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年了”

    蓝忘机对月良久,最后只道“兄长,身不由己的欺骗,并不能让谎言显得善良,渺渺既已回,与我,便再无其他了。”

    蓝曦臣未语,想想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了,渺渺回了,这些事,忘机哪里又会想不通,方才那一句“身不由己的谎言”反倒像是劝说他一般。

    白袖挥过,七弦琴洒下点点白光,指尖划过,是沁人心脾的婉转悠扬,蓝忘机道“合奏一曲再回罢。”

    第二日一早,祠堂里的撞钟声就把所有人震醒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因为再不退房就要罚钱了

    姚宗主决意带了三个孩子去岐山后,再去平阳走一圈,顺带夜猎,蓝曦臣和孟瑶则继续四处化缘,努力增建瞭望台。

    蓝忘机与温渺渺御剑赶到了潭州城,这里街道繁华,一片安居乐业的盛景。

    张府居于潭州城中心,红门紧闭,蓝忘机眉头皱了皱“兰陵金氏的禁咒。”

    温渺渺敲了敲门口的石狮子,果然一道淡金的流光打在指尖,刺进肉里。

    蓝忘机忙握她手拽过来,在嫩嫩的指头上搓了搓,问道“疼吗”

    小夫人摇摇头,“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了,张家这块肥肉,果然谁都想啃一口。”

    “嗯,小心。”蓝忘机将她拽到身后,拔出避晨蓄力,一道蓝色剑气将金光划得四分五裂,大门应声而倒。

    一时间,张府里“叮叮当当”响个没完,温渺渺环顾四周,这府内上上下下贴满了黄纸符,假山上、房檐下挂了许多三清铃。

    突然一声大喝“干什么谁啊”

    这声音高亢浑厚,吓了温渺渺一跳,一把拽上了蓝忘机的袖子,“啊啊啊啊,师父”

    蓝忘机忙挡在前,她突然避过来的动作,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

    “你们是谁啊,敲门不会”呐喊的这位壮士,模样粗旷,一副冷漠方块脸,穿着也的确是兰陵金氏的样子。

    “对对不起啊”温渺渺恍然一悟,理直气壮了,手指着已然分崩离析的大红木门,道“别恶人先告状啊,这外面分明是你们布下的结界,我们怎么敲门”

    “你”方块脸气得就要冒火,“那是我们少主怕损坏张府财物专门设的,就石狮子上有,大门又没有别狡辩总之这门是你们劈的你们赔”

    纵然夫人有点反应不过来,蓝忘机还得勉强营个业,拱手“姑苏蓝氏蓝忘机。”

    “蓝蓝”方块脸面色一下子不好了,赶紧对身后人使眼色,“快去叫少主快”

    蓝忘机是谁啊,没有人比兰陵金氏更知道了。当年,他们的前宗主金光善可是被这祖宗一脚踹下了金麟台,话还没多说一句就被强行撤了职那场面

    一阵冷风过,吹得方块脸瑟瑟发抖,内心不断纠结于是否要坚持一下修道者的气节,一思一想间,姿态就稍显扭捏,“那个原来原来是含光君啊”

    “喂说话就说话,你对着我师父脸红什么”

    蓝忘机还没反应过来,温渺渺就拦在他前面,脑袋刚好到他的下巴,雕花白玉簪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渺”

    “师父你后退,你离他远点他对你心怀不轨”

    方块脸早已决定放开那若有似无的气节,干脆巴结到底了,“哎呦,原来是含光君的高徒啊,小小年纪有如此气魄,将来必成大器啊”

    这话确然说得好听,却实在没说到含光君心里去,“她是我夫人。”

    夫人方块脸的脑子转了十八个弯,不知道拐到哪里了,调动了无数块面部肌肉,好不容易憋出一个似笑非笑,“啊续续弦啊续弦好俗话说那那那那那个妻不如妾妾不如”

    “闭嘴,你们少主是谁”

    不多会,一胖墩墩的中年油腻老大叔以陀螺之姿奔来,“咳咳哎呦我的门啊这是红木啊我的老天爷咳咳”

    方块脸有点悲伤“张老爷,您行行好,这可不是我们弄的。”

    这便是阿瑶嘴里的那个能惹毛聂怀桑的张二老爷了,温渺渺的好奇心顺势而来,“我们是姑苏蓝氏的修士,听说张府小少爷病了”

    “咳咳闭嘴,这里老子说了算大门你们弄坏的”

    蓝忘机“在下姑苏蓝”

    “去去去,滚回去叫聂怀桑自己来,如今咳咳如今兰陵金氏都要听老子的,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有叫那孙子准备五百两修门的钱”

    温渺渺可是被捧在手里养大的,何时受过这等气,一脚就踹上去了,“别给老娘整这些有的没的,麻溜的,谁生病了,带我们去”

    张老爷被踹得双膝一跪,咳得不停,“你你你你”

    没几声,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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