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里清楚。这些年老太太从刘安南身上捞了不少吧”

    沈煦伸出手,周明苏会意,将记账本子递过去。沈煦翻开,一项项开始念,章老太太越听越心惊,怨怒地忘了周明苏一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本子上的记录太零碎,每一个都念太耗时间,念了几条,沈煦道“老太太,后面的不用我继续念了吧这上头还只是最近六年来你从刘安南手上搜刮走的。刘安南工作至今也有十多年了,前头几年你也没少要吧

    以前的我不管。但这六年我姐已经嫁给刘安南,刘安南挣的每一分都该有她的份。这些年里,我姐没对不起他,反而是他让我姐受了不少委屈。如今离婚,这笔钱就当是给我姐的补偿和萌萌的抚养费。此后两家一刀两断,我们不会再来找你们,你们也别来纠缠我们。”

    倒不是不想再让刘安南每年付额外的抚养费,而是就刘安南这种偏心拧不清的,还有章家这种贪得无厌胡搅蛮缠的,还是别牵扯的好。

    “行了给你们一千,行了吧”

    沈煦呵呵两声,“四千”

    “一千二这下总可以了吧”

    “四千,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一千五”章老太太咬牙,一千五,是她的底线了

    “老太太既然没诚意,那就算了。慢走,不送明儿我拿着照片去和朝阳鞋厂的领导们谈谈心”

    章老太太气了个倒仰,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都说满天起价,坐地还价,哪有不给人还价余地的她又出了几次价,两百三百地往上加。奈何不论怎么谈,沈煦就是一句话,“慢走不送”。

    周明友见对方价钱都提到两千五了,有心说差不多了。毕竟四千啊,这可是笔巨款几家拿得出来。

    章家虽然在刘安南身上搜刮得多,可也不一定都存着啊,说不准花得差不多了呢好几次想提醒沈煦,话到嘴边,想到此前沈煦一再叮嘱让他们安静看着别说话,到底咽了回去。

    见谈不下去,章老太太发了狠,“这都不满意,那你们一分都别想要不就是一些照片吗就是传出去又能怎样我们家德祖老丈人可是厂里的领导,上头可认得人的大不了过个两三年,等事情平息了,德祖一样在厂里干”

    沈煦眯起眼睛,“老太太别和我耍心眼。他老丈人是有些本事,但耍流氓的罪不小,人家愿不愿意耗费人脉资源金钱情面保他还真说不定。

    毕竟徐老先生可瞧不上他这个女婿。徐老工龄长,职位高,工资高。不说养活自己,就是养活女儿女婿连同外孙也不成问题。

    这个事真闹出来。徐老先生怕是恨不得章德祖下放改造,好让自己女儿顺理成章离婚。便是不能。也乐得见他被厂里开除。大不了自己养着。让章德祖做个变相的上门女婿,一辈子只能靠着徐家,别想出头。也省了他担心章德祖一朝得势,会对女儿不好。”

    他可是从李周两位大爷嘴里把徐广义的脾性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沈煦嗤笑一声,接着说“老太太真以为这事最多影响章德祖的工作吗流氓罪多大,老太太不晓得,也该出门打听打听。”

    耍流氓,章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就今年年初,她娘家那边还有一个二混子因着这罪名被游街,送去改造呢听说去的农场还挺远,日子十分不好过。

    “更何况”沈煦一顿,话锋一转,“我可亲耳听到那女人喊不要。若对方不是自愿的,那这事就不是耍流氓,而是强女干了”

    耍流氓或许还能活命,强女干,那是妥妥的要被木仓毙的

    章德祖大怒,“你胡说我没强迫她你休想污蔑我”

    “我可没污蔑。我只说听到她叫不要,我也确实听到了。这点我没撒谎,若是有必要,我不介意去做证人,跟派出所的警察同志提一提。”

    男女欢爱时喊不要,跟沈煦口中所谓的不要是一码事吗章德祖脸色铁青。

    “你是故意和小菲说那句话的,对吗”

    “什么话我不就问了她一句是不是自愿这跟故意不故意有什么关系”沈煦装傻。

    章德祖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耍流氓,他讨不着好,小菲也讨不着好。可若是强女干,虽说小菲还是会受闲言碎语,却能逃脱法律制裁,不用坐牢,不用改造,不用。二者之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该死的姓周的章德祖心里骂着,却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老太太,不知道在你眼里,你儿子这条命值不值四千块”

    沈煦是半步不退,还咄咄紧逼,章德祖知道,自己这是遇上硬茬自了,扑通给章老太太跪了下来。

    “妈,你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要不咱们给了吧妈,小菲说了,如果这事能摆平就算了。摆不平,真闹出去,她就去告我。她真做得出来她还有两个兄弟,都不是好惹的。妈,你救救我你可只有我一个儿子,还得我给你养老呢妈,我不想吃木仓子儿”

    吃木仓子

    吃木仓子

    章老太太身子一晃,瘫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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