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来说,这次谈话中蕴藏的关键信息未免太多。这令两名柱都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主公的身体确实已经开始崩溃,但远没有到随时都有可能病危的程度。他为何如此紧急地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全部传递给柱

    与此同时,无限城内。

    “鸣女,先前的问题,你考虑得怎样了”太宰从床铺上爬起来,完全看不出刚才还气若游丝地躺着。他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对着空气讲话,而远远传来的三味线的乐声也并未动摇,就好像鸣女并没听见他的问话。

    “不用担心无惨先生他现在没时间管你的思想。”太宰一边将风衣重新披到肩上,一边补充道。

    无惨对上弦思想的监管更像是“环形监狱”一般的管控。他并不是时刻都在注意每一个上弦的思想,上弦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更关注谁,但是若是不妙的想法被察觉到,就免不了被惩罚。

    这是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令所有下属时时刻刻都不敢产生不臣之心。

    但鸣女实在太不起眼,她与无限城同在,就像是无惨工具盒中永远存在的基础工具。既不会废弃,也从来都没有大功大过,看起来更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日复一日地端坐在属于她的位子上弹奏三味线。

    无惨对她的管控大约是最松懈的,且太宰很肯定目前无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正在监控鸣女的想法。

    发丝垂下、挡住了狰狞独眼的新上弦之四好像微微颤了颤,抓着拨片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人类并不是在独眼的长相方面,而是由于她存在的方式。

    就算纠结难言到极点,她所能做出的最大反抗也不过是捏紧了手中用于演奏的拨片,连乐声都分毫不乱。如果按照鬼的真实力量,那枚材质平平无奇的拨片早就应该被捏成碎屑,连三味线也应该被毁坏。

    隐忍一词是对她最好的描述,变成了鬼、获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甚至在鬼之中实力也能排到前列,却完全不得自由,只能端坐在无限城最中心,连其他上弦拥有的那些有限的自由也不能得到。

    她最渴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三味线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两声接连的铮鸣。太宰面前的门层层打开,露出一条通畅的道路,通向远处某一平台。

    这并不能算是回应,但是太宰脸上满意的笑容一闪而逝。他知道鸣女无法拒绝他开出的条件,而只要她没有将此事告知无惨,就足够了。

    太宰带着织田作循着道路往前走,不多时,鼻尖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隐隐能听到有个男声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

    “我来晚了两位最近都还好吗”太宰加快了脚步,在一把拉开木门之前大声说道。

    他的神态好像是回家后说一声我回来了一样自然,完全看不出是闯入了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二会面的下弦,脸上没半分尊敬之意。

    房间里两只鬼对面而坐,跪坐的是紫衣服的武士,将刀平放在身体右侧,坐姿正统,处处透露出优雅。而他对面是盘腿而坐的童磨,笑着正在说些什么,好像期待黑死牟能给他回应。

    因为太宰的到来而暂停了对话童磨的单方面喋喋不休的两只鬼齐刷刷地侧过头看向他。

    但是黑死牟显然没有理他的意思,而是转向太宰的方向,六只眼睛同时凝视一个方向的画面极具压迫力。可惜在场的都不会被他吓到。

    或许是稍微有些愧疚吗因为他把太宰治丢在紫藤花之家附近,才会造成鬼杀队剑士对其的威胁,以及斩杀上弦之四和上弦之五的事。不,虽然看起来沉稳冷静,但黑死牟内心的扭曲程度绝不输于童磨,他现在感受到的应该是屈辱,并想将见识到了自己急于离开现场的丑态的太宰治杀死灭口。

    太宰眯眼笑着,跟被他坑到摔断了脊椎、衣服上还沾着大片血迹的童磨打了招呼,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黑死牟看他的目光。

    “太宰。”无惨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最高处响起,他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但他决口不提太宰刚刚晕倒的事情,也没有提起自己对他的猜疑,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三名下属和织田作。

    “你向我提议,上弦之中有值得怀疑的举动现在拿出你的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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