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她说话,毕竟她们一起跟在祁婠伊身边那么多年,可她却背叛了长公主殿下,还瞒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而此时,锦葵行的的宫礼。
    “起来吧,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你是什么事情了”祁婠伊看她神情,毫不意外,想来是知道自己回来找她。
    “是,请殿下随奴婢来。”锦葵说着,想要往里面走。
    祁婠伊却没有跟着她进去,而是站在原地。
    “佛子临行前,曾给殿下留书一封,就放在辛二公子的房间中。”锦葵见祁婠伊不信她,目光有些苦涩,朝右相夫人那边看了一眼,解释道,“上一次殿下来过右相府之后,辛二公子的房间得以被看守起来,没有人敢随意进入,书信也都完好尚在。”
    祁婠伊这才跟着锦葵往里面去了。
    两人来到辛苏安的房间,他的房间与自己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书桌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医书,还有翻开没有来得及合上的,有的被他加了批注,一旁堆着一沓方子。
    祁婠伊这个时候看到这些还是有些难受。
    锦葵走到书架前面,取下中间的一本书,在里面取出那一封书信,递给了祁婠伊。
    祁婠伊将信打开,里头的第一句话便是“吾爱公主。”
    信上交代了关于他离开的所有事情,也说了他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原来真实的事情比传说中要更残酷一些,传闻中只说了有一些人生来便流淌着佛血,是为佛子,是成佛修心的上好人选,而佛子,在十二最后以佛印辨认。
    却没有说过,那佛印会归束一个人的意念、行为、情感、认知。
    当佛子的想法开始违背佛法的时候,那佛印便会使得他头疼欲裂,它会强行要求佛子断情绝爱,做一个真正的佛子,成为像祁婠伊头一次见到梵珈时候的那个样子。
    清冷,隔世,不染尘埃。
    而当佛子心中的抵抗到了太过激烈的时候,他便会因为佛印忘掉他执念最深的事情。
    所以梵珈才会不记得他是林如鹤,对于十二岁之前的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记忆,不记得他与祁婠伊的相遇,也不记得他和父母的相处,这才是一个佛子应该有的样子,七情六欲都是他们不该有的。
    梵珈那日神情冷淡的地推开她,又神情隐忍地告诉她,要她等他,也是这个原因。
    他之前离开,也是为了去西域去除佛印。
    一个月的时间,从西域赶回到大齐,足矣。
    可梵珈他还是迟了这么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没有告诉过自己。
    “这封信是如何到了这里的”祁婠伊道,原来过去有那么多事情都被她忽视了,难怪他此番回来额上的朱砂痣颜色变浅,难怪他说他不是佛子了。
    “在殿下第一次闯寒叶寺后的第二日,佛子便来过找过殿下,只是都被拦住了。”锦葵说着看了祁婠伊一眼,是谁拦的,祁婠伊此时心中也清楚了。
    “后来佛子辗转找到了奴婢,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殿下。”锦葵语气平淡道。
    “然后你就将这封信送到了辛二哥哥这里。”祁婠伊冷冷看着她道,“只是可惜你这样爱他,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到最后他也没有看你一眼”
    锦葵突然抬头看向祁婠伊,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在辛府做下人,远没有我这个长公主的大宫女拿到的月俸多。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情了。”祁婠伊冷哼一声道,“方才进房,你不用找便知道他将这封信放在了哪里,你一定也很在乎吧。”
    “辛二哥哥这样谨慎的人,放信的时候一定不会叫你看到,所以你只可能是偷偷看到的,又或者是偷偷进了不少次这间房间,也看了不少次他为我寻的医书与药方吧。”
    锦葵垂着头不说话。
    祁婠伊此时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挑些戳她心窝子的话说。
    锦葵也无话可说,因为祁婠伊说的都是实话。
    “自己去司审衙吧。”祁婠伊手攥着那一封信,随口对身后的锦葵道。
    “奴婢遵命。”锦葵声音微微颤抖。
    “别跑啊,你也知道。你跑不掉的。”祁婠伊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便往外走了。
    右相夫人看着祁婠伊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发白的锦葵,有些疑惑,怎么了就给吓成了这样,人不是都已经走了。
    一旁方才听见了的丫鬟上前跟右相夫人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右相夫人手上的帕子都松了,好歹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还真是心狠啊
    直接杀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事,送去了司审衙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么一想,右相夫人突然觉得祁婠伊扇她那一巴掌也不是什么事了。
    鸢尾注意到祁婠伊出了门,并没有回长公主府的意思,而是去了反方向,鸢尾正疑惑的时候,便听见祁婠伊对轿夫道“去寒叶寺。”
    “寒叶寺”鸢尾眉心一跳。
    “我要去问问那个方丈,当日我在寒叶寺外喊了那么多声,为何就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梵珈那个时候已经不在寒叶寺中了。”祁婠伊手中紧紧捏着那一封梵珈留下来的信。
    鸢尾暗暗在心中叹气,或许,让殿下出了这口气也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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