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在确定了宁王的嫌疑后, 虽然阿砌暂时还没有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洗脱,大家还是齐心合力, 开始寻找别的证据最好是能够直接指向宁王的。
    几人分工合作,楼氏继续在床上的被褥间翻找,不知找到了什么, 招呼着让大家一起凑过去看。“你们快来看看, 这个枕头上的,是不是口红的唇印”
    拔步床上放着两个枕头,一个是被死者枕在脑下的,另一个是放在床侧的,预备着当靠垫使用。
    听说枕头上发现了口红印, 几位玩家特别是另外两位女玩家, 立即就围了过去。
    “口红印啊, 确实是口红印。”苏怡然过去细看了几眼,确定地点头,“枕头上有口红印, 还是放在一旁不会被使用的枕头”
    如果是被子里面发现了口红印,那还有可能是因为死者睡觉习惯不好,喜欢用被子蒙着头睡觉。但是,枕头上, 还是闲置的枕头上沾了口红的唇印, 那就肯定有古怪了。
    “枕头上为什么会有唇印”九春在旁边问,“会不会是睡觉的时候沾上的”
    “不太可能。”苏怡然摇头,“你看这张床, 古代的拔步床其实挺宽的,怎么也有1米5,这样的宽度,又是一个人睡,占用的空间有限。就算她睡觉不老实,左右乱动,也不太可能会滚到墙边的枕头上。”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栖涧问。
    “我觉得”苏怡然想了一下,其实她心底,早在看见那个唇印的时候,就腾起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她不确定自己的直觉对不对,没人问的时候自然不会主动开口。但是既然有人问起,那就说也无妨,“我觉得是用枕头捂住死者口鼻把死者给闷死了。”
    “那你怀疑”
    “还能有谁”苏怡然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走出了房间的宁王背影,哂笑,“当然是宁王咯。”
    宁王离开的举动明显是做贼心虚,其他人显然也看出来了,也不理他,凑在一起重新梳理时间线。
    “阿砌是8点40的时候从窗户进入死者房间的。”栖涧拿出笔和本,一边记一边梳理,写到这里,暂时住笔,问“阿砌,你之前说,你翻进屋里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冷冽的香气”
    “对。”阿砌点头,犹豫了一下,说“你们可能也发现了,咱们在副本里,其实闻不到太多味道。但是我进屋的时候,确实闻到了一股很冲鼻的味道,这股味道和宁王身上那个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相同。”
    这其实有些场外了,但是既然系统就是这样设定的,显然是在规则允许之内,这一股香味,也确实是给玩家的提示。
    “当时宁王应该就已经在房间内了。”苏怡然判断,“他肯定是在这之前就通过屋顶进来了。对了,楼妈妈,你是几点过来送桂花糕的”
    楼氏“8点整。我的房间和照染居是挨着的,只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有可能是阿砌,别的就没看见了。”
    苏怡然“那九春是几点来送莲子羹的看见了什么吗”
    “7点半。”九春回答,这个时间就更早了,参考价值不大。但是她回忆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我从大厨房过来的时候,路过花园,看到宁王在假山上,说是要赏月。”
    “那你离开的时候,他还在假山上吗”苏怡然也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九春摇头,“不记得了。”
    苏怡然漫然点头,“没关系对了,楼妈妈,你进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什么气味吧”
    “没有。”楼氏肯定地说,“屋里没有任何气味,熏香的味道也没有。”
    “那就是说”苏怡然在本子上画下一道时间轴,“咱们现在能够确定,晚上8点的时候,宁王还没在屋里,8点40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屋里了,且躲在床下这之间有40分钟的时间”
    “这个时间段有些长了。”栖涧说。
    “应该不是8点。”楼氏更正道,“我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关灯什么的,大概8点15的时候离开的。”
    “唔,那这个时间线就缩短了,8点15到8点40,25分钟到时间。他要在确定屋里没人后,搬开瓦片,从屋顶上下来,这怎么也需要5到10分钟到时间吧然后用枕头捂死孟悦蓁”
    “我想起来”九春忽然说,“你们还记得吗,宁王的手上有一道血痕,会不会是被指甲划的他用枕头捂住死者的头,死者醒了”
    “死者喝了放了假死药的云雾茶。”苏怡然提醒九春,“当时应该是在熟睡状态,但是人睡着之后,生命受到危险睡得不舒服,也会下意识挣扎。”
