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嘛要来受这个罪。” 王二麻说。

    凌胜楼点头,比往常更沉默了些。

    据说凤山京剧团当晚大获成功,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小镇上,第二天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谈论那天的演出。

    就连盛慕槐的班上都有人讨论。

    一个同学骄傲地用夸张语气说“我看了那天的戏。那个番邦公主漂亮得不像话,脸又小又尖。你们是没看到,她一套白裙子一套红裙子,上面绣了好多花和大孔雀,我一辈子都没看到这么好看的衣服。”

    “你才几岁啊就说一辈子。三年级的小孩儿果然听不懂,只会看衣服。” 盛慕槐想。

    “我爷爷也去看了他说几十年都没听过这样的戏了。还说胡琴托得最绝,好久都没那么爽快过了。”

    “当然绝了,那可是我爷爷拉的。” 盛慕槐又想。

    然而我还不是被关在家里。

    嫉妒使人自闭,骄傲使人自满。盛慕槐既自闭又自满,想讨论还有点不知从何开口,只能默默闭麦,打开脑内系统听辛老板的戏冷静一下。

    身体变小后心智也会降低吗盛慕槐绝望地想。

    那天下午还有个新闻,请假了两天的王明和李大红终于被家长护送到学校了。

    两个人脸上、手上的水泡虽然已经退了,但红色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东一点西一点的像麻子,看上去很有点儿好笑。但是两人积威尤在,班上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嘲笑他们。

    一下子两个学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家长认定是学校的环境出了问题,一起到校长室大闹了一通,把钱卫红也牵扯到其中。

    能养出王明和李大红这两个人的家庭可想而知是怎么样的,最后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还是以学校和班主任道歉了结。

    那天钱卫红的脸比往常更加阴沉,看王明和李大红的眼神也变了。

    在班会课上,她半含讥讽地说“我们班有些同学,自己平常做事不检点,到处露马脚,也不考虑自身的问题,就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思想品质极其低下。”

    班上的气氛照样凝滞,但这次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了刚回来的两个人身上。

    “有些人不要以为家长有点小权力,就是个人物,就可以威胁恐吓我了。我告诉你们所有人,我是你们班主任一天,你们就都攒在我手里,你们家长来弄我,我就弄你们。有权力的人我见多了,倒霉的我也见得多了。不要到时候自己满头包,还搞得别人也满头包。”

    这个满头包太贴切了,有几个人憋不住笑了一声,王明和李大红的脸憋得红了。

    钱卫红含沙射影的骂了一通,把自己下午受得气加倍出在学生身上,下课铃响时她气终于稍微消了,甩手走人。

    等老师走后,王明捂着自己的脸朝旁边偷看他的人吼“看什么看找死啊”

    绝大多数人都自觉的转过了目光,但也有人小声嘀咕“看看怎么了。”

    “你说什么” 王明一下蹿到说话那个雀斑男生的座位前。

    雀斑男生转过头没回答王明,但是也没有害怕他,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王明盯着雀斑男生,以前他总是一呼百应,有的是帮手帮他收拾嘲笑这个家伙。可这次却没有人帮他了,就连李大红也坐在座位上,似乎被钱卫红给骂蔫了。

    雀斑男生没理王明,自顾自收拾东西,王明瞪了他一会儿,讪讪走回座位。

    盛慕槐在教室后面禁不住笑出了声。

    王明的视线立刻移到她身上,盛慕槐坦然地与他对视,明亮的眸子毫不掩饰她的嘲讽。王明的目光从疑惑到恍然大悟再到怨恨,用手指了一下盛慕槐的脸,猛地回过了头。

    盛慕槐独自打扫教室卫生的任务结束了,周青蓉也就没有再和她一起回家。她一整天都十分沉默,总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即使王明和李大红丢了那么大脸也没有让她有一丝笑容。

    盛慕槐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一句话也不愿说。两个人并不是特别熟,盛慕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结果就是盛慕槐又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回家要经过一条偏僻的胡同,两侧都是人家的高墙,有几枝开着白花和粉花的枝条伸出来。如果不是堆放在角落的杂物与沿途散落的垃圾,这应该会是条很美的路。

    但是今天盛慕槐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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