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瞥见傅时雨那张艳丽明媚的脸时,心里又诡异的感觉好像本该如此。
    花甲之年的陈伯回过神,也逐渐回过味,脸上青白交替,表情挺丰富。
    楚晏额头青筋暴跳,撞见傅时雨眼底的嘚瑟,他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危险的眯起眼,轻飘飘道“舌头不想要了”
    “”傅时雨故意舔了下干涩起皮的下唇,粉色舌尖一晃而过,低眉垂眼,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不过嘴里却继续面不改色的冒着虎狼之词。
    “如果世子愿意。”
    他语气温润而泽,神色也极为乖顺,若不是话里意有所指,谁也听不出里面藏着的另一层蕴意。
    秋姨娘一愣,反应过来脸色微红,眉眼升起几分窘态。
    没想到这么一个面若冠玉的公子哥儿,竟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不登大雅的秽语,陈伯骇然之余,急忙打断他们的对话。
    “世子,那这位”
    “让他睡牲圈”
    冰冷生硬的丢完这句话后,脸上阴云密布的楚晏便甩袖大步离去,离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进的气场。
    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陈伯看着他僵硬寂寥的背影,眼里失神,好像许久没见过世子这般失态了。
    他转头望向对面眉欢眼笑的俊美公子,眼底有些严肃惆怅。
    “陈伯”傅时雨扬着唇角,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笑道“我刚只是戏言罢了,您看着安排就成。”
    陈伯一怔,心神恍惚的点点头。
    傅时雨没再多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往院子里缓缓行去。
    夜凉如水,月色透过窗棂射进屋内,穿黑袍的朝落推开门,披着一路寒霜走进来。
    傅时雨斜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见人来了,他艰难的起身盘腿坐好,懒散的招了两下手。
    “”
    朝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沉默的过去坐在榻边。
    “可以摘了。”
    朝落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不安,犹豫许久,还是伸手摘了兜帽和面罩,移动的月光正好洒在那张瘆人的脸上,更添几分丑陋可怖。
    意识到自己面貌会带给别人恐惧,朝落眼神躲闪,自卑的想垂下头,下巴却陡然被略有些凉意的指尖抬起,眼底清晰映出傅时雨神色认真的脸。
    见识过太多嫌恶、恐惧、指责等等各种各样目光的朝落,头一次看到双再清澈不过的眼睛,里面没有异色,只是在望一个正常普通的人,而不是面容恐怖的怪物。
    紧绷的神经霎时松下来,攥着衣袍的双手也垂在一旁,温顺的任由他打量。
    傅时雨捏着朝落坑洼粗糙的下巴,仔细查看他脸上密集的瘢痕,淡淡道“伤了多久了”
    “不不记得了”朝落眼里茫然,“很很久”
    “怎么烧的”
    朝落不太记得那段记忆,但骨子里刻着的痛苦还是让他不适的蹙眉,语无伦次道“外面很很多人房子门关着我出不去”
    “你还记得自己亲人吗”傅时雨又问。
    朝落摇摇头,只道了两个字,“姐姐”
    “”傅时雨点点头,没再接着往下问,越看他脸上的伤心里越没底。
    这烧伤太严重了,再加上这么多年从没医治过,面部神经已经彻底损伤,而且很多伤口因为糜烂发炎,生出许多暗红的疙瘩。
    光脸都这么严重,恐怕身上
    傅时雨心里叹口气。
    见他眼里深沉,朝落惴惴不安道“很可怕吧”
    “不。”傅时雨莞尔,重新看向朝落眼睛,意味深长道“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看看你身上。”
    朝落眼里闪过几丝羞怯,默默点点头,站起身徐徐脱下黑袍,然后解开里面的外衫和里衣。
    傅时雨感觉他刚刚的眼神有点古怪,还未细究,抬眼就看到他背后的伤痕,虽早就预想到,但心里依旧不可抑制的漏跳几拍。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身体了,他眼里登时升起几分怜悯,但又不禁感慨朝落的顽强。
    顶着这身伤痛,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听朝落的话,大概能猜到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参与的人不占少数。虽然相处不长,但他也能看出朝落心眼不坏。
    那当年这些人为何会想烧死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见朝落一直背对他,不肯转过身,傅时雨纳闷道“怎么了”
    “”朝落缄默不语,良久,才抱着胸口,缓慢僵直的转过身,埋头小声道“姐姐说不能乱乱脱衣服”
    傅时雨心里越发奇怪,望向逆光站立的朝落,目光不经意触到他胸口时,心里震荡,明白后眼底不由一阵酸涩发热。
    他怕朝落看出异样,心里会乱想,忙不迭垂下视线,嗓音艰涩的呢喃了句。
    “原来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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