫良煊把发情期烧糊涂了的扶九抱回卧室,扶九乖乖躺下,浑身的热度又有重新上升的趋势,给自己打了抑制剂。懒懒地躺在床上,卫良煊喊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给他掖了下被角,又在他红扑扑的脸上留了个吻,“下次不会让你这么难受了。”
    说完,卫良煊换下衣服去冲澡。
    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扶九根本就没睡,身体渐渐升腾起的异样感,让他有点睡意就又清醒了。
    没多会儿,床头柜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扶九也没多想,昏昏沉沉就接了。
    卫良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些许失真,但扶九还是听了出来。
    “听说你带他去医院了”卫良灼似乎心情很好,那边没说话,结合卫良煊沉默的性子,他也没多想,自顾自说的起劲儿。
    “你又标记不了他,有时候还会发疯。你说他如果知道你骗他,会怎么样”
    扶九咬着嘴唇,那边幸灾乐祸的声音,低了一个度,扶九都能想象的出卫良灼的嘴脸。
    “我猜会离开你吧没人会接受一个疯子的。连母亲都不愿意,她都不承认你是她亲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终于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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