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长公主让太子动的手,看来有些人离媳妇儿还远着呢。”

    范闲哼了一声,“我巴不得不娶呢。”

    范若若证实了徐丹霞的猜测,“这郭保坤曾是东宫伴读,确为太子麾下。”

    几人正说着,范思辙忍不住了,断他财路如杀他父母,在楼上对骂还不算,他冲下楼去和郭保坤理论。

    滕梓荆下巴一指范思辙,不解道“既然是冲你来的,那小子为何那么激动”

    徐丹霞一笑“书禁了,他刚才算的那些暴利不就没有了,这要是能忍下,他就不是范思辙了。”

    楼上四人听了都笑起来,看着楼下范思辙地动作,什么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什么你爹礼部尚猪。

    徐丹霞听了哈哈大笑,直拍范闲的肩膀,道“这范思辙也太可爱了吧,哈哈哈。”。

    又来了一个贺宗纬,对着郭保坤大拍马屁,两人一唱一和贬低红楼。

    直到郭保坤说范建掌管户部,养的孩子自然浅薄些的时候,范思辙这个桶彻底被点着,冲着郭保坤的脸直接挥拳,被郭保坤的手下抓住了手。

    刚才要是看热闹,现在诋毁范建的话一出来,楼上几个人都敛了笑容。

    滕梓荆看了就要上前,被范闲拦下,怕他被郭保坤的手下认出来,徐丹霞听到郭保坤让范思辙给他磕头认错的时候直接怒了。

    她踩着栏杆飞了下去,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中,踢裆,踹腹,高抬腿踩背,郭保坤直接来了一个脸刹。

    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郭保坤正正好就趴在范思辙面前,那个贺宗纬早就撤出去三步远了,生怕被连累到。

    她脚下一使劲,郭保坤一声惨叫,头上传来她的声音,“范思辙,我兄弟的弟弟,我兄弟的弟弟那就是我弟弟,动我弟弟,还让他磕头赔罪,你当老子死的”

    她对郭保坤的下人道“放手。”边说脚下边用力。郭保坤大喊着让下人放了手。

    楼上的范闲懵逼三秒,以手抚额,对异常痛快的滕梓荆和范若若说“徐丹霞,我跟你们说,她手永远比脑子快。”忙下楼把徐丹霞扯到身后。

    听到贺宗纬说看红楼怕脏了眼睛的时候,徐丹霞冷冷一笑“这位公子,你那眼睛还有脏的余地吗”手指捏的咔咔作响。贺宗纬畏惧地后退一步。

    接下来范闲对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上印着灰的郭保坤进行了全方位的摩擦,徐丹霞和范思辙站在一起就负责鼓掌叫好喊六六六。

    “范公子所言甚妙啊。”随着这个声音,大家齐齐停下动作看了过去。那男子缓步走来时,所到之处,左右纷纷行礼。

    范思辙拱手行礼“世子殿下。”郭保坤、贺宗纬更是殷勤,直走到那男子面前行礼。

    他穿着浅黄色广袖衣衫,金冠束发,一手横在腰前,一手背在身后,颜值一般,但颇有些谦谦君子般的文人气。

    他一面走下台阶,一面念刚才范闲说过的那句,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这两句话我细细琢磨,意味深长啊,范公子之才由此可见一斑呐。”

    理都没有理郭、贺两人,看来是二皇子门下。

    刚说完话,郭保坤急忙擦擦脸上的灰,指着范闲就道“世子殿下,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人给蒙骗了。”

    徐丹霞立刻见缝插针地煽风点火道“郭公子,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世子殿下傻到别人三言两语他就能被骗咯”

    她走上前去晃晃郭保坤的脑袋,郭保坤挣脱开来,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徐丹霞眨眨大眼睛,学着他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干什么,我就是想、想听听你脑子里的水声。”

    范思辙、范闲哈哈大笑;范若若、世子以袖掩口,无声地笑;楼上的滕梓荆心中只有解气。

    徐丹霞像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面色懊恼后悔,一拱手说“郭公子抱歉,是在下错了。”

    郭保坤没来得及得意,就见她假装思索,皱着眉煞有其事地说道“你说这半杯水晃起来有声音,一杯水应该是晃不响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说郭保坤脑子里全是水。

    周围能笑的都笑了,可怜贺宗纬在一边极力忍耐,估计这辈子最好的耐性和演技都用到这里了。

    郭保坤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你欺人太甚”面前那张美丽的脸在他心里变得和夜叉一样可怖。

    徐丹霞摊手加歪头,老干部一样,语重心长地说“忠言逆耳,实话难听”

    世子殿下李弘成强忍住笑意,“郭公子和贺先生素有才名,正巧,明日在下府中有一诗会,二位以文会友,以诗冶情,借着诗会,以诗对决,好让天下读书人都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才子,如何”

    郭、贺二人恭敬一拜,点头同意。

    范闲看着李弘成,随意的问“你谁啊”

    范思辙连忙拉过范闲,在他耳边悄声介绍道“这位是靖王世子,李弘成殿下。”

    范闲却音量不减“靖王谁啊”话一出口,李弘成都回过头来,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人。

    范思辙着急的说“别喊,靖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范闲恍然大明白的哦了一声,“皇室血脉。”范思辙着急的脸都皱在一起,转过身来就拜,扎起来的头发垂到额前,跟个狗尾巴似的。

    李弘成道“才学才是人之根本,血脉不足一提。”

    徐丹霞瞬间对这位世子殿下有了好感,这个年代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不容易啊,这觉悟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啊。

    几人互相寒暄几句,就各自找组织去了,他们几人本就是来吃饭的,用过饭,回府的路上,滕梓荆驾车都喜气洋洋的。

    马车内气氛也好的不得了,范若若介绍了李弘成殿下,范闲说李弘成就是在等他,被范思辙嫌弃。

    徐丹霞问范若若李弘成和哪位皇子走得近,回答是二皇子。这就对了,她道“都是冲着财权来的。”实在没好意思说内库俩字。

    之后,几人静默无言,范闲如今是范思辙老板,且月薪未定,以此入手,要范思辙帮忙隐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离开过。

    滕梓荆停下马车,拍拍车壁“此处无人,可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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