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楚晏脸上冷若冰霜,语气里也像是含了层薄冰。
    似锦像是没听到,双手胡乱地在身上抚摸着,想要快速得到降下心里情欲的慰藉。
    楚晏按捺下心里的厌恶,冷冷道“若想要男人,那便告诉我。”
    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遍,“沈言亭,现在在何处”
    终于似锦迷蒙的眼里浮出了一丝神采,她呢喃了句“公子”
    “嗯。”楚晏漠然道“他在京城”
    似锦停下手里的动作,含糊不清地说“不知。”
    “他不要我了,我不知他去了何处。”
    说着说着,她竟开始呜咽地哭起来,嗓子被胸口里的烈火烧的嘶哑。
    “我好难受,求你了,求你救救我”
    瞧着她指甲在脖颈和肩膀上抓出一道道快渗血的红痕,重阳略有不忍地别开眼,试探着问着楚晏,“要不明日再讯”
    “今日我先找人让她解脱。”
    楚晏不答。
    现在似锦胸口的图腾还未显形,便如此痛不欲生,那前世傅时雨又是如何毫无破绽地度过每一个受烈欲煎熬的深夜
    他有些不敢想,现在看着地上放ng形骸的似锦,更像是有密密麻麻地针扎进五脏六腑。
    沉默许久后,楚晏从软塌上站起身,拿出笔筒里的豪笔,头也不抬道“带下去吧。”
    重阳吁了口气,看到地上衣衫半露的似锦,他又不禁把这口气又屏在鼻间,捡起扔在旁边的外衣往似锦身上严实一裹,轻松地把人扛在肩头。
    察觉到似锦的手抚上了后背,重阳登时如同被炸毛的猫,低吼道“你老实点”
    “小心我把你手砍下来”
    “他娘的,我让你拿下去”
    “”
    出门大老远了,楚晏都还能听到重阳隐忍着怒火,骂骂咧咧的叱吼。
    守在门口的小厮替他重新关好门,书房里重新变得安静。
    楚晏沾上澄泥砚里磨好的墨,撇了撇笔尖,开始握着豪笔在干净的纸上细细描绘。
    虽说是武夫,但他也其实也通笔墨,前世未去边关,闲暇时也会绘制一两幅风景图。
    楹窗外的乌蓝夜空泛起了白,遥遥传来声听不真切的鸡鸣。楚晏搁下豪笔,一副人像跃然于纸,屋内交错的昏影刻画着锋利冷硬的棱角,眼里像是融着夜色般漆黑,待笔墨稍微干了些后,他刚准备让人去唤重阳进来。
    突地听到房门被敲响了,随后便是管家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世子,可要人伺候您梳洗”
    册封的圣旨还未下来,所以府里的人还未改往日里的称呼,但楚晏也不太在意。
    “出什么事了”他问。
    现在才五更天,离他梳洗的日子还尚早。
    管家听他直接问了,忙不迭道“府外有位公子前来拜访。”
    “可有说名号”楚晏问。
    他一夜未眠,脑子有些昏沉,准备喝口刚沏好的浓茶醒醒神。
    管家隔着门,答道“只说是军营里来的。”
    “姓傅。”
    楚晏端着茶碗的手一抖,倾斜出来的茶水烫的手背一片通红。
    管家正在门外忐忑地等待着,突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略带着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房门被唰地一下打开,楚晏面无表情地从门槛里跨出来。
    “在哪儿”
    听出他凉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管家眼里一愣,像是头一回见世子如此心浮气躁的模样。
    不经意晃到楚晏那双泠泠如水的黑眸正盯着自己,管家登时惊醒,冷汗涔涔地说“还在后门等着。”
    “嗯。”楚晏跨下石阶,往院外走去,想起什么,他又回头冲管家吩咐道“让东厨准备早膳。”
    “等会送到书房。”
    管家立马卑躬应是。
    楚晏快步行至王府的后门,门口守着的侍卫见他过来,纷纷埋头行礼。
    他的目光越过雾色朦胧,火光阑珊的廊檐,直接钉在立在不远处的那道人影身上。
    这人戴着白纱斗笠,虽面容瞧不真切,但楚晏炙热的目光如同是穿过轻纱,毫无顾忌地肆虐着那张隐隐约约的如玉脸庞。
    见人来了,傅时雨也跟着欠身揖礼,“参见世”
    话还没落,手腕就被牢牢实实地抓住了。
    “进去再说。”
    楚晏刚想拽着他进去,突然见傅时雨身后还站着一个瘦小的灰色人影。
    虽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楚晏瞬间猜到了她是谁。
    察觉到锐利如刀的目光睨过来,朝落心里一紧,很是怯弱地瞄他一眼,瞥见那张冷脸正有转阴霾的迹象,她又一脸恐慌地垂下头,不敢再看。
    楚晏视线重新落回傅时雨的脸上,语气冰冷道“她怎么来了”
    隐隐猜到什么,他攥着傅时雨的手指逐渐用力,咬牙切齿地问“你为她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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