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的残忍。
    “你若是想活着,我可以保你一命,若是想要皇位,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似锦脸色骤变,“世子你”
    话还没说完,楚晏冷眼便凌厉的扫过来。
    似锦全身登时如坠冰窟,再不敢妄言一句。
    沈言亭眼角泛起水意,轻轻说“你当真要这般绝情”
    楚晏看向他努力憋住哭腔的脸,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
    “说吧。”
    沈言亭垂眼,浑然不觉的盯着地面,下唇被咬的泛白,渗出点点血丝,良久,才哑声的说“若我还是想要皇位呢”
    楚晏既不挽留,也不多说,脚步利落的往外走。
    沈言亭忍着的泪终是没忍住滑下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别走,羡行”
    “我只有你了”
    楚晏目光悠长,望着前面那条狭窄蜿蜒的小路,跟人心般幽微扭曲。
    他淡漠的喊“沈言亭。”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沈言亭沉默许久,抬手擦干脸上湿润的泪痕,语气冰冷道“那你走吧,我当瞎了狗眼。”
    “我虽没用,但一颗赤子之心也容不得你这般践踏。”
    “”
    楚晏当真走了,连丝犹豫都不曾有过。
    沈言亭看向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不甘,厉声问着“你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是吗”
    见楚晏不回答,他自嘲的笑了笑,“那看来我对你的情谊,你也一直当笑话看待。”
    楚晏的脚步一顿,眼瞳里似掺了墨,良晌,他略显嘲讽的说了句,“你的真心跟皇位比起来,不足以挂齿。”
    沈言亭脸色微变,矢口否认道:“不不是的”
    院子倏地刮过一阵夜风,树梢间沙沙作响,楚晏的声音轻的快淹没在风里,但却仿若洪钟般响在沈言亭耳侧。
    他惊愕的呆站在院子,久久缓不过神,安静看着楚晏的身影徐徐走远、彻底消失。
    “虚伪。”楚晏说。
    只两个字,便足以让沈言亭如瓦解冰泮,双眸空洞的瘫跪在地。
    似锦见他脸色不好,担忧上前喊着:“公子,你又不舒服了”
    沈言亭唇齿颤抖,指甲深陷进泥土里,胸口火辣辣的一阵灼痛,整个人如同被烈火焚烧般难耐痛苦。
    他紧抓胸口,气若游丝的说:“去去拿药”
    似锦反应过来,忙不择路的窜进屋里。
    沈言亭蜷缩成一团,疯狂急促的撕扯自己衣襟,眉眼竟逐渐泛起一丝动情的春潮。
    “公子”似锦出来见他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连忙跑去关了院门。
    继而把沈言亭扶起来,倒出玉瓶里的药丹,小心翼翼的喂给他。
    沈言亭双颊绯红,哆嗦着咬上似锦的指尖,然后艰难的把那颗褐色药丹吞进去。
    剧烈起伏的胸口终于开始平复,沈言亭瘫软在似锦怀里,轻轻喘着粗气。
    似锦帮他理顺凌乱的长发,不经意瞥见沈言亭微开的衣襟,这个角度,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里面白皙羸瘦的胸口。
    她蓦地瞪大眼,似恐惧到极致,结结巴巴的说:“公公子”
    沈言亭不明她为何这般害怕,奇怪道:“怎么了”
    似锦张了张嘴,神色呆滞的呢喃着:“红开开始红了”
    沈言亭脸上骤然血色尽失,浑身僵硬的瘫坐在地。
    “二哥二哥”
    傅时雨准备歇下,院子里突然传来楚东歌惊慌无助的喊声。
    他重新披好外袍,走去打开门。
    楚东歌双手使劲拍打紧闭的房门,扯着嗓子哭喊道:“二哥出来”
    “世子出去了。”
    傅时雨轻声细语的问:“怎么了”
    看着他在月华下温润如玉的脸庞,楚东歌稍稍平静,抽噎的说:“王夫人带人去祠堂了。”
    傅时雨心里微沉。
    猜想可能有人看到世子出府,所以跑去给王夫人报的信。
    傅时雨沉吟片刻,突然朝着空荡荡的院子喊了声,“出来。”
    森寒的月光照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半晌都没有动静。
    楚东歌脸上困惑不已,奇怪他为何要这样喊,抬头竟见瓦顶上飞下一道黑色的身影。
    重阳心里讶然,不明这人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傅时雨现在没心思管他在想什么,冷清的说:“你去禀告世子,让他速速回府。”
    语罢,又看向旁边恐慌不安的楚东歌,温和道:“我同你去。”
    听到动静的朝落也穿好黑袍出来,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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