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幼清因为虚脱过度而短暂的昏睡了过去。
    这可把太后、皇后也玉夫人吓到了, 忙召了太医把脉,甚至姜渊也一直在外面候着,接连给梅幼清号脉之后, 确定只是因为太累了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梅幼清做了一个梦,梦见封云澈一身狼狈出现在自己面前,头发凌乱,灰头土脸的,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她心疼不已, 但又觉得很开心因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 只要回来就好。
    可等她睁开眼睛,寝殿里只有娘亲和柔儿守着自己,并未看到封云澈。
    果然只是做梦啊。
    玉夫人见梅幼清醒来, 忙问她“清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宫人熬了些雪蛤红枣汤,在灶上温着呢,娘叫人给你送来”
    梅幼清还没有从梦境中缓过神来,觉得有些落寞“娘, 我不饿,想再睡一会儿”
    玉夫人也不吵她“那你睡。”
    梅幼清也不想娘亲太累“柔儿,你带娘亲去偏殿休息。”
    柔儿应声道“是,奴婢将夫人送过去就回来。”
    梅幼清翻了个身,看着床的内侧发呆她在想封云澈,也在想两个孩子的事情。
    不一会儿,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柔儿回来了,并未在意。
    脚步声很轻,似乎是怕吵到她,梅幼清随口问了一句“柔儿,孩子现在睡着的吗”
    “他们睡得很香”
    来人声音清朗中略带了一丝沙哑,像是被风霜吹过一样。
    梅幼清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刚看清来人的面貌,泪水便模糊了视线。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她支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封云澈忙上前,叫她不要起身“你身子还虚,好好躺着”
    梅幼清顺势握住他的手,挨着自己的脸轻轻地蹭“殿下,臣妾想你”
    封云澈心疼地看着她“我被镇南王困住了,回来晚了。你受累了,我本该陪在你身边的。”
    梅幼清满目泪光“殿下平安回来就好。”
    封云澈替她擦去眼泪“别哭,太医说你才生完孩子,要保持好的情绪。”
    “臣妾是高兴,”梅幼清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你就睡着了。”
    梅幼清多了几分娇嗔“那殿下怎么不一直守着臣妾,等臣妾醒来”
    “等了你好一会儿,不见你醒来,我便去洗漱了一番。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身上不干净。”封云澈听她跟自己撒娇,心中宠溺更甚,“刚刚过来的路上去偏殿看了一眼咱们的孩子,这才过来。”
    “是两个男孩,”梅幼清有些难过,“殿下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对外称是龙凤胎,可其实是一对男孩。
    封云澈安慰他“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把我们的孩子都保住了。”
    梅幼清心情却不见明朗“殿下,会不会有一个孩子,从此以后身份都见不得人”
    “不会的,我方才去看过了,两个孩子长得好像不太像,这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
    “长得不像吗”梅幼清疑惑道,“可臣妾瞧着都是皱巴巴的,看不出样貌来”
    “所以先不要担心,等孩子长起来再看一看”
    “嗯。”梅幼清的眼睛就没从封云澈脸上移开过,自始至终一直在看他,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封云澈亦是一脸的怜惜“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
    “小厨里有雪蛤红枣汤,我叫人给你端来。”
    “嗯。”
    “那你要先松开我的手”
    “嗯。”梅幼清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看着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她悄悄拧了自己一下,觉得疼,应该不是在做梦,于是整个人一下子开心起来。
    没过一会儿,封云澈果然回来了,身后跟着柔儿,端着汤一起进来。
    封云澈接过汤来,亲自喂给梅幼清喝。