    “挣扎的过程中,指甲划伤了宁王的手背姿势也刚好”九春忽然奔到尸体旁边,拿起死者的手,细细查看起来,“她的指甲,指甲缝里有没有血迹”
    楼氏过去和她一起查看起来。
    “这是血迹吧”她指着死者右手的中指问。
    其他玩家凑过去看,死者的指甲上确实染着清清浅浅的一丝暗红。
    “应该就是这个了”
    “对了,阿砌。”苏怡然问扮演阿砌的玩家,“你进来的时候,死者还活着吗”
    “我也不知道。”阿砌踟蹰着说,“我进来的时候,死者平躺在床上,两只手就搭在被子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被子和枕头还挺整齐的,和咱们进来搜证的时候看到的差不多吧。”
    因为案发现场是公共搜证区域,所有人都能进来,为了方便玩家查证,防止有的玩家藏匿自己遗落在案发现场的某些证据,每一轮搜证开始后,案发现场的场景都会更新到最初始的状态。阿砌第一轮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详细搜查照染居内的证据,先前被玩家搜证弄乱的现场并没有影响到他。
    第二轮搜证开始后,他因为身上嫌疑最重,没有进来细查,但是不可能一眼都不看。如果他说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床上的样子,和案发现场最初始的状态一样,那么
    “枕头上有血迹吗”栖涧问。
    楼氏拿起枕头仔细里外翻找了一会儿,回答,“没有血迹,只有口红印。”
    扮演阿砌的玩家悄悄松了一口气。
    苏怡然很快也反应过来,他们现在遇到的难题,就是孟悦蓁到底是先被捂死的,还是先被砸死的。虽然宁王是在阿砌来之前就藏在屋内的,但是也不排除宁王刚进来,就听到窗外有动静,然后直接藏到床下,等到阿砌走了才动手的可能性。
    但是,如果顺序是宁王从屋顶下来听到门外有动静藏到床下阿砌翻窗进来用烛台猛砸孟悦蓁的额头宁王用枕头捂死孟悦蓁的话,那么枕头上或多或少应该都会沾到一点血迹。
    如果枕头是干净的,那么几乎就可以确定,用枕头捂住口鼻是在用烛台砸伤额头之前。
    “ok,那么咱们现在再来梳理一下时间线。”苏怡然把除了宁王外的玩家召集到一起,“8点15,楼氏离开孟悦蓁的屋子,之后的15分钟内,宁王确定屋内没人,从屋顶下来,用枕头捂死了孟悦蓁,同时被熟睡中本能挣扎的孟悦蓁划伤了手背。他匆忙整理好床上的枕头被褥,正准备想办法离开,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他慌忙找地方躲藏,藏到了拔步床下,随身玉佩掉落都不知道。”
    到了现在,苏怡然已经对这个故事的大体脉络有数了,甚至在脑海中生成了一幕一幕的影像,可以清晰地描述出来,“他刚躲到床下,阿砌就从窗外翻了进来,走到拔步床边,顾不得研究孟悦蓁是死是活,拿起旁边的烛台,照着死者的额头来了一下。这一下很重,阿砌不敢多呆,放下烛台就沿着原路离开了。”
    阿砌点了点头,认同了苏怡然的描述。
    “阿砌离开后,宁王才从床下出来。他从阿砌的行动中得到了启发,选择了翻窗离开。”苏怡然拍了拍手,“现在,我和王颖昶,我们两个人没有真的杀人,假死药和七虫七花膏都不会致死。九春和楼妈妈下了毒药,但是因为先喝下了假死药,无论是桂花糕还是银耳羹,死者都没有动用,不是死于毒杀。”
    6位嫌疑人,现在其中4位身上的嫌疑都被洗刷干净,又是一个幸福二选一的局面。
    具体的选择,苏怡然不好硬行引导,只说“我的分析差不多就这些了,最后投票的时候,大家还是凭自己的推理选择吧。”
    第二轮自由搜证时间快结束了,苏怡然今天腿脚不便利,第一轮自由搜证结束的时候紧赶慢赶地去正院堂屋,实在是赶得她有点累。现在证据找得差不多了,分析也分析得差不多了,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负担跑步了,就不紧不慢地出了照染居。
    “诶,稍等等我”扮演九春的玩家见她离开,忙追了出来。
    “怎么了”苏怡然一愣,停下脚步。
    “你说”九春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凶手真的就是宁王了会不会是阿砌啊就是宁王没有捂死孟悦蓁,还差一口气,然后阿砌进来,用烛台一砸,正巧砸死了”
    这个可能性当然不是没有,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系统没有任何验尸报告一类的东西,苏怡然当然也不能确定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她耸了耸肩,模棱两可地回答“这个可能当然是有,但是我也不能确定说,她就是这么死的,或是就是那么死的。”
    苏怡然可以承担自己选择的结果,却绝对不会替别人做选择,也拒绝背锅。“如果等下nc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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