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寂静,而奥利维紧绷着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下来,他闭上已经看不到的眼睛,觉得眼角发胀,而后咽喉哽了几下,发出几声急促的喘息。

    他抬手捂住嘴,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但喉咙里还是溢出了点点悲鸣,口腔里满是酸苦的味道。

    “呜,该死 。”

    “不能,不可以哭、呜”

    像是落单的幼兽发出的呜咽,男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隐约的低泣声消散在冷寂的房间里。

    空条承太郎最后是端着两人份的晚餐到奥利维的房间来的,因为暂时失明,刺客吃饭还不是很方便,还需要他在一边看护。

    少年注意到了对方的眼角有点不自然的泛红,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毕竟当事人还是一副可靠又开朗的样子,还拿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被乔瑟夫说的东西吓到了,他还没不知趣到明知不妥还要去戳人伤疤的地步。

    “啊,吓到了,还以为老头子老年痴呆了在说胡话。”承太郎这么回答着,一边看不过去帮人夹了两筷子菜,然后得到了意大利人夸张的,诸如“真贴心啊”“以后一定很能讨女朋友喜欢的”这样的夸奖。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早就不耐烦了,不过现在嘛

    先暂时放过好了。

    因为时间比较晚,所以奥利维的身体检查被安排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个医生把人围了一圈,折腾了好久,然后十分专业的拿了一大摞报告到乔瑟夫面前。

    “所以说,也就是完全没有问题”

    “至少生理上是的。”医生点了点头,“他的身体机能完全没有问题,目盲应该是心理原因。很抱歉,这件事上我们无能为力。”

    “这样吗,麻烦你们了。”乔瑟夫点了点头,然后把报告推到一边,又看向另一个站着的s财团员工,“那有关松尾赤光那个画家的什么同好会的消息呢”

    “这个我们查到了一点,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太够,只能找到这些,首先,这个同好会一开始是粉丝自发的,时间大概是在十年之前,后来为画家所知,才在他本人的支持下发扬壮大的,据说这个同好会里有各种各样的人,不限制国籍年龄性别等等,但是门槛很高,只有得到了他们的承认,他们才愿意让人加入,很遗憾,s财团里没有人在里面,不过我们会尝试确定他们内部的成员,进行接触和排查。”

    “另外,在调查画家本人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些事情。”

    s的职员把几份文件递了过去。

    “这次的新年音乐会是由他本人举办的,他也是剧场的所有人。”

    “什什么”

    画家正在画一幅画,他手中的画笔沾着白色的颜料,勾勒出一群鸽子,而鸽子的对面,暴雨中的鹰伤痕累累,正往另一头的晴空下冲锋,他没有了那种凶暴感,即便遍体鳞伤,也不让人觉得惨烈,反倒给人一种怪异的宁静,仿佛是即将获得新生,他伤痕之下正在逐渐蜕变,长出新的绒羽,灰褐色的翅膀下显出洁净的白色。

    “你在画什么呢,啊,你想寻求普通人的救赎吗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金发的吸血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身后,他的舌尖吐出优雅贵气的语言,但内容却极具嘲讽力。

    “你根本无法做到这件事,你看看你的画,你的组织,你收集的那些画,我亲爱的朋友,你真以为你的怒火能平息吗”

    “我”

    画家的声音干涩,手臂还微微颤抖着,画上也因此沾染了污点,白色的颜料即刻混上了乌云的灰黑,他的肌肉完全绷紧了,手背上的血管都狰狞的凸显出来。

    “承认吧,你根本无法原谅他们,也无法救赎自己,不如说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自己救赎自己呢”

    “你看,只有这样”

    吸血鬼走了过去,他的眼睛赤红,充满了蛊惑和压迫,画家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但他却无法将眼睛挪到别处。

    “屈服于我吧,你只是想要安心而已,对吧。”

    “我允许你继续画这样的画,我允许你用怒火去毁灭他们。”

    “不必感到愧疚和痛苦不必有罪恶感把这些都抛开吧这些都交给我,你只要,去当你的恶人就好了”

    “松尾赤光。”

    啪嗒一声,画家的画笔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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