    梅幼清一边喝汤,一边听封云澈讲述过去这六个多月在南门关的经历,才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有多凶险。
    他和父亲带兵去了南门关,那个时候两国已经打起来了。
    季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季望舒暂时停止了内斗,一致向外,齐心合力与镇南王对抗。
    封云澈被这样的阵势暂时欺骗了,以为真的是季国先挑起的战争。
    两边的军队对峙了三个月,季望舒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找到封云澈,同他讲了缘由。
    和当初暗卫对封云澈说的话差不多是镇南王先侵扰季国的百姓,百姓们忍无可忍才奋起反抗,结果惨遭屠村,村子里的百姓被当做季国的士兵割了耳朵,用以邀功请赏
    季望舒对封云澈说“太子殿下,或许我说的话您还有存疑,但我此行前来,不仅是为了同您讲清楚缘由,更是提醒您,小心镇南王”
    封云澈确实不能完全听信季望舒的一面之词,但他也一直在提防着镇南王。
    这三个月来与季国的几次冲突,镇南王都有意无意地让封云澈和梅将军的军队冲在前面,自己却一直保存着实力。
    梅将军同他商量着,不若诈一诈镇南王。
    于是他们找到镇南王,说这场战争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劳民伤财,对谁都不利,不如两国化干戈为玉帛,就此止战,也能及时止损。
    镇南王表面上答应了,但在两国洽谈之际,镇南王却主动发动攻击,并趁机派人暗杀封云澈,将罪名推到季国使者身上。
    封云澈被季望舒救下,暂时在季国养伤,镇南王没再发动攻击,而是趁机将封云澈的军队收为己有
    “那臣妾的父亲没有阻止镇南王吗”梅幼清咽下口中的汤,问。
    封云澈又喂她一口“你父亲他那时候也被镇南王控制住了,所以一时没能阻止”
    梅幼清没有起疑“那殿下在季国待了多久”
    “三个多月吧。”
    “难怪殿下中间隔了许多天没给臣妾写信,原来那时候受了伤。”梅幼清关切道,“现在殿下身上的伤好利索了吗”
    “都好了,没事了。”封云澈摸了摸她的头,“再后来都没有给你写过信,是不是担心坏了”
    梅幼清一愣,奇怪道“殿下后来没再给臣妾写过信”
    “是啊,我人在季国,写了信也送不回来。”
    梅幼清推开汤盅,转身从枕头旁抱来一个小小的木匣,打开来看,里面全都是封云澈自去了边境之后给自己写的信。
    她翻出后面三个月的那些信,有十几封“这些不是殿下写的吗”
    封云澈也觉得纳闷,将信打开看了几封“这不是我写的。”
    梅幼清看着信,觉得不可思议,咕哝道“可笔迹明明是殿下的”
    封云澈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应该是父皇和母后顾及你的情绪,找人模仿我的笔迹,写信安抚你的”
    梅幼清又翻出前三个月封云澈给她写的信,对比了一下,惊奇道“那这个人模仿得好像啊,臣妾都没看出来。”
    “能把我的字模仿得这么像,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谁啊。”
    封云澈也没瞒着她“裴家二公子,裴江苒。”
    既然父皇和母后能找到裴江苒,便说明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世,谅解了她先前的诈死隐瞒行为,所以封云澈便也没必要瞒着梅幼清了。
    “可裴公子之前不是被毒蛇咬伤,然后”
    “其实她还活着”封云澈将裴江苒的事情简单说给了梅幼清听。
    梅幼清听后,愈发惊讶“所以殿下从一开始就知道裴公子是故意诈死”
    “嗯,知道。”
    “那殿下为何当初还要以裴公子的死来惩罚乐书郡主呢”
    “因为当时乐书郡主想伤害你,碰巧裴江苒替你挡了灾。”封云澈说,“她想伤害你,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梅幼清听罢,心中登时感动不已“臣妾不知,殿下原来将臣妾看得这样重,臣妾还以为殿下一直不怎么喜欢臣妾,只是因为臣妾是你的太子妃,才对臣妾好”
    “傻瓜,”封云澈放下汤,给她擦了擦嘴角,“我若不喜欢你,为何要对你好”
    梅幼清趁机问了一个调皮的问题“那殿下是什么时候喜欢臣妾的”
    封云澈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发现确实想不出究竟是何时喜欢上她的,于是便诚实回答道“不知道”
    梅幼清刚要不乐意,又听他补充了一句“慢慢的,心里都是你了。”
    梅幼清心中欢喜,抱住他的腰,在他怀中撒娇“殿下也问臣妾,是何时喜欢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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