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2/2)
只见那边傅韫笑得得意,“俞夫人,你就放心吧,本宫作保,沈公子的才学人品,都是万里挑一的。”
走到行烟暂居的厢房门前,里头安安静静,一行人面面相觑,望着那扇严丝合缝的门。
俞氏咳了两声,吩咐道“明葵,打开门。”
屋子四处窗户关死,烧着火炕,弥漫着一股旖旎之气,许多妇人霎时变了脸色。
有个未经人事的小姐闯进屋里,又退了出来,“怎么一股怪味”
太后当机立断,吩咐众人不许进屋,自携了俞氏和皇后进去。
孙婵跟了进去,明葵关上门。
行烟下半身拢着被子,靠坐床头,一头凌乱秀发垂到腰际,素白双手抓着被褥,闭月羞花的脸上,眼睛紧紧闭着,淌了一片泪痕。
楚楚之姿,谁能不心生怜惜
俞氏道“婉儿,告诉婶母,发生了何事”
行烟侧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床里侧躺着个人。
“婶母,”行烟泪眼模糊望向众人,声声凄切,“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他突然闯进,轻薄了我”
俞氏呜咽几声,用手帕抹泪,“造孽了,你出了这样的事,我该怎么和夫君、和孙家列祖列宗交代。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是谁”
傅韫睨着行烟,“这可是孙国公府,谁会如此胆大妄为莫不是私相受绶”
俞氏反驳“皇后娘娘我这侄女来京不过两月,且腿脚不便,一直在府里养着,哪有机会见了外男今日外院人多,怕是那个小子猪油蒙了心,存心走到后院来。”
孙婵上前半跪床边,抚着行烟的肩头安慰,“娘,姐姐已经很难受了,不要再说了。”又望着行烟,“姐姐,太后与皇后娘娘都在,我们一起辨辨这人是谁,一定还你个公道。”
几人正愁如何把床榻里的人叫醒,沈青松适时醒来,摸着脑袋,呢喃了一声“行烟”,眼神虚晃,忽然见了床榻前的众人,吓得瘫倒在墙壁上。
“这行烟,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沈公子。”孙婵适时作出一幅被骗心后痛彻心扉的姿态,一颗泪水划过脸颊。
“沈青松”傅韫瞪圆了眼,不可置信,“你”
俞氏适时补刀“原来你就是婵儿许意的沈公子,为何转眼又来轻薄我侄女儿真当我们国公府无人,好好的姑娘都任你欺辱了”
傅韫气极,上前甩了一巴掌,“好你个沈青松,竟然蒙骗了本宫。”
沈青松倒在床榻上,这一巴掌似乎把他打清醒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在池边等孙小姐寻帕子,见了她,便追了过来,便”
“她是行烟,我们从前认识的,”沈青松声音渐小,似在斟酌用语,忽然推了推行烟的肩膀,提高音量,“你快解释呀,我没有轻薄欺侮你。”
行烟被推得身子一歪,孙婵赶忙把她抱住,“沈公子,我是孙国公府的小姐,才到京城不过两月,如何能认识你你忽然闯入我的闺房,二话不说就把我难道是把我认作了红颜知己”
孙婵流着泪,泣诉道“沈公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分明在前院便和你分别,从未带你走到后院来。你如何能自己寻来,还轻薄了我姐姐”
傅韫觉着脸上十分无光,想找回面子,强撑着道“青松说得有理。既然二人各执一词,更要谨慎查明。俞夫人,你们一家来京二十余年,应该不曾见过你侄女的外貌,如何笃定她就是你侄女,而不是,狸猫换太子”
俞氏继续抹泪,“哪个说不是咱们回过益州三次,看着她从那么点长成个大姑娘。你看婉儿的相貌,国色天香,和婵儿一样,可不就是咱们老孙家的人。青春少艾,遭此不幸,还要无端被猜疑,臣妇真替婉儿伤心。”
孙婵抬头,泪眼朦胧望向傅韫,“皇后娘娘,姐姐的户籍就落在咱们府上,户籍司有存档。若娘娘不信,还可遣人询问益州郡守。臣女也实在不忍姐姐受这般委屈。”
沈青松被眼前的事态搞蒙了,实际上他也不记得,为何进了房间后,就糊里糊涂地与行烟发生了关系,他明明知道此事不妥。
待他醒了,轻薄国公府小姐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他闭上眼睛,狠心道“皇后娘娘,臣确信,她是醉仙楼歌妓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